第二天早,滥情换上了最不喜欢的白衣。想到那女子同自己长相一样,又坐下,在梳妆台翻找了许久,终于从一个盒子里,找到了个面具,但那面具,真是一言难尽。
白色做底,眼孔部分,有三个似下睫毛样的长线,及长长的一滴眼泪,嘴角血红向两边撇,左眼部分,还有一只血蝶,下巴,右眼上方,还有蜘蛛网似的装饰。像是女性戴的,倒不像是个年轻女子。好好一个貌美的面孔,也不知为何要戴个如此的面具。不过确实,整个脸部,除眼睛外,是一点不露了。自己都不一定识得。
滥情也不是喜磨蹭的人,整理完毕后,拿着面具就走向了门口。刚要出门,却听外面传来敲门声。倒轻柔的狠,似是个弱女子。杀过无数人的滥情知道,再是如此,也不能放松警惕,抽出腰间的匕首,便开了门。
屋外,果真是个女子,但若称之为“弱”,滥情都想抽自己一巴掌。屋外站着的,便是那位屠了人家满门的“弱女子”。
滥情瞪大了眼,立刻拿起匕首刺去,谁知那女子看透了她心般,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握着匕首的手,还一脸微笑的说:“小姑娘家家,二话不说就刺人,太不温柔了吧”。
真个是不要脸,到底谁不温柔,滥情冷着脸看着眼前的女子,看了看自己握着匕首的手,敷衍的假笑了下:“姑娘幼时可得了疾病,脑子似是病糊涂了,女女授受不亲,请姑娘把手拿开”。
谁知对方不仅没有拿开,还握的更紧了。
滥情感受到了对方手掌的力度不小,看着她笑了笑,另一只闲着的手,一把搂住了女子的腰,说道:“这位姑娘要是想跟姑娘我亲近亲近,小女倒也不建议”。一位女子,怎会如此厚脸,滥情想着。谁知对方笑了笑,回了句:“想不到知名侠客,如此奔放啊,既然小滥情怎么主动,倒也不是不……”。
话还没听完,滥情炸毛了,迅速往后退,怒道:“怎有你这样厚颜无耻之徒,叫谁小滥情,是不是你祖宗还说不准呢。同我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对方仍没撒手,反到一把将滥情拉到怀里,另一只手揽住滥情的腰,回道:“怎能这么说呢,小滥情如此之聪慧,怎不知为何会同你一模一样?”
滥情想了想,似是想到了什么,朝着她问道:“你……利用我的身份,出去杀无辜的人 要抹黑我?好好一个姑娘,怎干这种无耻之事!”
对方撅了撅嘴,不满意说道:“怎么叫我姑娘,我叫虞昉,小滥情……就叫我日方吧。还有,我不是冒你身份杀无辜之人,冒你身份是真,但他们一家,你怎知无辜?害了多少生命你可知,仗着家中钱财不少,恐吓旁人不可向你透露半分,杀了他们,解了旁人心头之恨,也让旁人对你产生敬佩,你该报恩才是”。
听对方讲的头头是道,滥情倒也信了不少,解了不少气,转身想进去思考一会儿,却被后面的人叫住:“小滥情,你打算什么时候报恩,怎么报恩呀?要不我帮你想想,现在以身相许啊?”
“世上怎有如此厚脸之人?”滥情嘀咕着,转身看着虞昉,看着虞昉满脸期待的表情,还真似个真情实感,便说了一句:“不要叫我小滥情,我比不比你大还说不准。以身相许你想的倒挺美,还有,请你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我的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