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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夜长难眠。
我不敢入眠,仿佛呼吸停滞一般,蜷缩着身子倚在床帘内。
各界诸神都要来…我是不是能见到丁程鑫,是不是能再见到马嘉祺。
不曾敢多想,我淡淡将眼神瞥向窗外,早已黎明出升,狼族界内张灯结彩,彩绫遍地。
“少夫人,该起来用膳了。”
外边的侍从轻轻叩门提醒到,我闷闷地应下,坐在梳妆镜前摆弄衣着和头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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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说不上清淡,甚至是有些油腻了,我同刘耀文都未动筷,就像预测不到对方的心思一般。
刘耀文不合你胃口吗?
向菀没有。
我摆手慌忙回复道。
刘耀文你这几天瘦了好多,多吃点吧。
刘耀文打量了我一眼,用筷子夹了些菜给我。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是颔首低眉,乖巧地吃着菜。
刘耀文马嘉祺他…
听到刘耀文口中唤着的那个名字,我只是觉得心中一颤,连身子都紧跟着一怔。
刘耀文今日不来。
向菀嗯。
也许早就料到了,他不会来。
即便是他不来,亦或者是各长老不准许让他来,我永远都不会再追究了。
我早就和自己和解了。
刘耀文似乎想同我再说些什么,可最后谁都没有开口,我自知无趣,便起身先离开了。
刘耀文菀菀。
菀菀。
刘耀文我的爱只能分给你。
刘耀文所以你也爱我好不好。
我从未想过如此傲娇的狼王竟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一刹那间,我竟也觉得心中紧得很,难受得很。
向菀好。
刘耀文,我把我仅剩的一点爱都给你了。
我轻轻应下一声,转头望向屋外招呼着自己的白芷恩,快步向她走去。
白芷恩阿菀,我们去后园放纸鸢吧!
白芷恩前几天听闻大护法从人间的商铺里订了好几只模样好看的纸鸢,倘若是平常,我们定是拿不到的,得亏今天是崔夫人的寿宴,不然还轮不到我们呢。
白芷恩挽着我的手,指了指手中攥着的纸鸢,快步搂着我朝后园跑去。
记得上一次放纸鸢,还是自己年幼,因为纸鸢挂在了树上,同马嘉祺哭闹的时候。
好像等自己走出去了,可一切的东西都在强迫我记起来。
我愣愣地望着天上越飞越高的纸鸢,慌乱后退意图将纸鸢的线收回来一些,却不料撞到了一个硬实的胸膛。
苏新皓啧。
我只觉得身后倍感一股凉气,只是木讷地缓缓转过身去,对上那人的眸子。
危险而又深邃,看不清他心中所想。
他见到我的那一霎那,眼神中仿佛有一种悲凉,可又在情理之中一般。
崔秩天帝陛下莫要责怪。
崔秩这孩子做事略有些拙笨,可不要怪罪于她。
崔秩将我护在身后,将那人的眼神严严实实地挡住,从她的语气中可以听出,她竟然有一丝的慌乱。
苏新皓先花神向来明辨是非,我都未曾怪罪这个小孩,怎么反倒是成了这个恶人。
苏新皓颇有些好笑地打量着崔秩乱了阵脚的样子,几千年来,他都从未见过,除了这一次。
苏新皓是在先天帝走火入魔自断元神后凭着母族的势力登上了基,就连爱神陆肆虞也是苏新皓血缘关系上的侄女,可两人的仙龄却未差多少。
向菀同苏新皓比起来,不过是一个蝼蚁。
向菀姑姑…是我不小心…
我轻轻拽了下崔秩的衣摆,不想她因为我而劳神。
崔秩你身子不好,快些去宴厅坐着吧。
崔秩揉了揉我的头,吩咐侍女将我带了下去。
—
苏新皓先花神就那么怕我把她怎么样?
#崔秩未曾。
苏新皓多少年了,您还是一如既往护着余菀年啊。
#崔秩…
#崔秩你究竟想怎样?
苏新皓不想怎样,倘若您想护着余菀年,可就是与这六界为敌了。
与这六界为敌…
崔秩从前一向最疼爱余菀年,一向以救济六界为名。
苏新皓您说,把这余菀年的转世除掉,不是轻而易举吗?
#崔秩她的命格本就不能久已,何必那么快赶尽杀绝。
苏新皓是怕了脏了他的手。
众人皆说新天帝是个糊涂人,可谁也都不知道,他比谁都精明,他算计了所有人。
——
菀菀子我回来了!!/
菀菀子苏新皓的身份公布,是不是很在意料之外!
菀菀子此篇之中有超多伏笔,请细心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