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周的周三没课,齐书星决定再去禹州一趟,直接把周二下午的公共选修课翘了,背着书包去机场。
江清拎着他的书感慨万千:“爱情使人冲动啊”
齐书星在酒店住了一晚,次日早早地打车去咖啡店。
店门还没开,齐书星坐在台阶上,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姿势僵硬地交叠着。
叶长明到的时候就见他可怜兮兮地缩成一团,下巴垫在书包上,目视前方发呆。
叶长明上前去踢踢他的脚,“你不上课吗,怎么又跑过来了?”
齐书星心中一喜,马上站了起来。
“今天没课”
“所以明天有课是吧?”叶长明开门让他进去,“禹州这么远,你别没事就往这边跑,平时上课就够累了,得空好好休息吧”
“不累,我精神可好了”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虚,齐书星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别闹”叶长明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自己下来,“总之不能这么奔波,你要是还这样,我就不让你进店了”
齐书星老大不情愿,却也只能乖乖答应:“知道了”
收拾好店里,齐书星拉着叶长明坐在沙发上,举起书包邀功:“店长,我给你带了民安特色鲜花饼,还有我亲手雕的发簪”
齐书星将礼盒一一摆上桌面,邀功似的推向叶长明。
叶长明静静地看他半晌,眼里流淌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玫瑰鲜花饼是民安特产,可是,叶长明没有吃过,因为价格偏贵,所以直到离开民安那天,他都不知道它的味道,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买来。
见他不说话,齐书星嘴角逐渐下压,又微微嘟唇,可怜兮兮地撒娇:“店长,我在课余时间雕的,没有熬夜,也没有影响学习”
叶长明收回思绪,轻声夸赞:“你最厉害了”
说着拿起锦盒打开,一支黑檀木发簪躺在红色丝绸上,簪头是缠绕的茉莉,簪身流畅,上面浅浅地刻着一颗星星。
齐书星紧张地盯着他,生怕他流露出一丝不喜欢。
叶长明抚摸着星星,眸中满是动容,他想,他应该是彻底爱上齐书星了。
可是……
叶长明看向齐书星,想要问些什么,张张嘴却又咽了回去。
齐书星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见他如此便轻声询问:“店长,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叶长明沉默一瞬,回答:“发簪,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你”
齐书星心知他想说的不是这句,但谁没有点秘密呢,店长只是现在不想说而已,更何况,他都夸自己了哎。
齐书星笑弯了眼:“店长喜欢就好”,又将鲜花饼打开端给他:“店长快尝尝,可好吃了”
“好”
叶长明小小地咬下一口,玫瑰花瓣香甜的味道瞬间布满整个口腔,外皮酥软,内陷甜度适中,让人吃了就不会忘。
“很好吃”
“那下次我还给你带”
叶长明慢条斯理地吃完一整个,齐书星瞅准时机捧过他的手细细擦拭,脸几乎要埋在他的掌心,耳朵通红一片。
叶长明没有阻止他,感受着他指间的温度,心跳快如擂鼓。
齐书星扔掉湿巾,却还没放开他的手,人也低垂着头不敢看他,只有清浅的声音传来:“店长,你国庆有安排吗?”
“没有”
“那我能占用你的时间吗?”
“……可以”
齐书星内心霎时炸开烟花,表面稳得一批,急速收紧的手却暴露了他。
叶长明吃痛轻呼一声,提醒他:“书星,手,有点疼”
“啊啊啊对不起”齐书星松开他,只见他白皙的手背被抓出一片红痕,与旁边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店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太激动了,你现在还疼不疼啊”齐书星语无伦次地道歉,手僵硬地伸着,不敢再碰他。
叶长明抿了抿唇,说:“没事”
“真的没事吗?”齐书星关切道。
“真的没事”
叶长明再三强调自己的手没被抓坏。齐书星却还是不放心,像个跟屁虫一样粘着他,只要他动手干活就马上抢过来,直到叶长明忍无可忍把他推走。
“大少爷,你闲一下好不好?”
“好叭”齐书星噘嘴表示不满,却也没再纠缠他。
晚上十点多,叶长明照例送齐书星去机场,齐书星背着包依依不舍。
“店长,我下次要等国庆才来了,你记得想我”为了给叶长明准备惊喜,齐书星只好放弃每周一造访。
“会想的”叶长明认真回答。
“那我走了哈”
齐书星眼巴巴地看着他,叶长明做足心理准备,上前抱住他,再次回复:“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很想很想店长”齐书星放缓声调,执起他的一缕发丝,置于唇边轻吻。
登机的提醒传来,叶长明放开他,后退一步挥手:“回去吧,国庆见”
“国庆见”
齐书星转身离开,叶长明望着他的背影,眸中渐渐染上阴郁。
当晚,叶长明做了个梦,梦到钱良的死状,梦到周宴意味深长地夸他:‘你很聪明’
叶长明猛然从梦中惊醒,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缓了好久才找回呼吸,最终呆坐着耗尽后半夜。
齐书星紧赶慢赶在点名前溜进教室,答过一声到便进入梦乡,江清无语片刻,掏出课本摊开,尽职尽责地记笔记。
一觉睡到下课,齐书星半眯着眼跟随江清换教室,发呆醒神后才进入状态。
江清以为他这就消停了,没想到午饭时他捧着个手机笑的一脸荡漾,按他发信息的频率来看,估计又是在单方面轰炸。
叶长明心中郁闷,连带着回复也少,齐书星却视若珍宝,把他的每条信息都截图加收藏,活像个痴汉。
晚上回到宿舍,齐书星虔诚下拜:“三位义父,请教我追人”
苏云桥,江清,许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