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在黑暗中的人会产生莫名的恐惧感,阳光普照大地时人人安逸。
白她或许是个各类。
蔚蓝的天致使她畏惧,想逃离。她只想蜷缩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
儿时的经历部居她黑暗的童年,致她常常梦魇。
闭眼间,黏稠的血液似乎溅了满身。
在很早很早时,她也是有个家庭的。
家里不太富裕,除去白以外她还有个弟弟,但是父母重男轻女。
三岁前的记忆,是父母不断地灌输'让着弟弟'的教育理念。
弟弟差她一岁,是父母的心头肉。
“弟弟还小,你要让着他。”
“他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你是个女儿家,终是泼出去的水,好东西都该留给弟弟。”
尖酸的话刻入骨髓,如刀尖戳入她幼小稚嫩的心。
粗布制成的麻衣宽宽松松,女孩白嫩的皮肤与粗糙在一起显得可怜兮兮的。男孩穿着舒适的衣裳,坐在父母中央,右边加口菜,左边喂口汤。她蹲坐在角落,一家三口的温馨沁入心。她只觉得冷,只觉得自己的存在像个笑话。
家中粗活累活总是她的,这是她'该'做的。
突然的反抗是不可能,日积月累的仇恨也不现实。老鼠偷食,它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它只是为了活下去。从小灌输的理念不会一瞬倾覆,但它会慢慢腐蚀,直至消失。
思想沉浮的人家会叫自家女儿'盼娣','招娣',白也不例外。
“娣儿,来,看看。”母亲笑盈盈的招招手。
母亲手中拿着件衣裳,粉红色的。裙摆有着花花绿绿的纹缕,丝绸制成的。
“娘,这是?”六岁的女孩颤颤巍巍的说着。毕竟她母亲往常只叫她'死丫头'、'赔钱货'之类的。
“来,穿上。”
她人底子好,往来时穿着粗衣,现在的罗裙衬的人如绽放的梨花,水灵灵的。
“唉,咱娣儿就是好看。过会儿带娣儿去个好地方。”
话落,白晕乎乎的倒了下去。
“哎,你说这赔钱货能卖几个钱?”
“谁知道呢,花月楼可是个好地方,那儿消费的都是些有钱有势的爷,把她卖了,定能为儿子谋两个钱。”
恍惚间隐约听见了父母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