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有十二宫,分别对应着十二象位,有着各自的功能。
主殿龙宫设在崇山峻岭之上,为日月所照,是整个临云最高的建筑。它如君王一般利于众人之上,俯瞰临云,守卫着临云。
十二宫围成了一个环形,最开外的第一道宫殿便是武侍宫。
皇都绝对的武力象征,各位将军坐镇于此,既培养了一批英勇善战的军人也培,又守卫了一方安宁。
传闻武侍宫的十大武圣,有一人便可杀一方天下,守一方安宁。
落日余晖烧红了半边天,透过云层撒下参差不齐的光影。光影撒在了武侍宫的门前,分割出了一块明暗交际线。
“烈师傅!弟子求见。”城侍将军在门口求见。
回答他的是门,那门厚重的躯体缓缓开启,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进来吧!”
“是!”
城侍刚跨进大门的门槛变感受到了一股灼热的视线,瞬时压力倍增。
宫殿院子里一位老者坐在树下,树叶在风中摇晃着,将金色的夕阳切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
而那老者正是这武侍宫的十大武圣之一,烈长老。
“城中心的事查清了吗?”老者缓缓站起,慢慢走近。
“暂时还无进展......”城侍跪地低着头说,这是出于尊重也是出于畏惧。
“是吗?”烈长老缓缓吐出这两个字,语气不重却充满着威严,压力。
城侍赶紧道出他这次前来的目的,不然就没机会了。
“其实这次在外调查我还遇见了白公子......”
“哦?白寒墨吗......”
“公子在市集上捉拿了一个贼人。”
“那人偷的何物?”
“身份牌。”
“身份牌?!”烈长老疑惑地看着他,这是在说笑吗?要身份牌作甚?
“正因是身份牌,我和公子才会觉得事有蹊跷,而且那人武力高强。虽然我没和他对上 但据公子所说,那人不在我之下。”
“区区贼人,怎会如此......”烈长老摸着胡须若有所思。
“那人在何处?”
“天狱牢。”
“仲州,带我去看看吧。”这是那城侍将军的名字。
仲州没有多说,起身带着烈长老前往了监狱。
天狱牢共设有地上三层,底下三层,分别用来监禁不同的犯人。
“那贼人在上二层。”仲州对着烈长老说。
因为没有犯多大的事所以便被囚禁在了二层。
二层天狱牢黑漆漆的,四周密闭不透光,唯有每隔一段距离过道上会有一盏烛火。
那贼人被铁链拷住,在地上碰撞出响声。他衣衫破烂,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坐在地上疯癫地哼着不知名的曲。
曲声传荡在二层,黑漆漆的走廊里因这曲声多了一丝诡异。
“你叫何名?”烈长老背手站在他面前,眼神透着一股狠。
“鄙人......殷无极......哈哈哈哈哈。”那贼人道出这么一句话之后又疯癫地笑了起来,让人不禁感到难受。
“无极......师傅这名号好像在何处听过。”仲州对着烈长老说。
烈长老没有理会,接着询问那个自称殷无极的贼人。
“你偷身份牌作甚?”
“作甚?哈哈哈......我们这种人能作甚?无非就是换银两,然后寻欢作乐呗!”
殷无极退到阴暗的角落,看不清他在干嘛。
“我们这种人啊,天生就是被压迫,那短暂的光明对我们来说都是奢望!我想发达一下,有什么错吗?”
他突然冲了过来,手指弯曲,如同利爪向烈长老此去。烈长老原地不动,任凭他行动。就在他要得手之际,铁链限制了他的活动。他挣扎得血肉外翻,试图逃脱束缚,可这无济于事。
“我即便是困兽,那也是头猛兽,当我挣脱牢笼束缚之时,我会让这皇都崩塌!哈哈哈哈。”
“太狂妄了!”仲州对他吼了一句。
这时一阵声音传来,烈长老立马感到不妙。
“仲州小心!”
仲州可是城侍将军,那也不是吃素了,当即反应过来。手中的长枪转了一圈然后反握住。
突然,天狱牢的二层墙壁被砸开,一颗黑色物体伴着破空声传来。
它速度之快,还没看清是什么就直直朝着二人飞去。要是被这种东西砸到下场可不会好到哪去。天狱牢的二层可是玄岩制成,可谓是百兵之敌,无坚不摧,可这时却被一颗黑色物体贯穿。
“来了!”
仲州立马握紧枪杆,凭着感觉挥打出去。枪杆与那物体相撞发出了沉重的碰撞声,撞击产生的震动让仲州手臂一整发麻。
这还没停,黑色物体的速度并未衰减,如果不将它击飞出去,二人都会丧命于此。
仲州上衣被隆起的肌肉挤破了,皮肤上出现了思思裂纹,鲜血从中溢出。
“啊啊啊啊!给我滚!”
仲州咬着牙嘶吼着,枪杆已经严重弯曲,快要断裂。城侍的武器是采用整个崇夏大陆最为坚硬的寒金铁,故此能够抵挡住那物体,可即便如此也快断了。
仲州腰部转动,手臂肌肉一起发力,将那物体向上拍去。
仲州的骨骼发出了阵阵爆裂声,鲜血不断溢出。
又是一声怒吼,这才将那飞来的物体拍打回去。
那物体被仲州大飞,飞向了天花板,将天花板砸出了一个大洞之后碎成了粉末。
之后仲州也直接倒在了地上,手臂肌肉撕裂,骨骼损伤,这是他自己判断出来的,也不知道其他内伤了之类的有没有。
“辛苦了仲州......”烈长老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会让人带那些粉末去调查,顺便把这人转移到武侍宫!”
烈长老将仲州扶起然后长叹一口气,“看了背后有很大隐情啊。仲州下次见到白公子给他带话吧......”
长廊里,殷无极的哼唱声再度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