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风那张精明凌厉的脸也有了丝松动,虽然不知道两兄弟为何留人,但总归是有原因的。
:一会让人把东边的跨院整理出来,那边安静凉爽适合你们读书。
三兄弟的热情好客,让许家兄弟很是感动。
田静:许近你有时间带你二哥去下书院,陈秋生学问不错,科考在即,探讨一下。
许近:好的。
蒋昆:今天上午也没什么大事,我一个人就可以,你陪你兄长就好。
小院里静的只能听到树上的蝉叫,究竟多久了,没享受过如此的平静,长年的白日不得安宁,彻夜苦读,早以把自己的身体给熬坏了。或许幼弟就是自己的救赎,想到自己可以脱离苦海,顿时泪如雨下。
许老二一觉睡了两个时辰,打开房门,站在院里抬头看着太阳,突然由衷的感觉原来人生还可以这样活。
许近一走进院门就看到自己兄长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院子里。
:二哥,睡的可好?
许老二对着幼弟一笑:很好,已经很久没睡过这样的好了。
:二哥,三五天宅子就能置办好,到时候你就可以搬过去,只要你愿意就可以永远住在那里,这几年你的的胃口一直不好,过几天我给你找个大夫,好好调养一下。
许老二泪眼婆娑的看着幼弟:老五,我不想回那个家了,大哥他…。
:二哥,我都知道,以后我们两兄弟一起过,别人说什么你也别放在心上,再说日子毕竟是自己的,我努力赚银子,你努力读书,我们一起努力建造属于自己的家,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许老二沉思片刻道:你跟她…。
:只是名义上的,只要我想,她随时都可以放我自由,只不过现在顶着侍君的名义在外面会少很多麻烦。
是啊,别人不说,就家里那位,就够人喝一壶。
两兄弟走进花厅,硕大的圆桌坐满了人。
看到景丰景章也在,许老二怔了一下后,弯腰行礼,这时景呦呦跑到许老二面前,努力的抑着脑袋看他。
许老二看着这个粉嫩的小人儿,蹲下身与她平视。
小人儿自己端详了一会突然开口道:爹。
喊完之后看着田静。
田静乐噗嗤一笑。
景丰上前揪着她衣领,把她抱起来。
愤愤的道:景呦呦,你还嫌你的爹不够多是不是?
田静笑的娇媚:遗传,你不就喜欢给我往家里塞男人吗?
景丰被怼的无言以对。
景鹿鸣扯着许近衣衫:爹,抱。
许近弯腰把他抱起来,小家伙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桌上的膳食:爹,吃。
许近捏了下他的小鼻子:你个小馋猫,要吃哪个。
宋如风笑着道:许公子别见怪,这两个家伙嘴甜着呢,家里但凡来人,他都喊爹,喊完之后就把人指挥的团团转。
许老二看着自家弟弟怀里的小人,嘴里塞的满满的,还嘟嘟囔囔的指着桌上的菜肴。
天渐渐热起来,田静沐浴完毕坐在床边擦头发。
宋秋风拿起一条布巾走近,慢慢的试擦。
:秋风,你觉的许近的二哥如何?
:看他面色苍白,身体瘦弱,应该是长期得不到很好的照顾。用膳时以素菜易克的食物为主,应该是脾胃不好。
:那他的学识如何?
:我稍微试探过,中等偏上,他所学的书籍都是一些大众化的,我再让他挑选书籍时,明显感觉到他有些眼花缭乱,可见家中对他的学业并不是很上心,若精心培养些时日,应该能榜上有名。
田静:他家长子如此不容人,可见他在家中着实煎熬。
:你的意思是推他一把。
田静:也不用太刻意,搭把手即可,是否有所作为还要看他造化。广结善缘总是好的。
宋秋风沉思片刻:静儿,你对他们四个是否有意?
听到这话田静一怔,随即转过身笑的花枝乱颤,摩挲着他的下巴,娇声道
:秋风,怎么吃醋了?我还以为只有景丰和轻风爱拈酸吃醋呢?
宋秋风尴尬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不自然的否认道:没有,我就是看你对他们四个很上心。
:秋风,我们摊子铺的太大了,你们兄弟四个根本顾不过来,现在他们还是侍君,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好好观察几年,就可以委以重任了,到时够,你们就可以不用那么累了。
以后的事我不知道,但现在我对他们没那意思。
听到这话宋秋风暗暗松了口气。
田静看到他别扭的样子,环出他的脖子,拉到自己眼前,
:你…在看什么?
田静眨巴着大眼睛:我在看你的耳朵,它竟然还能是粉色的,你害羞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