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还没开口呢!”周子舒道。
“果然作得一手好死,可是天人将死尚有五衰,苦不堪言。为何你一个快死的人却能活蹦乱跳,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天人?五衰?原来如此!
“中原武林多了很多有趣的人。这样,待我回去想想,下次你们不妨请我喝酒,没准我能想出法子。”叶白衣说完,拿了剑就走了。
温客行看了看周子舒,气氛有些尴尬。
叶蓁蓁倒是很期待叶白衣能想出什么办法,而且他的功法......
晚上倾盆大雨潇潇下,屋内把酒言欢笑哈哈。
周子舒和温客行喝酒之余,还玩起了谨言慎行令。
“你这划便晋州无敌手的水分有点大呀!早知道你这么菜,我就不和你玩谨言慎行令了,倒像是我欺负你。说吧!谨言还是慎行?”
周子舒如果想赢,温客行哪里是对手。“谨言。”
“好!那我可动真格的了,我问你啊!今日酒楼里那个奇怪的小白脸说你作得一手好死,是指你身上时时发作的旧伤吧!你这伤是从何而来?酒令大于军令,你可别输不起啊!”
周子舒本就是有意告知,哪里会隐瞒。“我要是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信不信。”
“我不信,我信替天行道,天不报,我来报。”
老温与五湖盟到底有什么恩怨?蓁蓁说过温客行的父母都是医者,周子舒实在想不到江湖上温姓的医者,还和二十年前的事有关,除非......他不姓温。
“我活了这么久,已经造了太多的孽,死后多半是要下地狱的,所以啊!趁活着的时候多给自己赎点罪,这伤就是为了赎罪而负,反正死后都是要下油锅,炸它八十年,总比炸一百年好吧!”
温客行闻言轻笑一声,“下油锅不也有我陪着你,咱们俩捻成一根油条,岂不也是香喷喷、美滋滋的。你别跑题啊!”
“我自己干的。”
温客行懵了,“为何?”
“这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想要知道,得先赢我。”
两人饮酒作乐,突然有人敲门,来人是叶白衣!
他把周子舒叫了出去,周子舒让温客行再去要点酒来,自己去去就回。
叶蓁蓁制好了新药,给周子舒送去,在门口遇见了要出门的温客行。
“我哥在屋里吗?”
“叶白衣把阿絮叫走了,一直没回来,我不放心,正准备去看看情况。”
叶白衣啊!他想到治哥哥伤的办法了?嗯......去看看。
二人赶到正好看到周子舒有生之年画面,叶白衣要扒他衣服,里衣都被扯掉了一块,正飘在空中。
温客行过去钳住周子舒的腰,和叶白衣过了几招,后退几步,旋身侧身挡住周子舒,也借此稳住脚步,脸色难看地问道:“你要干嘛?”
“哥,你没事吧!”叶蓁蓁走到周子舒旁边道。她知道周子舒没受伤,问的是此时此刻的心情,画面太美简直不忍直视。
“我没事。”周子舒低声道。
“臭小子,你什么来路啊!”叶白衣道。
“你管的着吗?我就是看不惯你。”温客行心里不爽,说话自然不好听。
“好了好了,别闹了。见了鬼了,平白无故让我体验了一把民女被抢的滋味。”
“叶前辈,咱们萍水相逢,一无所知,岂敢劳烦您为我治疗旧伤。”周子舒理了理衣服,阻止了二人斗嘴。
温客行听了,瞪了叶白衣一眼“你傻呀!和这小白脸客气什么!”他要是能治也是一件好事,先看看这小白脸想怎么治也好啊!
“你叫我什么?小白脸!”
叶白衣可是一位百岁老人,竟然被人叫小白脸。叶蓁蓁在心里偷笑,他确实不像老人,长得不像,脾气也不像。
“我叫错了吗?找面镜子照照自己去。”温客行嘴毒,又看叶白衣不爽,一忒到底。
叶白衣笑了一下,不再理他,不跟小孩一般见识,对周子舒道:“秦怀章的徒弟,你不想劳烦我那你还能活多久啊!”
“这便不劳您费心了。”周子舒不愿多说。
温客行一脸茫然,满是疑惑,“他什么意思啊?阿絮,他说得是真的。”不是他不懂,但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是真是假,你扒开他的衣服看看就知道了。”叶白衣还是想看周子舒的伤。
温客行听叶白衣在那喋喋不休烦的不行,“你闭嘴。”
“阿絮。”温客行一脸担心喊着这个独有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