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OC预警
♪私设
题记: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商隐《锦瑟》
“灵文,这次的祈愿是什么?”风信大步迈进司人事。
“南阳将军,这次是西南那边的一个祈愿,地处……”
灵文话还未说话,就被风信打断,“这个祈愿,还是交给其他神官吧。”
多说无益,灵文只得拿了另一份东南与西南偏东南的交界处的祈愿递了过去。
自从玄真将军跳下仙京之后,西南方归入南阳将军座下。
距离玄真将军跳下仙京,已过百年之久了。
谢怜曾经去寻过,却只找到一具shi骨,魂魄不知何处。
“南阳将军亦如往常一样么?”
“嗯。”风信每每前往处理祈愿都会暗中寻找慕情魂魄的踪迹。
循返往复,周而复始,毫无音信。
灵文暗自叹口气,慕情跳下仙京,法力尽失,如今魂魄异常不知何处,恐怕早已灰/飞/烟/灭。
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何其之多,万一……
风信处理祈愿之前,先去了一趟鬼市极乐坊。
“有消息吗?”
“没有。”花城又一次说出了上一次的结果。
风信眉宇紧簇,“一百年过去了,他能在哪?”
谢怜缓缓说道,“前些日子,我在太苍山的枫林中见到一人。”
“是他吗?”风信追问。
“是又不是。”
“什么意思?殿下你说清楚点。”风信有点急切。
谢怜示意风信骚安勿燥,“那人眉宇间三分像慕情,声音也有点像,身形却比风信你矮了那么一点。不过,大体上和慕情相差甚远。他是一名琴师,游历四处。还有点修为,而慕情法力尽失,又并非实体。”
风信仿佛又被一泼水凉到底,“多谢殿下。我还有祈愿,先走了。”
“风信,你真的不清楚慕情为什么自愿跳下仙京么?”
谢怜曾经问过很多次,每次都被风信打哈哈转移话题。
风信怔住,“我……我和慕情是朋友。”
“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不,不要伤了俩个人。”
风信和剑兰成亲了,在慕情跳下仙京的前一天。
在前一天,慕情神色无异地参加喜宴,又悄无声息离去。
新娘子头上的鸳鸯盖头就是慕情秀的,好看极了。
那日剑兰身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说不出来的妩////媚和娇艳。
慕情当时还对着风兰俩人祝贺,“恭喜,百年好合。”
说罢,悠然找了一个角落,降低存在感。
从头到尾慕情非常正常。
风信回想起,那日无意看到慕情眼里的哀痛之色。
阴风怒号,乌云密布,眼瞧着雨色逼近。
风信也没施避水诀,往破庙处躲雨。
破庙内,已然有一人先行进来避雨。
那人带着面具,一袭青衫,旁边放着一把琴。【外貌描写略过】
风信不由想起谢怜说的那位琴师,上下打量了一番。
从头到脚都没有看出与慕情有几分像,一双眸子倒是挺像的。
稳住心神,他观望四周,玄真将军的庙宇。
随着慕情的陨落,庙宇也破败了。
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来打扫了。
骄傲如慕情,他要是看见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风信起身准备给这庙收拾一下。
“何必收拾,都不在了。”一直没出声的琴师突然来了一句。
“你什么意思?!”
“实话实说而已,这庙供的是谁?”
“……玄真将军,慕情。”
“昔日香火有多鼎盛,现在就有多破败。”琴师冷笑。
“不是。”风信下意识反驳。
琴师面具下的讥讽悉数隐藏,“你知道玄真庙落败有几个广为传的缘由么?”
“什么?”
“因情而亡。”
四个字犹芒针,风信心尖一跳,“你tm在胡说什么!慕情修的是无情道,怎么会因情而亡!”
“你激动什么?”琴师看着他。
“我没有。”他矢口否认。
“为什么逃避这个话题,你心里不是也有决断么?南阳将军。”
风信手朝琴师的脸袭去,掀开面具,“你,不是他。”
面具下清秀的脸庞,侧脸上有一道疤痕,破坏了整张脸的美感。
琴师猛然后退,“南阳将军真是偷袭的一把好手。”
“你跟慕情什么关系?告诉我!”
“呵,”琴师手指划过桐木琴,“慕情si了,魂/飞破/灭。神官没有转世,他si得很彻底。”
“那你是谁?慕情没有其他朋友。”风信沉着脸。
“我,帮忙收尸的。”
风信自认能够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你TM说清楚!”
琴师轻飘飘来一句,“思年华,名字。后会无期。”
也不管外面下了多大雨,抱着琴而去。
M的,不能对凡人动手!风信憋屈。
思年华,思忆过往年华,此情可待成追忆。
玄真庙逐渐消失在自己视野中,慕情嘴角勾起一抹笑,真是个,傻子。
身影消失于雨幕之中。
再也不会相见了。
慕情护住桐木琴,往皇城的方向走去。
一朝跳下,法力尽失,身躯受损,只剩残魂,附于琴上。
不这么做,可躲不过花城的死灵蝶。
最开始几年,他藏身于鬼市,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安全。
他慕情有心想藏,自然不能让鬼市的那些鬼认出来。
他帮着掌柜管理客栈,好好藏住了。
藏得很好,三十年年之间没有鬼发现自己。
足以,让他和桐木琴完全融为一体,修养魂魄。
当玄真将军的时候忙于处理祈愿,忙于和风信吵架打架互拆金殿,忙于争信徒,直到风信破天荒扭扭捏捏地对他说,“我要成亲了。”
现在他想游历四处,以琴师思年华的身份,走遍天下间,看遍世间景。
风师,不,师青玄就在皇城,去看一眼吧。
“南阳将军,此次祈愿有些特殊,是在皇城。一邪祟以一曲要了他人性命,人心惶惶,初步断定,此乃一凶。对了,南阳有时间去看一下青玄吧。裴茗和我最近着实忙碌,劳烦了。”
怎么感觉都在躲我?
慕情眼扫过一片,那些人急忙散去。
怕他?
慕情狐疑,先去找人问清楚再说。
还没来得及问,人就跑了。
……
脸黑了又黑,慕情往皇城的乞丐聚集地走去。
“原来如此。”
慕情将桐木琴放在隐秘之处。
施施然,准备找到那个作恶的邪祟。
它作恶,遭罪的是自己,这种吃亏的事,他慕情是不会白白受了的。
“站住!”风信弓拉到最满,眼微眯,这邪祟让他好找。
邪祟动作未停,三两下,就逃离了风信的追捕。
风信跟丢了,“可恶!”
视线处,一个身影躲在树后面。
慕情看清xie祟的出招路数,样貌,就准备悄悄离开。
一转身,一把刀横在面前。
“你在这里干嘛?”风信挑眉。
很好,拿着他的刀架着他的脖子上,风信你好样的!
“你来干什么,我就来干什么。”
“有什么证据?鬼鬼祟祟的。”
慕情嘲讽,“南阳将军,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不用操心别人的事。”
“还拿着昔日对手的配刀。怎么?缅怀?”
慕情转身走人。
“慕情。”
慕情脚步一顿,“南阳将军莫不是出现幻觉了。”
“为什么要跳?”
“你应该清楚啊,风信。”
“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和你不是朋友,风信。”
风信感觉到了,慕情身上有一股别样的气息,像山间林木。
xie祟躲在破庙内,突然察觉到同类的气息。
似同类又不似同类,要感觉澄澈得多。
有种神官的气息,却不是特别明显,像是陨落的神官。
“南阳将军,毁了这邪祟的本体即可。”
这xie祟跑哪去了?
又不见了。
风信一路跟到破庙,庙内有一股妖邪的气息。
他找到了一把琴,好像在哪看过。
“风信,别动!”慕情突然出现。
“把琴放下。”
风信乖乖放下琴,“你怎么在这里?”
慕情护住自己的琴,板着脸说,“你中记了。”
话落一瞬间,琴音顿起。
“这是什么?!”
“别听。”慕情捂住风信的双耳。
眼见风信隐隐招架不住,慕情叹口气,“早就跟你说过,三思而后行。被一只邪祟算计,你可真够本事的。”
桐木琴横在两人面前,琴弦倏地断了。
二十五根琴弦齐齐断裂。
“慕情…?”
“无碍,琴弦断了而已。”慕情擦擦嘴边的xue迹。
风信清晰看见慕情的桐木琴化为灰烬。
“风信,实话告诉你吧。”
“我不是慕情,慕情真的早死了。我只是吸收了他记忆的思华年。”
慕情眼角悄然落下什么,晶莹剔透。
“风信,好好待剑兰。”
一百年过去,风信还是那个傻蛮子,骗人的也信。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END.
好狗血,自己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