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真忽然一脸豪迈地想起了自己和胡人舞女的风流史。
“元家兄弟,你对令妹可真是严厉。俗话说得好,谁家女子不多情,谁家少女不怀春。何况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周兄慎言,积点口德吧,这车里面可还带着老嬷嬷和小丫头呢。”李玉凌急忙吼道。
“对嘛。还有旁人在呢,令妹定然是不能到哪里风流快活去了。”周真不知是愚蠢,还是恶毒地闭上了嘴。
听着周真的话,元迁的脸色也差到了极点。
可,他也只是恶狠狠地冲元檀儿凶了一句。“还不回府,莫要丢人了。”
元檀儿不做声,便和这一群乌烟瘴气的男人背道而驰。
半夏看着自家小姐受辱,眼睛都憋红了。可一到了府中,半夏便稳重得多了。
半夏只能默念着,不能给小姐添麻烦,一切要忍,一切要忍。
元檀儿走到一株银杏树旁,忽然问道:“半夏,你看这银杏树上怎么好多石子?”
“回小姐,该是仆人们为了打下果实扔的。”
“对啊,那旁边那一颗松树怎么没有石子呢。”
“松树没有果实,自然就没人搭理了。”半夏不解。
“所以说,越是果实众多反而受到了苦难,越是一无所出的,却是归于平静。”
“是的小姐。”半夏忽然明白了。
“恩。走吧。待会儿做了饭,还要去义诊呢。”
吴嬷嬷看着自家小姐心态极好,不禁欣慰地叹了口气,旋即又心疼起自家小姐来。
被一群男子这般羞辱!
这莫大的耻辱,对她一个老妇人来说都几乎是气的血液倒流。更何况只是对一个小女孩来说,那感觉不异于寒天腊月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一样严酷。
而这一切还不是因为小姐生母早逝,父亲不喜,唯一珍爱的大少爷,如今也不知所踪。
吴嬷嬷想着,日后定要看住了小姐,绝不让小姐在吃亏了。
紫苏采买了新鲜的食材,今日买了些乳鸽和鹧鸪,还有些青笋芋头。元檀儿想着,最终做了一个麻辣笋丝和芋头烧鹧鸪、香酥鸽。
一屋子打下手的丫鬟都不禁口水直流,无不赞叹。
有个会来事的小厮路过,编了句顺口溜,一时间就在院子里风传着。
“元家有女初长成,庖丁下凡厨艺神;琴棋书画倾人城,秀色可餐动京城。”
于是,东宫,正俯首处理着西南灾情的慕容景烁收到了这句打油诗。
起初,高冷的太子不明所以,紧接着被一旁很懂的飞星轻微点播,慕容景烁不由得绽开一个笑容。
飞星瞪大了大眼,禁不住多看几眼太子的笑。虽说往日里太子待人不错性子纯良,可这笑容却是极少极少的。
今日真是撞大运了!
飞星笑着走出门,就碰到了红柱下编辫子的流萤。
流萤取笑着:“哟,这么开心,莫非太子准你休沐了。”
飞星立即拿出了队长的架势,严肃道:“萤丫头,正经些。打油诗之外,下一步三小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