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后,刘耀文发现袁老师把他的座位从倒数第三排排到了最后面堆垃圾的那个位置。别人问起他表现得无所谓,说还方便打瞌睡呢,多好啊?
过了几个星期,刘耀文来到学校的时候发现了停在平地上的自行车,看起来不是很新,但保养得很好,尤其是那个车头上面的铃,看起来亮晶晶的。
他留下多看了两分钟,缓缓走进教室,听到班上都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事:
“听说袁老师的儿子有小宝宝啦,她要回去一段时间呢!”
“哇!真的呀!哦太好啦!”
刘耀文这么一听,再定睛一看:平常这个时候袁老师早就板着脸让大家准备听写了,怪不得没来。
“那谁给我们上课啊?”
“不知道诶,不会我们也要跟着放假吧?”
听着同学们这么做白日梦,刘耀文面无表情地在自己位置上托着腮,看着自己手中转着的已经断了的短铅笔。
突然有人轻轻敲了敲门,全班人都迅速坐好,可以说反应是真的快了。
教室有些破旧的木门被推开,随即走进来一个人。
马嘉祺是前段时间听教授说起山区的事,这种地区普遍个个资源匮乏。单论教育问题,孩子们很小就去了城里打工,一辈子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只为了补贴家用,最后只能草草过完一生。
他自小是小康家庭,父母都是书香门第,读过大学,读过研究生,见过世界的很多地方。因父母的影响,马嘉祺和哥哥打小对书籍有种执着的兴趣。所以现在,他们兄弟俩都是获奖无数。
可能是那份善良,马嘉祺在听了教授的话后不久就在网上报了志愿,来到韦坊寨当代课老师。当时哥哥是挺不愿意的,就找他论了伦理:那里环境那么差,而且你才刚满十八,你不是还要…
马嘉祺打断了哥哥,没有说话,只是握住他的手,那双眼睛坚定地看着他。
哥哥不说话了,只是趁他不在时在妈妈帮他准备的行李里装了一大包糖。
一阵风随着马嘉祺的脚步进入了教室,孩子们的目光很快就聚集到了他身上,有好奇、惊喜、打量、疑惑…的感觉。
刘耀文是属于打量得有点入迷的那种。
他看着马嘉祺走进来,皮肤很白,小臂上还有一颗小痣,他今天穿的是简单的白色衬衫,可能因为天气太热了把袖子挽了一半起来,衬衫被规规矩矩地扎在裤子里,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腿被黑色冰丝长裤包裹着,但也不难看出腿很细……
刘耀文貌似打量上瘾了。
“大家好,我叫马嘉祺,是大家的接下来比较长一段时间的老师,请大家多多关照。”
老师的声音很好听,笑起来也很温柔亲切,像把他们当朋友一样,和袁老师一点都不像。
大家似乎很喜欢这个笑起来很好看的老师,都绽放出最真实的笑容拍着巴掌欢迎他,有的孩子拍的很快很大声,无疑其中就有坐在最后的刘耀文。
可能是被这强烈的声音吸引,马嘉祺顺着声音看过去,目光在最后面垃圾堆旁边坐着的男孩身上停下,随即开口对他说着话:
“哎,同学,我们要上课了噢,坐那里看得到吗?搬到前面来吧。”
说完会对他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