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找来的医生,其实真实身份不过只是一个兽医。
那些名誉的嚎头,不过是她伪造出来的假象,只是为了骗过潘一鸣。
潘一鸣当然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在他看来,这些所作所为,不过都是为了乔安好,而不得不为之。
兽医一把抓住林乔安的手,将她拖到浴室门外。
夏梦帮忙,用力夹住她的半边身子,不让她动弹半分。
兽医手拿着针筒,眼镜下的双眼发出凌厉的光,嘴角边浮起狰狞的笑意,就要往她右胳膊上扎去。
林乔安不断的摇头,不断的求饶,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不要,不要……”
胳膊处裸露出的肌肤在空气里显得格外冰凉,那股刺骨的冷从脚底心一直凉到心底,让她冷得簌簌发抖。
针筒离肌肤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林乔安情急之下,用力挪动双脚,狠狠的踩在夏梦的脚上。
夏梦痛得咒骂一句,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林乔安得已挣脱束缚,退向后面的书桌。
当夏梦和兽医跟到她的身前,她迅速抓起书桌上的青花瓷花瓶,砸向他们。
当啷当啷。
青花瓷花瓶发出清脆破裂的声音。
夏梦一个不小心,被飞来的青花瓷碎玻璃给扎伤了脚,气得她以迅雷不及的速度狠狠的扇了林乔安一巴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胡医生,对她不要太客气,今天这狂犬疫苗针,必须给她打下去。”
说完,她跛脚走到沙发上坐下,检查脚上的伤势。
潘一鸣这时候又走了进来,一眼看见夏梦脚上的伤:“打个狂犬疫苗针,怎么这么费时间?你的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
潘一鸣有些不耐烦。
“一鸣,我没有。”夏梦委屈的撇撇嘴:“是乔安太能折腾,她可能真的是狂犬病发作了,让我和胡医生都极为头痛。”
林乔安看见潘一鸣来了,觉得有了一线生机。
现在听见夏梦把矛头再次转向自己,气得失去理智:“夏梦,你竟然恶人先告状。”
她大步跑到夏梦身边,抓住她的头发就往墙上撞:“夏梦,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因为你。我对你一忍再忍,你却对我变本加厉。你不就是嫉妒我和一鸣相爱,想从我身边抢走一鸣么?现在你已经得到他的人了,为何还对我紧追不舍?我告诉你,潘一鸣这个男人,我林乔安再也不想要了。我把他让给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林乔安完全忘记潘一鸣也在现场。愤怒的只想在夏梦身上讨回公平,一不小心,就说出了心里的真实想法。
夏梦被她抓得头皮发麻,头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在墙上,痛得龇牙咧嘴。
可是心里却又雀跃不已。
林乔安,你太笨了,你永远都不会是我的对手。
果然,潘一鸣听见林乔安的话,对她的心疼和歉意,立刻烟消云散。
心脏,遂不及防的一阵抽搐。紧握的拳头骨络泛白。
一个踉跄,林乔安就被潘一鸣甩在地上:“我看你是真的疯了。夏梦现在是我的女人,你没有资格教训她。你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哪里是从前那个才华横溢的作家林乔安。林乔安,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什么样子?是一条连狗都不如的毒妇。”
外面突然雷声大震,既而,倾盆大雨来临。
林乔安摔在地上,裙摆下裸露出的老鼠伤在空气里暴露无遗。
他的一字一句,如重磅炸弹一般,炸的她粉身碎骨,心力交瘁。
她的心,被他放进冰箱里的冷冻室,痛得麻木,再也没有任何知觉。
可是一鸣,如果此时的我在你眼里如一条狗。
那么我想问问你,到底是谁把我改变成如此的模样?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陌生模样。
夏梦被潘一鸣的话感动无比。
这么久了,潘一鸣第一次如此维护她。她终于如愿以偿,替代了林乔安在潘一鸣心里的位置。
她,真的,好高兴,好高兴。
激动的,吻了吻一鸣的脸,露出可爱又娇羞的笑容。
潘一鸣慢慢的,把夏梦公主抱在怀里,在她的脸颊上回应一个吻。
然后如旋风一般,将阴鸷的目光移向地上的林乔安:“我劝你不要再狂犬病发作,乖乖的打狂犬疫苗。这几天好好给我休养身体,保持体力。再过三天,就是我妈的忌日。你不要忘了,你还要跪在她的墓前,给她忏悔,赎罪。”
然后,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抱着夏梦,走出了房间。
林乔安死心的闭上眼,任由眼泪肆无忌惮的流下。
兽医抓住机会,慢慢走到她的身边,在她的胳膊上,扎了一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