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死亡最近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是上次被雷狮逼得从悬崖上跳下去吗?然后在湖里遇到很丑的鱼。好像不是吧,那次没受致命伤。
那小时候呢?很小的时候应该生过什么病吧,但我不记得了发烧最高也只是烧到四十度然后妈妈抱着我去医院打吊针。
好像是来这里前几个月,我下雨天骑车摔跤了,当时时间紧,我一路都是飙过去的,那时人还不少,头盔又起了雾,等我单手把雾擦掉时才发现前面有一辆车停在路中间。
急刹车车头打滑,我就摔跤了。身上披着和电瓶车连在一起的雨衣我才没飞出去。
当时是什么感觉?好像五感被封闭了。
我听不到声音看不见东西甚至无法呼吸说不出话,好痛,脸好痛手臂好痛,腿好痛。
因为痛啊我想叫出来,喉咙被堵到了一样我叫不出来,我好害怕啊,天空是灰蒙蒙的,头也很痛感觉头发是湿的,一股血腥味涌上鼻腔,有好心人想来拉我起来,我起不来。
感觉世界在那一瞬间崩塌了,该裂的裂,该碎的碎,我也变成四分五裂的了。
最后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虽然脸破了肿了毁容了但最大的快乐就是父母回来了。
但我好了他们又急匆匆地走了,一切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有些时候觉得不真实,摸摸颧骨上面没好全的小肿块,痛感告诉我是真的。
我鲁莽,这是我一直都没有改掉的性格。
安迷修让我小心行事,雷狮也曾说我够鲁莽,确实,我一着急就变成一根筋。
我想在坠落的过程中吸收黑暗力量。
也可能是因为受重力球的磁场影响,我下落得非常缓慢,重点是这黑不溜秋的破玩意儿怎么吸收啊我靠这什么鬼东西。
我都要摔死了这俩破玩意儿一点反应都没有,黑气呢你们要冒出来的黑气呢!
他妈*的如果我活下去我一定要真的把这俩破玩意儿当煤烧。
我迅速回忆起之前银爵说吸收失败的人是在排斥这种力量,我是不太想要这种奇奇怪怪东西发出来的奇怪力量啦,但不对啊我也没灰飞烟灭啊。
是它在排斥我?
不是我哪位啊它排斥我……
完了逞强失败我要摔死了,我有点放松下来时才感觉手心出汗了,那“煤”上面是不是都湿……诶?“煤”呢?
我整个人都要炸了,浑身滚烫和烧着了一样,头好痛感觉要裂开了,好难受好难受,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跳动想要成为独立的个体。
虽然很难受,但痛苦持续得很短,后来身体依然不像是自己的身体。
我在空中转了半个圈,单脚脚掌落地,感觉自己格外轻盈。
和动画里的一样,帕洛斯的发色转深,紫堂直接变成黑发,我的头发飘到眼前,这他妈哪是我的头发啊这这这我古拉那黑暗之神呜呼拉乌乌卡拉卡全身变了啊我靠,我抓着一缕银丝把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妈妈对不起你我少白头了。
但我来不及悲伤,银爵的锁链朝我打过来了。
他的锁链在我眼中速度变慢,我自身也变得更加灵敏,我侧过身躲过一击,跳到他的锁链上沿着锁链往上跑,有其他锁链要朝我打过来,我能跳开的就跳开了,不能跳开的变成黑色的银丝自动形成护盾帮我挡住攻击。
银爵看着我,微微皱了皱眉。
我朝银爵越来越近,真想知道大家看到我是什么想法啊,会不会有人没认出来我呢……
想着差点为了躲过攻击没站稳,看来不能分心啊。
我和银爵的能力有点像,他的锁链基本上是从身后异次元空间出来的,我是从手指尖的虫洞释放出来,之前我的银丝软趴趴的,虽然有坚硬的但柔韧性不好,而且灵敏度不够,现在倒是把我之前的缺陷都补全了啊。
现在的银丝有点像软鞭,一根根在一瞬间合成鞭子,甚至能和锁链硬碰硬。
我的身体如同一株干枯已久的植物,不停地吸收黑暗气息,我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我不敢想。
反正现在有用就够了。
我突然发现银爵的处境逐渐转为被动方,现在几乎是我在攻击他在防御。但这家伙一点都不慌的吗?他不慌我都有点慌了。
我不会格斗技我也不会打架,这一切都是靠本能来做的,攻击他,攻击到什么程度?我是要杀死他吗?就像他杀死擂台赛上我的对手一样。
心脏好痛。
我攻击的速度慢下来了,与此同时银爵反倒朝我打来。
好难受,好想换一副身体再继续来打。
“小姐——!!!”
冷热流帮我打开攻过来的锁链,身后的锁链也被雷电击退。
“别再继续了小姐!快停下来!你在伤害你自己!”
安迷修的声音。
我为什么会站在空中?我为什么感觉头脑麻木?我为什么感觉不到痛。
我低头看我自己的手臂,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安迷修好像很愤怒很生气,他的表情已经不像是他了,他在担心我,对不起,我又没听你的话。
雷狮站在安迷修旁边,他脸色铁青和安迷修正好相反,他的身旁不断冒出电流,雷狮啊,我好像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我用力握了握拳,我不能白残。
铁元素是人体不可缺少的微量元素,血红蛋白是一种含铁的蛋白质,血液涌上喉咙时,铁锈味好重。
低头看,一端锁链从身体前伸展出来,我手里握着匕首,插在银爵胸口上。
他捏着我的脸,我已经没有力气躲开了。
“原来你这么恨我,想置我于死地?”
我想摇摇头,想说其实不是。
“你使用黑暗力量时,还以为你终于开窍了,搞了半天,你和帕洛斯一样想利用它来对抗我。”
“你们两个都一样,聪明过了头,自不量力。”银爵声音本来就低沉,他现在好像在原来基础上压低了嗓子说话。
我感觉双眼失焦了,一切事物都模模糊糊变成了幻影。
他捏着我的脸,凑过来在我唇上贴了一下。
我看到他的唇边沾到了血迹。
“我说过的,如果我愿意,当然可以。”
“你们……都不是个好孩子啊……”
锁链从我体内抽出来,他轻点我额头,我朝后倒下去。
我好累,累得想把骨头一根根抽出来然后瘫倒在床上,现在依然感受不到痛,等下会不会被痛死啊。看过斩赤红之瞳吗?拉伯的交叉之尾和我的元力好像,他的帝具是栖息于东海的云中巨龙身上的体毛。好像,却是不能比的。
要是我也有交叉之尾的致命一招就好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把在银爵身旁布下细得几乎透明的银丝聚拢,好壮观啊,好像斑蝶翅膀上的花纹,却又好像更细致。
我听到很沉重的巨响,想必周围都是灰尘沙石。
能拖多久?
金和格瑞,怎么还没来?
我好弱啊,我的元力是银色的丝状武器,它能包住我自己,但是我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刚刚用完了。
对啊,我好胆小,只会用银丝包住我自己隔绝外物,所做的一切也是……
作茧自缚罢了。
不愿透露姓名的美女第一话就有提及过控制不住银丝的话会缠上手臂勒出血
不愿透露姓名的美女如果没看懂银老板那句话可以回顾第十七章
不愿透露姓名的美女妹虽然一直说着自己很胆小,但她什么时候开始都不再畏惧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