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北京第一件事当然就是接茜茜回家了,茜茜是樊霄堂家的小猫咪,出差就送到张九龄家了。
“咚咚咚”传来阵阵敲门声,玖糖起身边问谁边才猫眼往外看。
茜茜趴着樊霄堂肩膀上也顺着猫眼往里看,大眼对小眼给玖糖吓一跳。
“我啊。”樊霄堂的声音慢悠悠飘进来。
玖糖打开门,茜茜立马跳玖糖身上,似乎很喜欢玖糖。
“哎一见如故啊,玖玖你挺有猫缘啊。”樊霄堂打趣道。
“进来吧。”
樊霄堂乐呵着毫不客气的进门一屁股坐下。
“你家茜茜是小黑猫吧,一身黑。”
“我们是白猫,对不对呀茜茜。”樊霄堂边挑逗茜茜边说。“我们的小嘴,小肚肚还有小爪子是白的。”
“得了吧,黑的面积大。”
“我是主人,我说是白猫就是白猫。”
俩幼稚鬼争论了许久。
“玖玖。”
“嗯?”玖糖一心在猫咪身上。“以后我能常和茜茜玩吗?”
“可以啊。”说完又陷入沉默,只剩下小猫舒服的呼噜声。
“嗯?有事?”玖糖疑惑回过头。
“我……你,这个,你对我……我能直说了吗?”樊霄堂支支吾吾道。
“你说吧。”
“我想想怎么说啊,怎么表达。”
“嗯。”
琢磨老半天,樊霄堂终于憋出一句完整句子:“整个德云社我是你的偏爱?”
“对啊,就是你的小粉丝啦。”
“我在你心里和其他人一样吗?”
“不一样啊。”玖糖想说每个人都是个体,都不一样。
樊霄堂漏出笑脸:“我对你而言和对其他粉丝一样吗?”
玖糖想了三秒:“不一样,我们更像朋友吧。”
“仅仅是朋友?”
“也不是,六队是家嘛,又是朋友又是哥哥。”玖糖被问的莫名其妙。
“哦,我先走了啦,茜茜你想玩今天可以陪着你。”
“那你走吧,猫粮留下。”
樊霄堂转身上了楼,噼里啪啦一通打字,沉思好一会,又全删了。还是不对未成年下手了,快生日了。
这几日的樊霄堂确实奇怪,果茶不断。
玖糖看着樊霄堂手上的霸气桃桃,一脸无奈道:“大哥,大半个月了,我喝了快一个月果茶了,该腻了,咱别送了好不好。”
第二日,樊霄堂提着崭新的四季芒果进了剧场。
第三日换成了柠檬水。
看样子是要把所有果茶都买个遍了。
这次回了北京,又认识了新人,每个剧场来了个小学员,北京天桥剧场是一个年十九的小学员,叫白俊铭。
别看比于子淇大,资历没人家老,人家十三岁就上海北京两边跑,专门来德云社上课了。白俊铭才来学了两年半。
跟在边后台边听相声,边学规矩,特别勤快的替玖糖分担了不少活儿。小伙子也懂事,全后台只有樊霄堂对他区别对待。老使唤跑腿。
“小铭,去买箱酸奶。”
“小铭随便买点零食回来。”
“小铭去门口提晚饭。”
“小铭给九南哥去买包烟。”
“小铭……”
被师哥提醒后,樊霄堂使唤跑腿的次数倒是少了,改成拖地扫地了。
“这,白俊铭你怎么回事?地都拖不干净?”
玖糖看不下去了:“甜甜哥你是不是过分了?”
“你们说他是后台学习的不是跑腿的,我是不是就自己去买了?边拖地边看学习,劳逸结合。”樊霄堂强词夺理道。
“当时谁对你这样了?谁不是护着你的?人家不是服务员,没拿你一毛钱工资。”说着说着俩人还急眼了。
“小玖,小玖,算了没事。”对于玖糖,白俊铭不知道怎么称呼,确实年龄比人家大,就随着后台叫小玖。
“你叫谁小玖呢?小玖是你能叫的?”樊霄堂喊着。
“对不起樊哥。”
“谁是你哥?我可不是,当不起。”
“樊老师我错了。”白俊铭恭恭敬敬鞠了一躬。
“樊霄堂你别太过分了!”
师兄弟这才从休息室拥过来,后台总是嘻笑打闹,他们一开始以为是在晚玩闹就没管。
“行了行了,干嘛呢?”张九南赶紧跑过来挡在中间。“怎么了?玩玩就扬沙子啊。”
玖糖拉着白俊铭走了,后台这帮人都是有感情的,肯定向着樊霄堂。
“铭哥你别和甜甜哥计较,他平时不那样,这几天磕错药了吧。”玖糖安慰着白俊铭。
“没事,我就是来学习的,受点委屈没什么,倒是您别因为我和他们弄矛盾啊。”
另一边,张九南数落着樊霄堂:“人家挺好的,也老实,人家得罪你了?以后小孩要是学的好拜师了,还算你师弟呢,师哥让着点师弟啊,和他较什么劲?”
“就是啊,我感觉他挺好玩的,对师哥都挺尊敬的,你那么对人家,人都没说什么。”李九江围着旁边也说着理。
“小樊你确实做的不对,当初也没人那么对你吧?小伙子背井离乡来北京不就是想学习相声吗?凭什么让你当仆人一样使唤?下次在那样就告诉伦哥了啊。”李九重就像老大哥一样,训斥着樊霄堂。
樊霄堂委屈巴巴靠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他就是一狐狸精。”
“你还就是一小屁孩呢,小孩子心性,都散了散了,对活的对活,吃饭的吃饭啊。”张九南一语散了众人,一屁股坐旁边开导着樊霄堂。“怎么了?能告诉哥他怎么你了?为什么那么对人家?我不是在责备你啊,要是他做了啥出格的事,人品不正就给栾哥说,趁早回家。”
“他挺好的,也勤奋,也尊重我们。”
“你又开始唱白脸了?那你就过分了,这要是伦哥知道不知道怎么训你呢,咱们毕竟错了,这样,回去抄十遍班规,发给伦哥,主动承认错误好吧?”张九南安排了个最松的惩罚。毕竟樊霄堂是他从三队带到六队,看着长大的。
“好,哥你知道吧,他老找机会和玖糖凑前面听相声。”
“学习第一步就是熏,得听相声啊,就是他听的有点问题,应该多听老先生的。”
樊霄堂摇摇头:“他听相声没毛病,还老和玖糖嬉笑,玖糖都冷淡我了,来剧场也一个人来。我怀疑他挑拨关系,玖糖都冲我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