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有你这么说的吗?”
“有。”
“你!师姐……”
“叫江姑娘也无用,整个不夜天没几个敢惹我。”
“你这样小心找不到道侣。”
“找不到就找不到,我的婚宴大事也用不着你来管。”
“但江澄的我管的到。”
“你管的到?你管的到什么?你只能管的到份子钱而已。”
“哼!”
“哼什么哼?你是猪啊?哼哼哼的,跟头猪一样。”
“你!”
“你什么你?”
“我!”
“我什么我?我是你师姑,我比你大,敢以下犯上了?”
“不敢。”
“不敢就闭嘴行吗?跟个蚊子一样嗡嗡嗡的。”
“哼!”
“你哼什么哼?吵死了。”
“师姐……”
“闭嘴行吗!吵死了!还想不想让他们和好了!不想让他们和好直说!”
“魏无羡你行了,温岚想到了吗?”
“江夫人平时喜欢什么?”
“这……”
“不知?江姑娘呢?”
“我也不知。”
“……”温岚心里想我能现在立马回到不夜天吗?
“温岚我们都不知。”
“她是你们的娘亲,你们都不知她平时喜欢什么?”
“温岚你有方法吗?”
“看来只能拿出我的了。”
“是何东西?”
“这个手链。我看了一下,江夫人不缺荣华富贵但身上少点装饰品,这个手链刚好可以跟食指上戒指互相匹配,还能衬托出江夫人的美丽。”
“温岚谢谢你。”
“不客气。”
温岚心里有点悲伤是因为这个手链是她情姐姐给她的生辰礼,也是她唯一一次收到最符合心意的生辰礼。
“这个看起来很好看哎。”
“是挺好看的。”
“我们快把它送给阿娘。”
“嗯。”
四个人兴冲冲的往虞紫鸢的房间的方向跑去,等他们到的时候屋内是一阵吵闹声。
“你能不能别这么无理取闹!”
“呵!无理取闹?江枫眠你再说一次!我无理取闹?”
“都先冷静一下吧,我还有事需要出去过些阵子回来。”
“又有事情?你去了就别回来!”
屋外四个人听到屋内的吵闹声之后江澄跑走了。
“你们在这守着,我去找他,魏公子你别在乱说了最好一直闭着嘴别说话。”
“温姑娘当心。”
“放心吧。”
江澄跑到了一个莲塘旁边蹲着,温岚在后面追。
“呼!你可算是停下来了。听到他们吵架心里不爽了?”
“他们为何一直都在吵?”
“夫妻嘛!难免会有不合的时候但你爹娘就算不合也会为你们着想你看他们吵架也没想过和离不是吗?”
“可他们……”
“想哭便哭吧。”
温岚坐在江澄旁边安慰着他,江澄控制不住趴在温岚的腿上哭了出来。
“哭好了心情也就好了。”
“嗯。”
江澄哭了一阵不哭了。
“怎了?”
“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情姐姐说有时心情不好就唱歌,我唱首歌给你听说不准你听着听着心情就好了。”
“好。”
“楚河流沙几聚散,日月苍桑尽变幻;乱世多少换一声长叹;谁曾巨鹿踏破了秦关,千里兵戈血染;终究也不过是风轻云谈;长枪策马平天下,此番诀别却为难;一声虞兮虞兮泪眼已潸然;与君共饮这杯中冷暖,西风彻夜回忆吹不断;醉里挑灯看剑,妾舞阑珊;垓下一曲离乱,楚歌声四方;含悲、辞君、饮剑,雪落凝寒霜;难舍一段过往,缘尽又何妨;与你魂归之处便是苍茫;长枪策马平天下,此番诀别却为难;一声虞兮虞兮泪眼已潸然;与君共饮这杯中冷暖,西风彻夜回忆吹不断;醉里挑灯看剑,妾舞阑珊;垓下一曲离乱,楚歌声四方;含悲、辞君、饮剑,雪落凝寒霜;难舍一段过往,缘尽又何妨;与你魂归之处便是苍茫;汉兵刀剑纷乱,折断了月光;江畔、只身、孤舟,余生不思量;难舍一段过往,缘尽又何妨;与你来生共寄山高水长。”
“好好听,你还会戏腔。”
“儿时听戏听着听着就会了。”
“再来首可以吗?”
“可以。”
“庭中梨花谢又一年,立清宵,月华洒空阶,梦里笙箫奏旧乐,梦醒泪染胭脂面,小重山,念一遍又一遍,闻,更漏咽,频教前尘辞长夜,久无眠,深做对宫檐,多情最是春庭雪,年年落满离人苑,薛桃笺,上言若如初见,这一世,太漫长,却止步咫尺天涯间,谁仍记,那梨花若雪时节?我心匪石不可转,我心匪席不可卷,空凝眸,行字深浅无解,庭中梨花谢又一年,立清宵,月华洒空阶,梦里笙箫奏旧月,梦醒泪染胭脂面,小重山,念一遍又一遍,闻,更漏咽,频教前尘辞长夜,久无眠,深做对宫檐,多情最是春庭雪,年年落满离人苑,薛涛笺,上言若如初见,这一世,太漫长,却止步咫尺天涯间,谁仍记,那梨花若雪时节,我心匪石不可转,我心匪席不可卷,空凝眸,情字深浅,无解,这一世,太漫长却止步咫尺天涯间,谁仍记,那梨花若雪时节,我心匪石不可转,我心匪席不可卷,空凝眸,情字深浅无解,春欲晚,梨花谢又一年。”
“好好听。”
“心情好点了吗?”
“嗯。”
“好点了就行。”
“温岚。”
“怎了?”
“无事,就是叫叫你。”
“噗嗤。”
“你笑什么?”
“没。”
“对了。”
“嗯?”
“你唱的是什么?”
“是《虞兮叹》和《春庭雪》。”
“好好听。”
“那是自然。”
“你还会唱什么?”
“你想听什么?”
“不知。”
“不知那就不唱了,你既然心情好了便走吧。”
“不要,你别动,让我在躺会儿。”
“噗,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别乱动。”
“好好好,我不动。”
温岚不在乱动,江澄枕着温岚的腿想些什么。
江澄想了一会开口。
“温岚。”
“嗯?怎了?”
“你有没有心悦的人?”
“心悦的人?跟你说件事。”
“你说。”
“我体质跟他人不一样并且我不知情爱。”
“不知情爱?”
“嗯。我不知有没有人心悦我也不知我心悦于何人。”
“那你……”
“父亲说等我在大些或许就会懂何为情爱,但现在我不知。”
不知也挺好的,你不知我便可无理取闹,你若知我便难以压制。江澄心里打着小算盘这让温岚摸不着头脑。
“江公子你在想何事?”
“温岚叫我晚吟。”
“晚吟?”
“嗯。”
“你的这个字有点特别很像女孩子。”
“我也不太喜欢,但你这样叫我,我便喜欢。”
“那我以后便叫你晚吟了。”
“嗯。”
“快看是夕阳!”
“夕阳好好看。”
“嗯。”
江澄看了眼夕阳又看向了温岚心里想:夕阳好看,黄昏也罢,有你在我身边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