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蛇与道士

我有一个梦，我想站在高处，俯瞰着这人间正道。有时所谓的人间正道还抵不过魔界的一句诺言来的重要。我是生长在这世间的一条花头绿蛇，因为我生的怪样。所以自小便离开了母亲身边。这日我身边路过两个少年。小的那个道生的俊郎。

“师兄，你快点。再不赶回去师傅又要骂人了。”

“知道了，你那是想师傅嘛，是山上的那个姑凉入了你心叭。”

“师兄，你再胡说，我告诉师傅去。”

“瞧这小脸红的。”

“师兄！”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赶紧走吧。”

“小道士，这是要去哪啊？”

“师兄，你有听见什么嘛。”

“什么，没有啊。”

“小道士，带我上山可好。”

“你是谁。”

“我是这山间的一条花蛇，因机缘得道高人点化，如今遇到了困难，就想上山询问一番。”

“可是……山上有令，不得带山下之物上山。”

“原来是这样啊，谢谢你啊小道士。”

“师弟——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快过来啊。”

“来了——小蛇，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帮你回山问问师傅。”

“小蛇……是在叫我嘛。”

“是啊，我又不知道你名字。我先走了，下次见。”

本以为这道士与其他人一样，也将我忘在一边。没过几日他便如约定一般来了。小道士看着温柔可爱，实则凶狠。

“这个字识下没。”

“呜……”

“还没识下，师傅教我一边我就认得，怎么到你这里就不认识了。气死我了。”

“小道士，你别生气。是我生的笨拙，不管你的事。”

“别叫我小道士，我教你识字，你应叫我先生。”

“我还是喜欢小道士。”

“随便你吧，天也黑了，我回山上了。明日我过来抽查，再识不得。你就……你就……算了，明天再说。先走了。”

我们在山间的石洞里度过了无数个春秋冬夏，小道士也长大了。虽然我字认识的不多，但我喜欢这种安慰的日子了。好景不长的是。道士们要和魔物打架了。向来天魔势不两立也不知这次的大战也打多久，也不知我的小道士什么时候回来。马上要入冬了，我也要休眠了。对了小道士说今天还来看我嘛，怎么还没来啊。好困啊……小道士，你……快来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这是人类在结婚嘛，好热闹啊。现在是什么时候啊。我这是在那里啊。好暖和，这熟悉的味道好像是小道士啊。

“醒了，就现原形吧。”

这个声音也好像啊，是你嘛——小道士。

“现在已是春日，你也该醒了。”

“你是——小道士。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从来不会穿成这样啊。”

“好看吗。”

“嗯，红色你穿上还挺好看的。”

“你看我现在像什么。”

“嗯……有点像魔族的人。”

“连你也这样认为啊。哎，罢了。往后你不用再躲躲藏藏了，在我身边呆着就好。”

“嗯，好。小道士我听人说红色是结婚的日子才能穿的，你怎么现在就穿了，你要和谁结婚啊。”

“我娶了魔族的女儿。”

“唉？”

“我现在是魔族族长，我娶的是魔族的女儿。我……我被天山赶了出来，他们说我……说我……说我是魔族的奸细。”

“小……邵晓，往后我陪着你。”

“好。”

后来我悄悄称他不注意溜出了魔界，我不信天山真就这样赶走了他。他可是天山的娇子啊。

我上了天山，闯入了大殿。其中最年长的一位单是看我一眼，就知道了我的真身。但奈何提到邵晓，他们就变了脸色。一个个都看着最年长的那个。

“姑娘，我看你周身洁净。上我天山可是为了这孽徒。”

“老人家，我今日来就是为了真像的，还请告知。”

“这世间真像有多少人在乎，他们要的不过是一个公平。”

“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索要的公平，去惩罚一个娇子。这就是公平嘛。”

“姑娘你年轻气盛的，过两年你就明白了。有时他们要的并不是所谓的公平。”

“哼，告辞。”

回到魔界同邵晓又过了十几个春秋，整日看着他同那些所谓的魔族争锋，渐渐的我明白了绍晓是故意被安排在魔族的。因为有他在魔族才不敢妄动。可怜世间有多少人知道真像呢。有多少人能知道夜夜睡不着坐在床边发呆的魔族其实早已法力耗尽了。他为了不让魔族在他死后去攻打人界早在他刚来魔族的那一天就设立了结界。这些年的消耗早已耗光了他。要不是我为他每天渡一点，他早已不在了。

“小蛇，叫了你怎么些年，你也不告诉我你名字。”

“小甜，我叫小甜。”

“小甜，这不比小蛇好听。”

“你可真贫啊。”

“小蛇，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该怎么办啊。”

“闭上你的狗嘴吧，要不在，你早没了。”

“这些年了，小蛇你还是没变过样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早修炼成了，现在就等过几年的劫了，如果成功，那我就是仙了。”

“仙有什么好的，还不如人呢。”

“仙有什么不好。”

“就是不好。”

“哼。”

“小蛇，照顾好自己啊。谢谢你这些年的陪伴。”

“就这样走了啊，给我都不答复一声吗，我等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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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字认识了没。”

“小道士。”

“叫先生。”

“不，我喜欢小道士。”

“今日问你两字，认识就允你叫道士。”

“好。那两字。”

小道士在地上写了“绍晓”两个字。

“我知道这两个字，是你的名字。”

“好，往后你就叫我小道士吧。对了你喜欢什么。我明日给你带过来。”

“我喜欢小道士。”

“你这小蛇真是……”（小蛇，我也喜欢你啊。）

第二日的道士在手腕处绑了一个蝴蝶结。可惜了小蛇没看见绳子，道士也没有给小蛇说喜欢。小蛇终是错过了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