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那个熟悉的老歌响起时,是否能再次唤醒我的记忆,风为什么会从远方来呢?那因为我在想你…
1
她或许知道弈深为什么跟着她,但是说不出来。
她的心里突然坏笑,自己竟然抓住了弈深。
甚至控制了他。
睦清走进了商场,打算慢慢的溜他。
商场的人都很敬业,各个吹捧着他们的上帝。
睦清听着他们吹捧的话,虽然很烦,但是也并没有严声拒绝,只是对他们微笑着。
她看见一个很漂亮的裙子,是一个浅咖色的长裙。
睦清换好衣服在巨大的镜子面前来回照着。
“女士,这个裙子真是太适合您了!”
睦清也是这么觉得,这件衣服实在是太合身了。
镜子里不光反射着她高挑的影子,后面还反射着正在沙发上放轻松坐着的弈深。
依旧看不清他的眼睛。
但是他却是面对着睦清。
睦清的心情一下子又不好了,她把裙子换下来,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以为今天又卖出去了一件,脸上憋不住的喜悦,没想到却听见了她这样的一段话:
“我不喜欢…”
服务员心里稍微的失落了,又马上露出职业笑容:
“我们这里还有其他款式呢…要不…”
“不用了。”
说完,睦清马上走了出去。
她接着又逛了好多地方,但是都没有买东西。
来到了一个花店,里面放着各种美丽的变异花朵,各个芳香怡人。
这家店的老板是一个粗糙大汉,因为这个外表倒是把很多客人吓跑了。
他的光头在摇曳的灯光下照的闪闪发光。
“兄弟,和女朋友求婚给用玫瑰。”
他直接跳过了睦清,对着弈深热情的道。
弈深没有回答他,只是在门口站着,也不进来。
睦清不会理睬他,只是解释:“…我和他不认识。”
老板愣了一愣:“那真是可惜了呀…想来点什么?”
睦清的手指停在了放在2层货架上的黄玫瑰。
黄玫瑰的刺已经被处理掉了,上面还喷了水来保持新鲜,下面用瓶子装上。
老板解释道:“这是用高等营养液保养的。”
睦清点了点头,眼神里慢慢的暗了下去,灰色的眼睛更加显的悲伤。
她不能看见,对老板匆忙的说了一句:
“下次再来…”
睦清不自觉跑了起来,风吹着泪水不让他流出来。
一直跑到商场边缘坐上了一辆没有太多人的公共飞车。
这是直接通向于尔什拉宫的,中途不会停下来,一般上着辆车的只有一些底层总部的政治官员。
所以人很少。
这辆车也是由机器人开的。
睦清紧紧坐在一边,头抵着栏杆没有声音的痛哭着,眼泪犹如珠子顺着脸颊滚动下来。
而弈深就安静的坐在睦清不远不近的距离,他看着对面窗外飞速跃过的风景,面具上反射着阳光的颜色。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弈深已经站在了睦清的面前,轻轻的将手放在睦清的肩膀上,好像是在安慰她。
睦清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马上停住。
她犹如碰到可怕的东西一般,立刻挣脱开他。
弈深冰冷的面具下没有一丝的表情,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能把一个人变成这样。
他依旧是站在那里,没有一点走开的意思。
睦清看见他越来越激动,竟然伸出拳头打向弈深。
她一直打着,弈深就一直受着,对弈深而言,这些根本不足以让自已收到伤害,甚至还有点怕睦清误伤自己。
一直到睦清没有了力气,她才停了手。
“解气了?”弈深问。
“没有!”睦清气愤的看着他。
只见弈深拿出一把枪,和一把刀要递给睦清。
睦清看着他手里的武器愣住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或是她不确定弈深到底要干什么。
“没解气的话,就用这个…你可以一枪崩了我,也可以用刀一点一点的打我碎尸万段。”
睦清的泪水有落下来,用力推开弈深:“弈深,你这个变态!”
弈深象征性的动了一下,好像在配合睦清刚才推他的一下。
终点站已经到了,睦清接着这次赶紧离开,她不想看见弈深。
尔什拉宫。
弈深随后也下了车,没有再跟着她,而是一个人去了尔什拉宫。
睦清已经回到了斯黎总府。
天已经很晚了,弈深才回来,他摘下面具,轻轻的放在茶几上。
他的脸完好无损,就像是一个天使。
他只开了一个昏暗的小灯。
这么晚了睦清已经睡着了。
墙面的阿元没有启动,只是长着灵动的大眼睛看着弈深。
“嘘。”
阿元对着弈深眨眨眼睛。
第二天一早,弈深便起来。他正在整理身上的衣物。
“从今天开始,我会在外面,没有枫沉的允许,你不要随意走动,只能在研究院和这里。”
睦清听见,走到他的门口,听着弈深的话。
她越听越生气:“不用你管!”
“那就派人来看着你。”弈深依旧平静的整理着。
睦清转过身,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橙子,用力扔向弈深,只见他灵活的躲开了,又把掉落在地上的橙子捡了起来,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弈深又回头看向睦清,虽然是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但是眼神里充满着挑衅。
睦清见自己没有得逞,心里悻悻的,却表面表现出趾高气昂的样子离开了弈深的视线。
当她再次从研究院回来时,确实发现弈深不在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刚推开门,就看见她的床上当着一大束黄玫瑰。
那一大束黄玫瑰很多很多,足足不少于100支。
她的手还放在门把手上,呆呆的看着那100多只黄玫瑰。
花香填满了整个屋子。
睦清走了进来,跪坐在床上,仔细观察着这些玫瑰花,没一朵的根部都有着被特殊营养液浸泡的痕迹。
有的花瓣上还有着水珠。
这…不是大叔的那家吗?
睦清心里很疑惑,她换下衣服,发现衣柜的下面多了很多的袋子,里面装着的都是新的衣服。
那些衣服很熟悉。
这不都是睦清那时候赌气,自己喜欢或适合的那些衣服吗?
能做到这些的还能有谁呢?当时弈深就跟在她的屁股后面,他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但是他当时却不做出任何的表示。
而这些表示终于在这一刻实现了。
睦清那起一个袋子,里面的发票上面记录着:小清。两个字。
小清。
睦清身体发软,坐在了床上。
明明……
“弈深!”睦清情绪几乎崩溃了。
她把床上的玫瑰花都推到地下,花瓣也掉落下来,风从窗户外吹了出来,翻卷起地上床上的玫瑰花瓣。
睦清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猛的一下打开门,发现门口有一个气质清冷的男人,比枫沉年龄大一点。
“你好!”那个人向她摆手。
睦清点了点头:“你是?”
“我是温时,指挥官的亲信之一。”
“你来这里干什么?执政官不在。”
“我知道,我是奉命来陪您的。”
陪我?…不就是看着我吗。
睦清尴尬的笑了笑,就想出去。
温时一把拦住了她:“这么晚了,您要去哪?”
“不干嘛,就是太闷了,想走走。”
“夫人还是快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睦清看着温时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知道他又是一个难缠的磨人精。
“那执政官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就算我知道的话,也不会告诉您的。”
“为什么?”
“执政官的事关于联邦,我们都无权知道。”
睦清知道这次自己是不可能出去了,不自禁的垂下了眼睛,
“我知道了,你也进来吧。”
可是温时却出其意料的说:“不用了,我就在这里。”
“…那你怎么睡觉?”
温时摇了摇头:“执政官的府邸我不好进去,我会在外面的车里的。”
睦清点了点头。虽然自己也住在这里,但这里还是弈深的地盘。
“好吧。”
睦清关上了门,靠在门背上想了一想。
正想时候,脑袋里突然传出那首老歌。
在这时候传出老歌的声音,是非常诡异的,睦清惊的大叫。
“啊!”
老歌的声音随之消散,她马上跑进弈深的房间里,在他的房间里仔细搜索起来。
他的房间里很整洁,几乎什么都没有,在他的柜子里面只有几个老照片还有几只笔。
书架上面全部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其中有一个书与书中间有一丝丝缝隙,里面似乎藏着东西。
睦清把书拿开,里面出现一个日记本。
好眼熟。
睦清翻开那本日记,上面居然记载着她刚到塞隆拉特的生活。
这不就是自己的日记吗?自从上次研究院出事之后她就再也没在意过。
这种微小的东西又有谁还会在意呢?
…
今天新月送给我了一大束向日葵,说我很像它,还有冰激凌糖果…
…
她有接着翻箱倒柜的找起来,在枕头下面藏着幕城的枪,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把枪应该放到塞隆拉特的公安局里。
睦清跪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那本日记,苦思冥想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难道…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
睦清把幕城的枪拿了起来,枪里的能源的满的,把枪藏在自己的身上,转身离开。
她打开门,院子外面就听着温时的车。
温时是枫沉的亲信手下,身手不仅敏捷,在任何时候都能保持警惕,一直都有秒睡秒起的习惯。
睦清被他逮了个正着,温时毫不犹豫的拦住了她。
“求你放开我吧!”睦清挣扎着。
虽然她与温时的武力值是一样的,但是单纯的论实战来说,还是温时更胜一筹。
“夫人,我也是执行公务。”
睦清感觉到自己的胳膊冰凉一下,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软了下来,渐渐没了意识。
2
今天的大新普拿斯是阴天。
厚厚的云朵一层一层的叠加在一起,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尤其在人群很多的地方,越是心烦气躁。
“…这又是哪个大甲买来的奴隶?”
“联邦明明不让进行人口买卖!”
人群越来越多,在大新普拿斯的中心大广场为成巨大的一圈。
圆圈的中心内,几张巨大的破布下面盖着三十多个人,有老有小,有的已经半发病,后背长出翅膀或者头上长着长长的耳朵。
他们被一辆私人改造的装甲货车的货箱上扔下来。
因为一场交通事故,司机不得不脱钩货箱,翻滚的车子把他们甩了下来。
一片哀嚎。
睦清感觉自己被好多东西狠狠地砸了一下,又被死死的压住,喘不过气来。
她艰难的爬了出来,才看见外面的一丝丝光亮。
眼前的人们的脸上和身体都表现出了避之不及的样子,但是身下的脚步就从来没有移开过。
这是哪里?
睦清用手艰难的撩开自己额前的碎发。
一个沉重的胳膊倒在睦清的身上,又把刚刚起身的她压趴下去。
睦清再次起身,才知道自己身处的环境。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带着的枪。
幸好,还在。
温时是要谋杀吗…
睦清心里只打怵。
她回头看见那一片被巨大破布掩盖着的奴隶们,心里非常震惊,但这一点的震惊很快被愤怒压制了。
这些可都是和他们同胞的异怪基因人类啊!
不出意外的话,一会就会有警察来到这里。
她的身份特殊,如果被逮住的话,那么她想找弈深的计划就泡汤了。
睦清马上大步跑了起来,冲出人群。
自然会有人抓她,但是这些居民的武力值当然比不上她,虽然她实战经验比较少。
很快,睦清逃离了这里。
她来到了人烟比较稀少的胡同内。
睦清靠在墙面休息。
她拦住了一个路人,问:“请问一下,这里是哪?”
路人听见她的话很是疑问,但还是好心的告诉她了:“…新普拿斯。”
睦清明白了,这里是幕城的家。
这里明显不是郊区,而是热闹的大都市。
她还想办法赶紧找到弈深。
她相信温时把她送到这里来是并无道理的,一定有他的用处。
她拨打弈深的联系方式,对面传来的是一个机器声音:
您拨打的号码不在指定服务区。
睦清放下胳膊,垂头丧气的看着天空。
好几年过去了,睦清还记得通往幕城的家的方向。
她上了一辆飞车。
“去东南郊区,下车给你钱。”
车子开动了。
似乎过了很久,好像穿越相隔几光年的星球一样。
路上很平静,但是心里却犹如海啸一样波涛汹涌。
一幕幕几年前的画面出现在她的脑袋里…
她的大脑里,又从记忆的缝隙里抽出那满屋的玫瑰花香。
…
当回忆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是否你想起来的是我
时光带不走的是什么?
是回忆吗
而是灵魂…
当命运会悄然无声又而至
是否你会爱上我
心里住下的是谁呢?
又为何吹开了那一朵朵玫瑰
是爱情吗?
不
是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