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淮也不过是愣怔了一下清醒后他问道:“你名讳唤何?年方几何?”
时醉安轻声说道:“姓时名醉安,还未加冠便无字,寿辰刚过不久舞象开头。”
问什么答什么,论他有礼貌对着皇帝又无自称,无礼呢又确实是回答了。不过那人还没加冠还是一个孩子,要换成是大户人家的便也是要被宠的无法无天的。贺北淮心中想着也大度的没有跟他计较。
一路无言……
马车越过热闹的街道,慢慢的行驶着直至外头的声音越发的小,入了宫门看到了红砖青瓦便是半点也听不见声响了。
时醉安跪了一路腿脚麻的厉害却仍面无表情。他低垂着眸子坐着的贺北淮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马车猛然停下时醉安身形一晃,他讯速伸出手撑住了地稳住了身形。贺北淮将他的动作看入眼里。
“陛下,到了。”是那位穿着青衫的管事。
时醉安小心的将手收回来当做什么都未曾发生过。贺北淮看完那人的动作只觉得好笑,心中不禁想那人不会以为我没看到吧?
他就这般看着那人睫毛眨啊眨最后胸膛一松,他不禁觉得好笑,那人还真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
贺北淮心中觉得好笑开口却又是威严十足:“起来罢。”
时醉安白发垂到地面,上好的琉璃珠映出的光色进了那双琥珀眼,这副摸样一时间连贺北淮也被晃了眼。时醉安松了松手脚却只觉得酸麻。动作之间露出的白皙手腕直直进了贺北淮的眼,他一时只觉得眼更晃了。
主角好感度+2,目前好感度为5。
贺北淮闭了闭眼起身下了马车,只留下时醉安一个人在车上。
李公公上前贺北淮却躲开了,他一话不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眼马车。李公公立马笑着点点头。
时醉安强忍着下了马车李公公见他下来便扶了他一把,等他歇了会儿才说道:“时公子,奴婢姓李是陛下的贴身公公,公子今后叫奴婢李公公即可”
他其实也不过是借了李公公的手臂撑了下自己罢了,用的力不重其实也是自己强忍着酸麻。指尖用力泛白连一点微红也消失不见了,身姿歪了些许但也只是些许。
衣摆微动,时醉安缓过来便松了力道。从歪斜着的翠竹成了直挺挺的翠竹。
李公公笑着说:“时公子跟奴婢走罢。”时醉安低垂着眉目,显得十分的乖巧。
住的地方倒是清净,名字看着也是个冷清地叫云雪阁。
仔细一看倒有点像东风楼里自己住的地方,特别是院中的那一棵梅树生得极好。风吹过便是一阵阵的暗香涌来,拂面便是片片花瓣。偏生的那棵梅树开的花是白的,落了一层花瓣就像薄薄的雪一般。
李公公瞧着眼前这个冰美人嘴角勾起去一个弧便知道地方算是选对了。虽说如此,“奴婢斗胆猜公子喜欢冷清地,便选了这么个地儿给公子还望公子莫怪罪。”
时醉安轻晃着头说到:“不会的,多谢李公公,我很喜欢。”
李公公笑容多了几分真意,他拂尘一扫弯腰拱手道:“既然如此,那奴婢便回圣上那伺候了。”
依水宫中李雅端坐在高位上,涂着鲜艳丹蔻的指尖轻敲着茶杯的边缘,清脆细小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明显。终于李雅放过了无辜的茶杯,口脂印在茶杯上却没有留下一点颜色。润过喉后她终于开口了:“听说那冷清的云雪阁来了个美人。”
高位之下的花鸢盏娇声道:“这宫中除了贵妃娘娘还有人可以被称之为美人?”
李雅笑着理了理耳旁垂落下来的几根碎发,丹蔻反倒称着她的面庞更加白皙。“各位妹妹可能有所不知,这位新入宫的美人可是一个男人。”
季沐歌惊讶的攥紧衣摆。她心中生出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她入宫已有一年多了,可是除去刚入宫那几天皇帝来过几次后俩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说侍寝了。皇帝正当壮年也未曾听说过患有隐疾,可是皇帝就是对后宫的人提不起兴趣,一年来皇帝连翻的牌子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更别提皇子公主了。所以就只剩一个可能了那就是皇帝根本就是断袖,不然后宫中花一般娇媚的女子多的是可皇帝却是看都不看一眼。
下位不发一言的闻人落眼睛微微睁大,瞟了一眼平静的李雅又看向身旁抿茶的温雨柔,她一时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心已经跟不上年纪比自己小的人了。
花鸢盏一时失手差点就摔了手上的茶杯,忽略掉手背上溅出的茶水导致的细小的刺痛她不确定的询问:“姐姐的意思是……”
李雅扫了一眼位下震惊的众人直到视线停留在平静无波的温雨柔,缓缓道:“妹妹可别乱说,本宫可没说什么。”
季沐歌放下茶杯笑道:“姐姐们,这男子与男子之间的事也没什么稀奇的,想当年妹妹有一位堂弟心悦之人正是一位男子,现下不知但妹妹没有入宫前那两人可是恩爱的很。”
花鸢盏扯了扯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也是,这京都的风水养人世家好儿郎瞧着也是透如白玉,娇如花的年纪个顶个的好看……”花鸢盏似是编不下去了拿起新上的茶便抿了一口。
一直不说话的温雨柔疲倦的揉了揉眉心,站起身来弱柳扶风的身姿朝着贵妃行了一礼道:“真是对不住姐姐了,妹妹前几日染了风寒身子还未好利索,现下是真乏了。”柔弱的模样瞧着十分惹人怜惜。
李雅放下茶盏抬了抬手目光流露出怜惜来,她嗔怪道:“你看你,既然身子还未好全差人跟姐姐说一声不便可以了,还来这热闹地吵着你。”
温雨柔摇摇头直起身道:“姐姐诚心邀妹妹来喝茶,妹妹又怎好扶了姐姐的好意。”
李雅摆了摆说:“行了,你瞧你说的本宫又不会怪你快些回宫去歇着吧。”
温雨柔柔柔的笑了笑转身就出了依水宫,半点没有了刚才柔弱的模样。而她身后的李雅眼中也没了刚才的半分怜惜之情,反倒是一派冷漠之色。
温雨柔走的不快,路过一棵生的茁壮的树时听见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停下步子也不回头看就静静地等着,不多时她身旁就多了个人。
闻人落看着温雨柔说:“幸好你走的慢不然我不知道要跑多久呢。”
温雨柔柳眉舒缓她问:“你怎么跟上来了?”
微风拂起温雨柔鬓角的细发,晃动的婆娑的树影落在那人的眉眼上闻人落只觉得那人更温柔了。“你不在那我听着觉得无趣的很,都是无趣还不如去你宫中喝茶来的洒脱,至少我还要吃糕点在那我可吃不了。”
温雨柔遮了一下自己的笑容,看着身旁人生动的眉眼说:“好,我宫中的糕点你想吃多少便吃多少。”
收拾好一切的时醉安站在窗旁看着园中的梅树,忽然想起攻略对象的那张脸,心中只觉得恍惚不已。
最终他在窗边坐下轻轻的叫了一声:“系统。”不多时一个白色的毛团子从天而降恰好落入他的怀抱。
时醉安抚摸着白兔子顺滑的毛发问:“为什么你口中的这个攻略对象和我的爱人长的一模一样?”他感受到了手中白团子一僵。
白兔子似是在讨好他一般蹭着他的手,还一直往他怀里拱。时醉安就这样轻轻的抚摸着手下的小兔子却一言不发。直到那只小兔子放弃了抵抗在他腿上趴下,一瞬间脑袋里就传来了一道弱弱的声音:“是我怕你对攻略对象不感兴趣就复制了你爱人的数据。”
时醉安抚摸的动作一顿继而捏了捏兔子耳朵,他问道:“也就是说他是我爱人的复制品?”
白兔子的小爪子手动给自己洗了个脸思考了一下说:“是这样的,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爱人和往后的每个攻略对象都是同一个人,毕竟他们什么都是相同的只是没有了你和他之间的记忆。”
时醉安露出了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他刮了刮小兔子的鼻子说:“你可真会框人给你做任务啊。”
小兔子不知是自豪还是别的竖起的小耳朵一晃一晃的,它突然双腿站起靠在时醉安的肚子上“宿主,因为你整个后宫都要炸了。”
时醉安只觉得好笑:“我又没做什么入宫又不是我自己想的关我何事,哪怕这后宫真炸了那也不是我放的炸弹啊。”
小白兔子又缩回时醉安的腿上蜷在小腹旁,想想还是不对:“可那不是因为你引起的吗?”
时醉安将手搭在白丝皮毛上看着窗外的梅树,他点点头然后问:“所以呢?”
小白兔子血红色的眼睛眨了眨说:“好像也没什么。”静了一会儿它又道:“宿主你是第一个踏进后宫做嫔妃的男人诶。”
时醉安叹了口气觉得这只兔子也是够吵的,他语气随意:“然后呢?我应该感恩戴德?”
系统觉得无语,系统不想说话。但它还是凭借着敬业抬起头对自己的宿主说:“宿主你下次跟我说话其实可以在心里面跟我说的,我听的见。”
时醉安挑挑眉,第二条有用的信息。搭在兔子身上的手又开始缓缓顺着毛,他轻声道:“好,我知道了。”
公告
很抱歉,但这本书可能得停更了。往后我会一直没时间,不弃书,只是停更。再次更新可能得等到放假了,真的很抱歉,但作为一个学生我也只好这样选择。
我保证不弃书,里面的每一个角色都是我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我也舍不得,但我的确实没时间了。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