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是莲花血鸭单人篇(有其他食魂客串)
(是搬的bcy的之前的作品)
你总是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让心底空了一个无论怎样也无法填满的缺口。
你曾像郭管家和胡管家提过这件事,但他们的表现都一样,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到头来都是以他们向你道歉而收场。
但你想要的不是道歉,而是想要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会有空荡荡的感觉,以及……自己空缺的那一段记忆……
你在某次外出寻找食魂的时候,因一时疏忽,与同行食魂走散,中了宴仙坛埋伏,差点就命丧于此。
但后来是谁救了你,你什么也不想不起来了。
你唯独记得你被同行的几位年幼食魂带回来的时候,心底撕心裂肺的胀痛和脸上滚烫的泪水,还有手里紧紧攥着的一个令牌……
令牌上满是斑驳,甚至还有一些清洗不掉的陈旧的血迹。它的背面刻着一朵精致的莲花,如同初升的朝阳般鲜红;正面刻的或许是主人的名字,但因为上面满是划痕,几乎已经看不清字了。
这是谁的?
为何会在自己手里?
答案不得知。
在那之后,你养好伤,就一个接一个地去问几位爱花的食魂,或许能从中得到一些线索。
而他们的反应和你问郭胡两位管家时几乎一样,亦或是沉默亦或是道歉,到头来你还是一无所知。
后来你盯着这张令牌许久,才恍然明白,那几位爱花的大多都是高雅人士,怎会有一张如此斑驳的令牌?
这倒是……像一个行军之人的物什。
但在你如今的记忆里,空桑里可没有这样的角色。
这晚你毫无睡意,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还是决定披上外套出门散散步。
你本事凡人之躯,外加伤才刚养好,自然是睡得比较早,就算你在床上辗转了半个时辰,空桑依然是灯火通明。
而这一切却与靠近后山的某个小院形成对比。
它与其他宅院不同,没有点亮灯火也没有热闹的嬉戏声,他更像是一个沉默的人,悄悄地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不让任何人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你裹紧身上单薄的外套,往那个黑暗的小屋走去,轻轻推开木门,发出微小却清晰的响声,激得你打了个寒战。
进入屋内,扑面而来的是令人安心的沉香味,让原本毫无睡意的你脑袋变得有些晕乎乎的。
或许是你觉得沉香的味道太过于熟悉,也没有细想在这里是否会很危险,一头倒在屋里的榻上睡着了。
★★★
大概在一年前,莲华放弃了宴仙坛,选择随你来到空桑。
起初,莲华因为一身戾气和恍惚的精神状态,常常处于癫狂的状态,吓得年幼的食魂们根本不敢靠近半步。
而他也因此常把自己一人关在自己的宅院里,一般不会选择在人多的时候出来。
但你总觉得这样不好,因为你本就是秉持着“把他从泥潭里拉出来”这一期望才把他从宴仙坛强回来的。他若是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那和在宴仙坛待着又有何不同?
你便为莲华安排了工作,让他在客流量不多时出来帮工,点点菜、端端茶之类的,他还是能做。
不过现实总是与想象相违背,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顺利——你默默收起这两天客人们递来的第十封对莲华的投诉信,莫过于是一些什么表情太严肃,看起来很凶之类的。
行吧,看来将军不适合这些。
你将投诉信一股脑全部塞进抽屉里,换来莲华,让他陪你一起去地窖搬食材。
“蔬果3000份,鱼肉2500份,肉类4500份……好,齐了。”你清点完数量,将一半食材分给莲华,就往出口处走,“走吧。”
你踏出脚还未走出五步,不知怎么的,地窖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你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你吓得抖了抖,往后踉跄几步,正好被木箱的木屑刮伤了手臂。
你吃痛一声,抱紧了手里的食材才没让它们掉下来。
“莲华,你怎么样?没事吧?”
然而你久久没得到回应,便又试探性地换了一声,“莲华——!”
在你还未反应过来时莲华一把扯过你的手臂,舔舐还在往外冒血珠的伤口。
“熟悉的味道……”他又将目标转移到你的脖颈处,还没等你反应过来,他就一口咬了下去。
你紧紧攥着他的披风,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他想要的……
你深呼一口气,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冷静下来,莲华……不要让这刺鼻的味道侵蚀你的理智……就算你无法立刻回过神来也没关系,慢慢来,我等着你。”
在你的安抚下,莲华确实也平静下来,见见送开了你。
“我……又失控了,抱歉。”莲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道歉,你却觉得他实在告诫你,他是个恶鬼,以后必须得离他远些。
不,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无论你以后失控多少次,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用担心。”你不仅没远离他,反而一把抱住他,温暖的触觉让莲华一时愣了神,半晌才犹豫地反抱住你。
“我不希望你决定自己是一个恶鬼,只要你一日在空桑,就一日是我的家人!”
★★★
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安静的空桑似乎又将热闹起来。
你楞楞地张开眼睛,拭去眼角的泪水。
你什么都想起来了。
空桑的将军……以及,他为了护你周全而命丧黄泉这一事。
不知何时,那张令牌又回到你的手里,你恍然想起在你生辰宴上莲华对你说的话:
“你用手搓搓它,然后脑海里想着我,我自会有所感应。”
你双手摩擦这张满是斑驳的令牌,回想起莲华为了护你而只身迎战的场面,眼泪又落了下来。
骗子……
你明明说过有感应就会来到我身边的……
难道那时说的话都是骗我的吗?
你似是听见外边郭管家和胡管家因早晨找不到你而焦急的响动,你只好擦干泪水准备出去。
推开门,外边就是一个练习场。一个身着黑色盔甲的青年舞弄着长枪,听见你这边的响动,转过头来,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向你道了一声: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