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医院,冰冷的机器声,她看着病床上的男人艰难呼吸着。氧气罩的下面,是一张硬抗的脸。
女人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她抓住男人的手,泪,落在了手背上。
宫野志保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
他本该可以躲过那几枪的……
与Gin对峙的那一晚,被Gin追杀到无路可逃的那一晚,她被迫坠入深渊的那一晚,降谷零救了她。
当时,他身上还因为失血过多导致已经很虚弱了,可他还是不顾一切的纵身一跃,用自己的身躯保护住了自己。
“零,如果可以的话,请以后保护好志保。”
爱莲娜老师的话又一次唤醒了降谷。
他动了动手指尖,由于志保握着他,很快感觉到了,他醒了。
降谷零因为……
降谷零我要保护好你。
他艰难的吐露出一个个字,志保的泪水又重新涌上心头,急切而又温柔的抚摸着他。
宫野志保零…别说了……别说了。
降谷零欣慰一笑,随后又昏迷了过去。
宫野志保是医生啊,她清楚,他太累了。
宫野志保好好睡一觉吧。
宫野志保零哥哥。
她在他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俯下身子,继续趴在他身边,沉沉的睡了。
继大战后的几个月里,Gin和Rum就像是人间蒸发,消失了音讯。
无论FBI和CIA这样在全球范围内搜查,都无济于事,就像是……成了孤魂野鬼般的存在。
不过好在组织销声匿迹的半年里,喜事连连,一个又一个好消息传播在东京的每一个小角落里。
宫野志保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有了孩子,是个男宝宝,目暮说,他已经想象到佐藤警官今后管他们父子俩的画面了~
宫野志保紧紧握住降谷零的手,在这近半年的时间里,她从未离开他,几乎住在了病房。
明美和赤井也分别劝告过她很多次,再这样下去,你自己会熬不下去的。
但她只是摇摇头,随即又回到病床边握住了零的手。
日复一日。
暑假来临,蝉鸣聒噪,工藤他们正式迎来了高中的毕业旅行。
宫野志保还是那件白大褂,在医院的隔间里烧热水,待会儿给降谷喝。
Vermouth啊啦~~Bourbon那家伙偷走了Sherry的心呐。
Vermouth你说~要是Gin知道了,会不会疯狂到把他杀了啊?
啪嗒———
迷人的声音重新回答了宫野志保的耳朵里,苦艾酒!她竟然胆子大到不做任何伪装来看望Bourbon!
热水应声落地,滚烫的热水溅到了志保那白栺的脸蛋上,她现在感受不到热水带来的刺痛,这个金发女人,对自己,可比Gin狠多了。
降谷零敢碰她试试……
宫野志保零!!!
降谷一瘸一拐的撑着墙,艰难的将身体护在了志保前面。
苦艾酒只是觉得懵懵的,她开门见山地将那张鲜艳的唇瓣分离开来。
Vermouth别紧张。我只是来看望你有没有死,没想到这么不领情。
降谷零托你的福,就差一点。
俩人的对话方式令志保有些诧异,并且内心有些酸酸的……
Vermouth我还有事,长话短说了。今天我是来自首的,既然Boss已经被你们消灭,那么我也不必待在那种地方了,bye~
降谷零喂!等……
降谷零想要追上去,但身体依然没有完全痊愈,宫野志保担心的将他送回病房,量了量他的体温才肯安心。
宫野志保望向医院楼下,贝尔摩德的一头金发依然是那么的张扬迷人,旁边是一大堆警车,毕竟组织人员自首这种爆炸性新闻,以毛利大叔那爱出风头的性格还真是撞上了。
她桀骜不驯的伸出双手,毛利警官用手铐将她铐住,宣读着:
毛利小五郎莎朗·温亚德,我现在以国际恐怖分子的罪名逮捕你。
毛利小五郎逮捕时间,7月13日上午9:07。
贝尔摩德不紧不慢的随着警部人员乘上警车,一旁是负责这场跨国际组织案子的专业律师。
妃英理Ms. Wen Yade, I'm the lawyer in charge of your case. can I ask you anything else for my help?
妃英理For example, probation requirements?
(温亚德女士,我是您此次案件的负责律师,请问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比如……缓刑要求?)
VermouthThank you very much, but I don't need it.
(非常感谢,但我不需要)
法庭上,法官询问者一切关于她对此次案件的异议。而她只是用那细长的手指挑弄着一缕金发。
“Excuse me, defendant, do you have any objection?”
(请问被告人,您还有任何的异议吗)
法官难以置信的敲击着桌面,这个女人所犯的罪,可是死刑啊!她怎么到现在还能保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竟然连工藤有希子和妃英理的缓刑要求都全权拒绝。
当她被押入监狱的那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有希子,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Vermouth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有希子,你不会懂的。
你有疼爱你的丈夫,你有令你骄傲的儿子。
你永远可以保持天真可爱。
带着我的那份,幸福的和工藤优作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