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滚,什么震仪,奇形怪状,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地龙怎么翻身!”
“官爷,小民所言句句属实,地龙绝对会翻身!”
“滚!”
那蓝衣仆人一脚踢翻那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弓腰难受的倒在地上。
躲在一旁偷看的小娃娃叫喊着跑出来:“爷爷!”
那老人看向小娃娃,“狗儿!”
“爷爷,呜呜……”那小娃娃嚎啕大哭,愤愤的瞪着蓝衣仆人。
蓝衣仆人冷哼一声,退回去关了大门。
“呜呜,爷爷……爷爷……”
老人慢慢的爬了起来,颤巍巍的手打开一直紧紧抱着的包袱。
像是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老人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九龙……”
“都活了!”
一老一小慢慢离开。
这些年来,大昭在凤御九的治理下隐隐有了扩大之意。
武林行馆成立后,天昭女帝又着手建造了研究院。
百姓不知道什么是研究院,读书人也不太理解。因为在研究院工作的,除了读书人,还有一些目不识丁的手艺人。
天昭女帝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研究院收的是各行各业的状元。
但是好像又不太一样。
女帝也无法解释清楚,研究院也搞得有点乱,因为并没有触及官员利益,官员们也并未抵触。
只当他们的女帝,选择了不一样的方式放松自己。
凤御九这些日子为不久之后的地龙翻身烦躁,天昭五年,地龙到处翻身,那一年对她来说是极为混乱的一年。
不仅百姓伤亡惨重,就连军队也不可避免。天昭五年,谢不胜带兵在京城北山训练,地龙翻身时,北山波动最大。
正是因为这一年的伤亡,才有了下一年蛮夷的侵犯。
眼下她可以把军队转移到安全之地,但是百姓又该如何?
地龙到处翻身,她印象里也没有安全的地方。
可恶!
凤御九烦躁得很,随手抽出腰间之剑,练起了剑。
天昭二十年……
凤御九蓦然收剑。
天昭二十年,有子献震仪。言此物可知地龙走向。上大悦,赏百金。
上一世她确实知道了震仪这个东西,这震仪是否有用她也不知道。因为她获得震仪不久就死了。
那本书里也没写。
凤御九深吸一口气,决定去赌一把。
当年献震仪之人是个小少年人,如今算来也不过是个小娃娃。
她记得,那小娃娃叫……
“狗儿”。
凤御九遵循记忆里的震仪将之画了出来,张贴皇榜昭告天下寻找此物。
小娃娃好奇的挤进人群,但他太矮,就算抬头也看不见皇榜上画的什么。
怎么也看不到,小娃娃撇撇嘴自己又跑开了,没有看到那天踢伤他爷爷的蓝衣仆人也在皇榜前。
那仆人看着皇榜上的“赏百金”,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然后就看见了那天被赶出去的老头身边的小孩,想着那百金,男人也挤出人群,跟了上去。
小娃娃一路上蹦蹦跳跳,看见什么都会好奇的看上两眼才走。
出了京城,来到了北山脚下一个小小的茅草屋。
狗儿欢快的奔向正在茅屋外耕种的来人,“爷爷!”
“狗儿回来了?玩了一天累不累啊,快去吃饭吧。”
“爷爷也吃!”
“好好好,爷爷干完这点活就去吃。”
“那我等爷爷!”
老人无奈宠溺的笑了笑,加快手上的活。
偷摸跟着狗儿的男人鬼祟的打量了几眼周围环境,偏僻幽静。
男人下意识的露出一个得逞的笑,立马收敛后,见爷孙俩进屋了,他也离开了。
夜深人静。
背山脚下的茅草屋一片安静,只有蛙鸣不时应和万籁。
一身黑衣的男人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来到了茅草屋,床上爷孙俩睡得很熟,男人环顾四周。
茅草屋很空,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这样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完。
震仪被放在这茅草屋唯一的桌子上,男人按捺不住的将震仪抱走。
翻出院子后,男人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眼中阴毒一闪而逝,他抱着震仪,被那“赏百金”迷了心智。
他心一狠,将火折子丢进了院子。
是死是活,就不管他的事情了。
皇榜被揭,男人很快就进了宫。
凤御九神色冷冽,看着底下跪拜的男人。
“此乃何物?”
“回陛下,此物乃九龙震仪,可知地龙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