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m，死了。

　　她死在了约见杜城的这天晚上，手里还紧紧攥着一枚从杜城外套上扯下来的袖扣。

　　“杜大城……”

　　雷琦进来的时候，杜城正跪在m面前，拿着那颗袖扣。

　　她愣住了，然后就反应过来了。

　　“m的行踪被发现了，是她的组织过来灭口，还想把你也给拉下去。”

　　杜城站了起来，“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有道影子出去了，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看见车里有人，但我拍了照片。”

　　“好，”杜城深吸一口气，他已经冷静下来了，“雷小琦，你帮我。”

　　他们是刑警，最明白怎样才能清楚一个死者周围所有的生物痕迹。

　　不过，也有漏洞。

　　第二天的命案现场，杜城来迟了。

　　杜溶月最先看见他，也最先看见他的匆忙和心不在焉。“你今天怎么才来？”而且，今天早上他没去接她。

　　“昨晚临时遇见了点事儿，暂时不能告诉你，可以先不问吗？”

　　杜溶月听得皱眉，“严重吗？”

　　“没事儿，相信我。”杜城转移着话题，“情况怎么样？”

　　“我大概检查了一下，胸腔大范围粉碎性骨折，骨骼各大关节严重骨折，符合生前高空坠亡的特征，详细的信息，我会回局里再检查。”

　　“好，辛苦你了。”

　　与此同时，沈翊也在安慰女朋友，“别放弃，一个死去的人，也许能够带来一些新的消息。”

　　雷琦回神，勉强笑了笑，“希望吧。”

　　她不对劲。

　　沈翊微微皱眉，“怎么了？你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有点儿恍惚。”

　　“没事，昨晚没睡好。”

　　“是吗……”沈翊话没说完，杜城已经过来了，“怎么样，确定是她吗？”

　　“嗯。”沈翊点头。

　　杜城没再说话，蹲下来，用手掀了m身上盖着的白布，看了几眼，又把步盖了回去。

　　今天一直恍惚的，何止是雷琦啊，杜城更恍惚，差点儿就闯红灯了！

　　“真的没事儿吗？”何溶月已经严肃起来了。

　　“没事儿。”

　　“就算是七年前，你也没有像今天这样。”

　　杜城吐了口气，“真没事儿，相信我，这件事情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如果快的话，要不了几天你就会知道了。”

　　何溶月没再说话。

　　她相信杜城，可是……还是会担心。

　　相比之下，雷琦那边没出什么状况，只是，不要低估了一个画家的观察力。

　　“昨晚你回来得很迟，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本来就没有自信能瞒过他，雷琦坦白了一些，“我昨天，拍到了一个人。”

　　绿灯还没到，她果断把手机摸了出来，她的密码他知道。

　　几乎是看到她手机里连续的两张照片之后，沈翊就明白了，“这个人，跟当年的事情有关？”

　　“也许。”车开了，雷琦的声音也很冷静，“他很警觉，我低着头躲在车里拍的照，但还是只能远远的得到这么一张背影。”

　　“不止是背影，沈翊放大了第二张照片，“这张，已经有些轮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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