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杜城就被电话叫去了局里加班。
不仅他,其实何溶月也要去局里看白骨化遗体的检验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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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叫我过来,到底有什么新发现啊?”
雷琦把圈出来的日记递给他,“任晓玄日记里的男孩儿,不一定就是真的。”
“什么意思?”杜城一边问一边翻开日记,没看出什么所以然来。
沈翊在一旁解释:“之前为了确定头骨被更换的时间,我们找来了学校保存的优秀美术生素描练习作业,这里面有一些作品和任晓玄日记上的日期能对上。”
杜城凑了过去,沈翊一一指给他看,“这是2011年4月1号的一张水溶石墨铅笔的习作,田林说那天下雨了,可任晓玄日记里写的是晴。”
杜城合上了文件,“那万一他记错了呢?”
“不至于,”雷琦在一旁插话,”我特地去看了田林的笔录和视频,他不像是在说谎。”
看他的样子,方面应该是真的喜欢任晓玄,可惜任晓玄看到的不是他。
沈翊也点了点头,“他没有记错,天气的阴晴会影响光线,把这张素描和同一个人在相近日期下画的习作进行比对,就会发现这张素描的色调明显偏暗。
一个优秀的美术生,在短短几天内对同一个素描对象的明暗之感把握,绝对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差异。
再者说,湿度对铅笔的着色效果影响很大,在空气湿度大的情况下,素描的色调会偏暗、偏滑腻,这两笔一对照,差异就很明显了。”
雷琦在一旁补充,“而且今早我们还在网上查了这些日期的天气记录,剩下的这几篇日记里记载的天气情况都和事实不符。”
沈翊指了指日记里被圈出来的地方,“还有这几篇日记的内容都有一个共同点,都有那个神秘的男孩。这说明日记中跟那个男孩有关的描述,都存在一定的虚构。”
杜城听懂了,“所以呢?那个男孩儿,真的存在吗?”
“我觉得人是存在的,”雷琦将赵梓鹏的笔录给翻开,“但是不是男孩儿,这个就说不定了。”
“难不成是女的?”杜城觉得离谱,一边儿接过了师妹递给他的笔录,“不是,你从哪儿看出来的?”
“赵梓鹏不是说了吗?那个闯进来的人瘦瘦的,也不高,为什么不能是短头发的女孩子?”
“可任晓玄的日记里明显用的男他啊!”
“长得中性的女孩子又不是没有,而且女孩子帅起来,有你们男的什么事儿啊?”
杜城咬牙,这冤种师妹是不能要了!
“沈翊,你说呢?你也觉得任晓玄日记里写的人是女的?”
突然被call,沈翊一懵,“这个,应该需要进一步的调查吧?琦琦说的不是没有可能。”
杜城白眼一翻,刚好他的电话震动了,“那就有证据再说吧。”
雷琦不置可否的摊了摊手,她就是提出一个怀疑而已。
电话是何溶月打来的,应该是白骨化检验结果出来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