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箱子里的画稿很多，但不管专业不专业，在场的三个人都懂画，所以整理起来还算迅速。
瞿蓝心其实也没做什么，她只是帮忙将同一天收录的画稿放到了一处。
等箱子里空了，储存室的空地上也摆放了一沓又一沓的画稿。
雷琦将自己整理出来的几张不一样的画稿递给了沈翊，安安静静地没说话。
沈翊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却又没说话。
瞿蓝心在一旁看着，开口帮他们打破了安静，“那你现在看出来，头骨是什么时候被替换的了吗？”
说到这个，沈翊的专业素养表现得很好。
他点了点头，指向了自己右手边整理出来的一沓画稿，“就这一排。”
瞿蓝心心里有种意料之中的石头落地感，有些事情，果然总是要面向太阳的。
她看着那沓画稿，“眼眶变大，额骨变高，下颌骨更加纤细，时间是……2017年十月前后。”
沈翊点了点头，“刚刚你画的那张，也不是捐献的标本，任晓玄的头骨，已经被替换了。”
……
确定了头骨被更换的时间，那么这些画稿，也就需要作为证据被带回局里。
沈翊负责整理画稿，雷琦主动出了储存室去跟七中的校方沟通。
一直到坐上回局里的车上，沈翊坐在副驾驶抱着画稿，罕见的没用清凉油提神也很清醒。
他看着座位旁开车的姑娘，眼里带着担心，“你，今天怎么了？”
猝不及防被问到，雷琦握住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什么怎么了？”
沈翊抿了抿唇，“你不开心，为什么？“
“不开心？”雷琦没转头去看他，像是专心致志地开车，“我有吗？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沈翊不说话了，眼神就这么盯着她。
红绿灯路口的时候，雷琦一转头就装进了他的眼眸里，愣了一下才避开，“你一直盯着我干嘛？上车也没睡觉，奇奇怪怪的。”
对于她的“质问”，沈翊突然笑了笑移开视线，“可能是今天不困吧。”
……
气氛有些怪异地回了局里，又是一轮开会讨论。
沈翊将带回来的头骨画稿全部贴在了可移动的玻璃墙上，蒋峰问他：“你没事儿画这么多骨头干嘛？”
雷琦在一旁解释：“这是我们从七中带回来的学生临摹作品，画上的全是任晓玄的头骨。”
蒋峰没明白，“所以呢？”
沈翊接着解释：“从这些画作的时间，能推断出任晓玄的头骨是在2017年10月前后被替换的。”
杜城盯着这些头骨的画稿，“任晓玄失踪是在2011年，时隔六年又回来更换头骨，那这个人，会不会是学校里的人？”
“我问过瞿小姐，能够在美术室自由出入的人，只有美术老师和美术生。”雷琦在一旁接话。
沈翊继续她的话补充：“也就是说，能更换头骨的人，很可能就是在这个时间段里的这些人。”
杜城若有所思，不过，不等他们这次的会议开完，李晗过来打断了一下。
“城队，任晓玄的妈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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