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空挡里，他们已经走到了杜城的车面前。
都走到这儿了，杜城干脆开了锁打开车门先送了女朋友进了副驾驶，准备先送她回家。
等他坐进了车子里，何溶月才看着他，“你对沈翊有意见，因为雷队的事。”
说到这个，杜城没吭声，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子，双手握住方向盘却没开动车子。
何溶月轻轻将手搭在他的手上，“杜城，你应该清楚，他也是被利用的。”
这个杜城也知道，可是，“我想不通，整容院的案子里，一个戴着口罩之后监控都拍不清楚的女人，一个晚上他说画就画出来了，可七年了，找他画雷队的那个女人，他为什么就是画不出来？”
何溶月紧紧握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说得认真，“我认识的杜城，不会这么怨天尤人的。”
她还没系安全带，被杜城一把拉进了怀里，“七年了，七年了……”
她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杜城，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相信，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
……
分局四楼会议室办公室，十一个视频被全部投屏到了投影上，等沈翊观察够了这些视频里的表情特征，还有人脸肌肉运动存在的相似规律，终于确定了这十一个视频里的的脸，都是来自同一张底板。
“琦琦，帮我把所有人眉骨的部分调出来。”
“好。”
雷琦的操作迅速，沈翊下笔的速度也不慢。
时间一点一点挪动，生物钟养成的雷琦忍不住悄悄打了个哈欠，见沈翊还在专心画人脸眉骨结构图，轻轻起身去接水冲了两杯咖啡。
大晚上的加班，还是需要醒神。
眉骨的位置画完，沈翊头也没回换了张画纸，“琦琦，眼皮。”
“好。”雷琦又调了所有人眼睛的视频出来。
沈翊一画就是小时起步，她怕自己睡着了，干脆喝了口咖啡也去406拿了画笔回来描图。
不过，事实证明，就算是手里有东西，该困还是要困的！
“琦琦，放一下嘴巴的部分。”
“……哦。”
雷琦甩了甩脑袋，将视频给调了出来，然后迷迷糊糊的，她看到了自己拿着的画纸上一团乱七八糟的画线……
她的理智稍微回来了一些，将画纸扯下来揉做了一团丢在桌上，然后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
沈翊听到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神情放松笑了笑，“困了？”
“嗯。”她乖乖点了点头。
沈翊暂时放下了画笔和画板，将她牵了起来，“去办公室睡会儿吧，我画完了再叫你好不好？”
他的声音温柔，困迷糊了的雷琦乖乖的被他牵着进了406。一直等坐到了椅子上，她才拉着他的手，声音软巴巴的，“那你一定叫我。”
“好。”沈翊笑着答应。
一直等她歪在椅子上睡着了好一会儿，沈翊才忍不住又笑出声，轻轻将外套脱了下来搭在她身上，然后轻手轻脚地出了办公室，继续回去画他的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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