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周邦彦自徽宗皇帝来来百花楼,便钻在了李师师的床底下躲了起来,不一会儿,徽宗皇上和李师师吃橙子,橙子的香味一阵阵飘到了床底下,馋得周邦彦直流口水。总算等到徽宗皇帝和李师师吃完了橙子,周邦彦以为徽宗皇帝就要起身回到皇宫里去了,可万万没想到,老鸨子又摆上了一桌酒宴,徽宗皇上口若悬河,说起来没完,周邦彦由于先前和李师师吟诗作对时,多饮了几杯酒,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有了尿意,徽宗皇上不离开李师师的房间,周邦彦不敢从李师师的床底下钻出来去上侧所,也不敢在床底下解决,只好一直忍着憋着,总算盼星星盼月亮,等到徽宗皇上离开了李师师的房间,周邦彦便嗖的一声从李师师的床底下钻了出来,向厕所跑去。
周邦彦再次回到李师师的房间里,便想起了曾经谗得自己直流口水的橙子,于是,他问李师师道:
“师师姑娘,还有没有橙子?我太想吃橙子了。”
李师师说:
“正好还有两个没切开的,先生你若喜欢吃,就送给你,这一大桌子菜肴,皇上也没动几口,正好做为你我的晚餐。”
周邦彦笑了笑说:
“今日在下与师师相会,虽然皇上来了,在下躲到姑娘的床下,受了一点委屈,但是在下听到姑娘见皇上冒着风雪送来鲜橙时,姑娘那欢乐心情的表述 ,听到姑娘和皇上两人的欢声笑语,听到百花楼里老妈妈热情地挽留皇上,以及皇上的回话,有感而发,在床底下竟然做出了一首诗!”
李师师听了,也觉得很好笑,微笑着说道:
“先生到底是个诗人,作诗真是信手拈来,藏在床底下,在那么阴暗潮湿的环境里,也能做出精美的诗篇来,真让小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听先生这么一说,小女子真的很想听一听先生所做的诗了!”
周邦彦听到师师愿意听他刚才在床底下做的那首诗,便高兴极了,此刻他竟忘记了在床底下受到委屈时的烦恼了,竟摇头晃脑地吟诵起了他在床下做的那首《少年游》: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
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
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
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李师师道:
“先生的诗写得意境深远,妙极了,小女子也和上一诗:
浅酒与共,品尝鲜橙,软玉身边拥。
床下低湿,蜷缩无计,香风飘不断。
觥筹交错,山肴野簌,宾主共欢喧。
心中埋怨,不快离去,有人痛难忍!”
周邦彦笑道:
“皇上在床上,我在床下,一个品尝,一个闻味,一个有人美人相伴,一个孤苦伶仃,一个喝酒吃菜,一个痛苦不堪,姑娘这诗,把在下和皇上,描写的淋漓尽致啊!”
说看,周邦彦便呵呵大笑了起来。
李师师笑着说:
“说笑是说笑,其实先生做的这首诗还真是不朽的篇章,小女子定当为先生的这首诗谱上一曲!”
周邦彦听了非常高兴,说道:
“太好了,姑娘如能为在下的诗谱上一曲,等到下次在下到姑娘这里来的时候,在下一定洗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