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毛!来跟我过两招。”这日午歇过后,温客行精神抖擞地出得门去,冲着躲在房里不知道偷偷摸摸干什么的卷毛怪吼了一声。
卷毛怪不情不愿地打开门出来,头上还是戴着他那斗笠,他还见不得光,每次在室外都得“全副武装”。
在山里时间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又过去了快一个月,这眼看着春天裹着绿意生机盎然地来了,院子里的枣树枝桠上抽出了嫩嫩的尖芽,温客行的经脉也是一天较一天快地好了起来,人也是越发能折腾了。卷毛怪日日被叫来陪练,能感觉到某人的武功确实进益不少,骚操作也是一套一套的。这厢他还没感叹完,一阵劲风便直冲面门袭来。
卷毛怪侧身一步退让,谁知温客行已经预判他要往哪边撤,迅速出腿扫他下盘,来不及抱怨对手好贱,被绊倒的卷毛怪迅速一手撑地,力道之大,一地的落叶以他为中心纷飞四起。
温客行嘴角一勾,不等他起身就又是一脚扫过去,卷毛怪连忙翻身换手支撑,随后腰部一个用力将身体弹起。随后砂锅大的拳头裹着劲风朝着温客行的脖颈扫去,温客行连忙向后倒去,脚尖勾着花坛边生生与地面形成一个腰疼的角度,卷毛怪欺身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一个巧劲将整个人都给拎起来要甩出去,温客行连忙伸了另一只手撑住卷毛怪的肩膀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空翻落在卷毛怪身后。要不是他卸力及时,他那只手又得断,卷毛怪反应极快,手肘向后一顶,同时侧身躲避温客行接下来的一掌,另一边手肘又是一顶。
他这招温客行吃过不少亏,这次学聪明了,直接一跃而起,两条长腿牢牢地缠在卷毛怪腰上,同时后仰,腰部弯出柔韧的弧度,还顺手在卷毛怪屁股上掴了一巴掌。
卷毛怪:“……”这人真的惯不得,一惯就要蹬鼻子上天,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的要不得。
只见卷毛怪低头,伸手,一把将缠在他腰上的两只脚……上的鞋子拽下来,随手一扔便没了踪影。
温客行:“……卷毛,你不讲武德,这样是不对的。”
“呵!”卷毛怪冷笑,下一刻,温客行“嗷”一嗓子嚎了出来,只裹了足衣的脚经不住一点风霜,卷毛怪手指一挠,某人便嗷嗷笑,温客行没了鞋便没了立足之地,手死死地扒着卷毛怪的肩膀,两条长腿无处安放,只好夹住卷毛怪的膝盖,让他动弹不得。
卷毛怪腿被箍着,脖子被勒着,温客行手被抓着,腿不能着地也不能往上放到卷毛怪手能抓到的地方,两人一时间谁也动不了谁,以这个诡异的姿势僵持着。
“卷毛啊,”一刻钟以后温客行终于受不了了,感觉腿都要抽筋了,他苦口婆心地劝,“要不进去歇会儿?”
卷毛怪拇指摩挲着温客行凸出的腕骨,冷笑一声以示回答。
温客行痛心疾首,“我错了还不行嘛,大不了让你打回来。”
卷毛怪眼珠子一下切换了颜色,喉结动了两下,“真的?”
温客行无语望苍天,狠狠拧了一把他胸前的肌肉,“只能打,不准做别的!”作为两个血气方刚的雄性生物,他们俩自从那次关系进了一步后,自然有了更加深层的需求,加上日日同榻而眠,看得到摸得到吃不到简直不能更折磨。一个博览群书,一个年过几百,谁也忽悠不了谁,自认技术非凡,一步也不肯让,于是还真就盖着铺盖纯聊天了一个月。卷毛怪好几次忍不住要来强的,温客行当然不让,誓死不从,于是每次都只能以打架来消耗多余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