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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现在不得不收敛。
刘鉴“耀文儿？还没吃饭吧，爸爸给你做点吃的吧。”
刘鉴讨好般敲了敲刘耀文的房门，虽然身着一身西装，但此时此刻笑脸相迎地搓着手的样子，着实让刘耀文觉得反胃。
——
沈依云病了。
好像是很严重的病。
刘耀文今天被班主任叫出去后，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学校门口。
车窗缓缓摇下，露出那张让刘耀文既熟悉又恶心的嘴脸。
——刘鉴。
当年那个抛下沈依云和他，独自跑到国外，又迅速开启新婚姻的刘鉴。
刘耀文愣了愣，转身就要走，被班主任一把拦下。
“耀文，老师知道你什么心情。”
“但是……”
刘鉴“你妈妈病了。”
——
一踏进医院大门，一股刺鼻的味道就直冲刘耀文的神经。
他常年打篮球锻炼，身体哪哪都倍儿棒，已经大半年都没进过医院了。
他始终和刘鉴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身上还是那件松松垮垮的校服，袖口和裤腿都被高高挽起，露出解释的肌肉。
刘鉴时不时瞟一眼刘耀文，看了半晌，忽而抬手欲要把他的裤腿拉下来。
刘鉴“你看看这哪像学生，小耀啊……”
刚弯下腰来碰了一下，刘耀文跟碰到火星子了一样迅速躲到了一边，漆黑的深眸还闪着丝丝惊慌。
刘耀文“别碰我。”
这是父子俩一路来，刘耀文说的第一句话。
刘鉴没吭声。两人一前一后跟着护士走到了沈依云说病房门口。
刘耀文淡淡的撇了一眼身侧的刘鉴，后者仿佛本身就知道些什么，他有些窘迫地给刘耀文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则站在门口默默的看着。
要是让沈依云看到刘鉴，心情不稳定就难搞了。
刘耀文径直走向病床边，眉间的烦躁逐渐疏散开来。他半跪在病床边，轻轻地唤了声。
刘耀文“妈。”
他还不太清楚母亲得的什么病，只是从刚才护士的解释声中勉强听到了几个比较严重的词。
沈依云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让刘耀文的心里一颤，他紧紧拉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老茧。
沈依云“……耀文儿……”
刘耀文“妈是我。”
沈依云没说话，她只是微微颤抖着抚摸着刘耀文的手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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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已经快忘了自己怎么从医院出来的了。
他只知道，自己平日里好像能一手遮天，无所不能的母亲。
现在虚弱到只能躺在病床上轻声喊他的名字。
刘耀文被刘鉴好言好语地赶上了车，刘耀文没坐副驾驶，但封闭的空间还是让刘耀文觉得难受。
刘耀文“你这次回来什么原因。”
刘耀文的语调没什么起伏，摆出一副你回不回答都跟我没关系的姿态。
刘鉴“这不是你妈妈生病了。”
说完，他又呵呵的慈祥的笑了两声。
刘耀文没拆穿他。
他看到了他一直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听到了他跟助理的谈话，也看到了他表面上对沈依云的关心。
只是顺便罢了。
刘耀文把头靠在窗户上，慢慢合上眼睛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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