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淮村是个靠山临水的小村落,村里的百姓个个都朴实热情,男的挑水耕耘,女的梭衣织布,从来都是一片祥和之相。然而这样纯实的氛围却在前些时日被闯来的几个山贼给打破,山贼们抢财伤人,欺压掠夺,弄得村里人心惶惶,谁也不敢在此时出门。
而在这永淮村有户苏姓人家,苏家在村里算得上是富裕,本打算在这良辰吉日里为自家儿子举办迎亲之事,奈何山贼扬言要去抢亲,吓得苏老爷不得已只好推迟了婚期。
然而就在这天,一名为云清风的旅人毫不知情地踏进了永淮村,正值山贼在村上徘徊寻找下手的地方。
村民们因为害怕,几乎没人出门,并且将门窗关得严实,山贼没有办法只好在外面等待着宰割对象地出现。正当他们等得不耐烦准备回寨中时,恰巧看见了不知情况的云清风,既然有人自己送上门来,哪有不抢的道理呢?于是山贼仨中的一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便迅速围了上去。
"小哥,外面来的吧,我们这儿的规矩是拿钱走人。"
"对,只要你把钱给我们,我们保证不伤你~"
土匪甩了甩手中的刀,反射的阳光光线照得云清风睁不开眼。
"若是我不给呢?"
"不给?那只有让你见见红了!"
说罢,三土匪提刀齐冲上前,一起落刀砍下,但只见云清风身形一闪,便没了人影儿。
"人呢?"
三把刀皆挥向了无一人的空气处,紧接着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他们回头才发现云清风早已移动到了远处。
看来此人身手极其了得。
"你们简直猖獗。大白天的,也敢打劫!"
云清风抽出手中的佩剑直向中间那人刺去,速度极快,土匪根本来不及闪躲,右手臂便被刺穿,无力地掉落下了手中的长刀。
另外两名山贼立马反应过来,看见同伴受伤,于是赶紧攻击而去,但云清风丝毫不给他们触碰自己的机会,反手一挥,因为距离极近的缘故,仅仅是用剑风便把两人的手腕处划伤,让长刀落到了地上。
这次是遇到高手了!
三人见势不妙,知道三个人加在一块都不是云清风的对手后,他们也不恋战,捂着伤口赶紧撤退了去,一溜烟的功夫便就没了影。
这一场打斗被苏家的家仆从院落门缝中看见了去,很快此时便在永淮村里传开,苏老爷赶紧把这位能击退山贼的少侠接待到家中,好吃好喝地伺候他,把他当神仙一样供着。
因为要继续操办儿子的婚姻大事,又怕到时候山贼来抢亲,于是苏老爷希望云清风能帮忙坐镇婚宴,但本来就只打算做短暂停留的云清风并没有开口答应,苏老爷见他犹豫,便立即给出五十两银子,算是云清风的报酬。
盘缠正好快用完了的云清风看见摆在眼前白花花的银两,不免动了心,于是不再推辞地答应可以下来。
松山山寨中。
"可恶!没想到竟是来了个这么厉害的小子!"
"有那么厉害吗?"
"你看看我们仨的伤!"
"那是你们功夫不行~"
"老三你说什么?!"
老五被如此一说,顿觉一肚子火大,冲过去,拽过老三的衣领准备一拳打下去,却被老大抑制住了。
"吵什么吵?那苏家老爷今儿个取消了喜事,改到五天后了,咱们准备准备,把新娘给少爷抢回来!"
"可五天后那小子未必会走呀?据说他被苏老爷留在家里了。"
"那小子一人,我不信我们兄弟六人还打不过他!"
"……大哥,这亲非抢不可吗?"
"抢!咱话都放出去了,不抢就是咱们丢人!"
"咳咳!"
"哟,少主,您来了~"
正当山贼们讨论着抢亲之事,一男子走了进来,他名为白渊,看上去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身形极为欣长,穿着一身暗蓝色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褐色流苏,缀着一枚白玉佩披,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金丝边流云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宽边锦带,青丝仅仅是简单地用墨色发带束了起来。体型在衣衫下显得线条有致,眉宇间全然彰显着器宇不凡,仿若存留了点正派人士的风气。
"听说今天来了个厉害的男人?"
"是啊,少主,你看兄弟们这伤!"
老二委屈般地将自己包扎好的伤口亮给白渊看。"……"
"少主,要不你看这抢亲的事咱们还是避避,万一又碰见那男人了,我怕到时候他把咱们这寨给端了"
"可是这段时间人人都防着咱们,没怎么抢到东西,这米缸都快见底了,我们若是不去,就得挨饿了!"
老四揭开盖住米缸的斗笠,里面是上次抢来的粮食,只剩半缸不到的米了。
"哼,我就不信他有那么厉害,定要去会会那个男人!"
"……"
"隔几天就是苏家少爷的大好日子,我们几个去闹他个天翻地覆~"
"既然是少主都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决定了!"
五天后,这苏府上下敲锣打鼓好是热闹,匾额上挂着大红绣花球,门口鞭炮齐鸣,家丁们都站在门外迫不及待地等着新娘的花轿到来,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喜悦,简直是望眼欲穿。
这几天因云清风的到来,山贼也不如往日猖狂,所以是苏老爷便壮了些胆量,敢如此大张旗鼓地操办儿子的婚事。
过了一个时辰,花轿平安无事地抵达了苏府,见新娘凤冠霞披地下下了轿,苏老爷才安下一颗心来。
新郎新娘拜过了天地,拜过了高堂后,繁缛的拜堂仪式毕,由两个小儇捧龙凤花烛导行,新郎执彩球绸带引新娘进入洞房新娘便在回房中休息,等待着洞房花烛夜的时刻。而新郎则是要在外招待宾客。
然而就在这宴席刚开始不久,白渊便带着六名土匪一起闯了进来,个个手提大刀,一副凶神恶煞之态,吓得宾客们四处躲藏逃走,很快,这宴席上已是不见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