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槐反倒是经验丰富道:“这朝中大家都知道我与包大人情谊匪浅,每逢朝中有人遇了麻烦皆来找我,先备上一份厚礼,再提所托之事,这郭某早就习以为常了。”
八王爷怎么成了灯芯子,不挑不明,行贿行到这地步,也算难能可贵,这下可不能再揣着了,连忙顺杆爬,道:“公公大量,孤也就不再隐瞒,实在是因为我那不争气的舅舅。”
......
开封府大堂
开封府开审国舅爷,这消息一下传遍了整个汴梁城,要知道京城人士对这国舅爷恨之入骨的不在少数,许多人冷眼看着,看看这包龙图敢不敢收拾曾经抚养过皇上的赵国栋。
可此案并不能观审,原因呢?不是包大人不敢让老百姓见证,而是原告和证人太多了,开封府大堂跪都跪不下,院子里还等了一大堆人,这赵国栋为祸之烈可见一斑。
丁月华带着小丁亦在此列,血海深仇、奇耻大辱能不能雪洗、就看今日、就在包大人一念之间。
“赵国栋,你可知罪?”包大人惊堂木一拍,开审国舅。
“哼!”赵国栋欲置之不理。
包大人如何由得他,喝道:“说!”
“这都是无赖刁民诬赖本国舅。”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
赵国栋索性不跪,跳起来指着包大人骂道:“包拯!你目无本国舅就是目无圣上!”
“来人呐!”
“在!”
“大刑伺候。”
包大人可是铁了心的不鸟你这个国舅爷,一切审了再说。
夹指未上,衙役唱道:“陈公公驾到。”
包拯疑虑,他怎么来了?
“包大人,陈琳冒闯公堂,实在是为了国舅爷的事。”
“哦?”
“陈琳不敢干预大人判案,但有一言求大人明鉴。”
“公公若是言之成理,包拯洗耳恭听。”
“包大人,皇上自幼是在八贤王府长大的,一直是国舅爷照顾着,所以对国舅爷的感情是非同一般。包大人,我说这话不知您听明白了没有?”
不错,还有谁比圣上的面子大,可若要讲人情,这赵国栋根本不会在开封府大堂出现。包拯欲婉言相拒道:“包拯明白。可是......”
“郭公公到。”
包拯见此情景,已心中有数,笑道:“看来今日是黄道吉日,宜访友啊!”
郭槐道:“包大人,许久不见可好啊?”
“郭公公好。”
“实不相瞒,郭槐今日来此的目的大概和陈公公一样。”
陈琳忙附和道:“是的,是的。”
包拯不信,看向郭槐道:“莫非郭公公也要本府放了那赵国栋不成?”
“这......”郭槐迟疑着,“这公谊私情倒叫咱家两难了。”
陈琳提点道:“郭公公,你别忘了八贤王之托。”
郭槐一听此言,脸色一肃,向包拯言道:“不错,就请包大人秉公执法、为民伸冤、替**道。”
赵国栋与陈琳闻言面色大变。
包拯心知必是如此,与郭槐相视一笑道:“多谢公公。”
“来人呐,龙头铡伺候!”
“是!”
龙头铡一出,赵国栋跋扈一世,这才知道害怕,上前拉着陈琳的衣袖求情,又拉住郭槐哀告,一个是无能为力,一个是置之不理,他又扑到堂前欲求包拯。
包拯怒目圆睁,喝道:“开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