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在女人面前天真,是致命的错误。
没一会儿,一个小伙子冲上来,咋呼道:“展护卫,展护卫在哪里?”
展昭站了起来,小伙子冲上去抱着他的肩膀鸡冻道:“展护卫,公孙先生他在开封府...他......”
“他怎么了?”展昭一把拎起那男子。
那小伙子仍然语无伦次道:“他...他......”
展昭一急,对白玉堂脱口而出道:“白玉堂,展某告辞了,请转告丁丁。”
白玉堂几乎把菜单给他砸过去,丁丁是你叫的吗?
虽然这张脸背后是谁还不知道,可这脸是丁丁的,那所有权就归我白玉堂——这就是白玉堂的逻辑。
展昭刚下楼,一只手向他伸了过来,展护卫的反应那个快呀,一把抓住这只手反剪过去,丁月华
疼得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是我!”丁丁暗暗警告自己永远不要想偷袭展大人。
展昭急道:“我要赶回开封府,公孙先生出事了。”
丁丁正疼得厉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刚才那人我花钱请的,戏演得太过了,扣钱!”
展昭奇道:“怎么回事?”
丁月华一边拽着他往后门跑,一边道:“我们先溜,等白玉堂付账的时候有他好看的。”
展昭恍然大悟,原来今天丁月华是要报那一踹之仇啊!
两个人一直跑到惠民河边儿,丁月华越跑越开心,哈哈大笑起来,大呼:“痛快!白玉堂,叫你欺负丁月华!”
然后她就发现展护卫拎着两大包东西跟在她后面,有点像...有点像一根木头,一根很帅很帅的木头。
黄昏的风有点凉凉的,柳条都垂到头顶上了,丁月华跳起来去摇这柳条,自以为把柳条的一端摇到了月亮上,月亮看着这傻妞笑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
展昭看着这傻妞微微笑着,比月牙还要内敛一点。丁丁自己可不觉得傻,折了一枝柳条在展昭头上比划,像在插个盆景。
展护卫两手不空,只能任由丁丁乘人之危。
丁丁问他:“你知道为什么送别的时候要折柳吗?”
展昭道:“不知道。”
丁丁道:“我小时候问过我爹,他说柳就是‘留’的意思。我就想其实人是留不住的,既然留不住不如让他带走,所以大家就折柳相送。”
展昭很了解这个丫头这种间歇性脱线,只是觉得这条河边柳树还没有断手断脚,说明并不是很多人要分离,又或者像丁丁这样爱胡思乱想的女孩子并不是那么多。
丁丁又拿那根柳条自己脸上拂啊拂啊,痒酥酥的,好像草儿在发芽。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走到了宜男桥,又折回来,把外卖给汪大海送去。
在沿河的酒楼上有一个长须飘逸的中年男子喝得醉醺醺的,正看到这青年男女柳下相约的情景,
一时半会儿又没有把展护卫认出来,于是自己YY了许多情节,写下了一篇很出名很出名的词,其中两句你一定知道:
人约黄昏后,月下柳梢头。
这个男人当然就是我们大名鼎鼎的醉翁欧阳修大人,不知他跟展大人熟不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