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在头发里?展昭又捏了捏徐烟挽在头顶的发髻,也没有。
身处焦点的徐烟全身僵硬紧张非常,可为什么浴池那头的水上漂也同样紧张得手震?展昭余光所见,顿时有了计较:徐烟一定知道水上漂把贼赃藏在何处,一思至此,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就在这时,展昭发现了徐烟耳垂上有个小洞,耳洞?她是个女子?那我刚才?!!!展昭的目光向徐烟胸/部滑去,可脸上还留着刚才那灿烂的笑容,此情此景着实诡异。他温热的气息落在徐烟颈上,徐烟更加不安起来。
帽子,原来是掩饰耳洞的,可惜误中副车,不过误中副车也有误中副车的好处。
水上漂似乎感到不妙,突然嚷道:“展护卫,我要先行一步了,你找到证据我们再聊。”他这句话说得正是时候,展昭立刻回魂,长剑一挥拦在门前:“且慢。”
“我不想洗,还不能走了?”水上漂不满道。
展昭侧过七分脸,望向徐烟,功聚双目,一双眸子陡然大放异彩,明亮得如暗夜星辰,斗室中的几个男子都被吸引,不能转视。
可这双眼睛望着的徐烟却是有苦自知,展昭的目光如有实质,扎得皮肤生生发疼,一种凛然正气直透入心。
最糟糕的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好像是在说:我也不想揭穿你,不过……你懂的。
徐烟暗呼救命,心一横,向前一步向展昭拜道:“小的知道明珠何在。”说着翻下浴池,在壁边一阵摸索,出现一个尺许见方,黑洞洞的暗渠,徐烟从中掏出一件物事,向门口或惊惧、或自得、或愠怒的三个男人走去。
“每到冬日,这里的热水便会经此暗渠流向整个如意淘和后院的沈宅,在地下供热,这里出名的四季如春便是这么来的,如今是夏天,这个暗渠便闲置了。”
他的声音有种红尘之外的低调空灵,右手伸出,掌中一颗浑圆明珠盈盈在握,雾气之中发出隐隐约约圣洁的光芒。
吴管事仍旧眯眼似笑,连连解释,目光正与以眼神问询的展昭相遇:“展大人,如意淘绝对不是收受贼赃,这位周兄是如意淘的常客,想必以前就已经留意到这处暗渠,是以才有今日的误会。”
展昭不置可否,收过明珠,周尤面色漆黑,一言不发,只是用一双吊角眼恶狠狠地威胁着徐烟。
展昭长剑在水上漂颈上一抖,剑光晃过周尤面颊,喝道:“请吧。”
周尤倒也识时务,乖乖跟着御猫退出如意淘。
(本来就是,有反抗的必要吗?偷颗烂珠子能判得了多久?只有开封府才那么认真,非要出动御猫。)
徐烟待展昭一走,“嗵”地跪在吴管事面前,沉声道:“徐烟得罪水上漂一伙,恐给如意淘招来祸事,向吴叔领罚。”
吴管事笑眯眯地道:“你倒乖觉,吴叔指你条明路,跟掌刑的谢管事领四十记耳刮子去吧,这挨打就要挨在明处,要不就白挨了。我们如意淘不怕周尤那帮人,可也不能为了你跟人树敌啊,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