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没有得到答复,主持自顾自的说:“血浓于水,该来的总会来,闭不了,也躲不掉。一切皆是因果……”
脚步声越来越远,此刻的阮惊棠早已泪流满面。
血浓于水,好一个血浓于水啊!
死死的咬住被子。
这一生,我们就走着看吧!
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许是今天累着了,也或许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那个男人抱着一具女尸撕心裂肺的哭吼,旁边站了很多人,却没有人阻拦。画面跳转,他轻轻的吻少女的墓碑,笑着笑着就哭了。
墓碑上刻了“爱妻阮惊棠”。
她不由得瞪大眼睛,这是她的墓地,那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就是看不清他的脸?
她伸手想要抓住答案,画面再次调整,这是谁的婚礼?
“有请新娘阮惊棠!”
看着盛装打扮的自己,脸上笑的阳光灿烂,像娇艳的红玫瑰一样光彩夺目,又像纯洁的栀子花一样清纯动人。
还是没有看见新郎的脸,画面再一次跳转。是手术室外,一堆人在外面交集的等待,特别是那个男人,双手青筋暴起,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里面的是谁?为什么我的心那么难受?好疼啊!
一道耀眼的白光刺来,少女惊坐起来,满头大汗,头发早就弄湿了。
“小棠?是做噩梦了?”奶妈慢慢的爬起来,搂住阮惊棠轻轻的拍打她的后背,哄她睡觉,“不怕不怕,阿妈在!”
奶妈是山下一户人家,每天上来照顾阮惊棠,傍晚才回去,因为今天下了暴雨,所以留宿一晚。
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外面打雷又下雨,小姑娘害怕是正常的,奶妈把她从小带到大,知道她明天要走还真有点舍不得。
雨势渐小,天刚蒙亮,奶妈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把她露在外面的手塞回被窝,又摸了摸她额前,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
阮惊棠无力的坐起来,下床,穿衣服,晨练。
一群身穿华丽服饰的人出现在寺庙门口,是来接她的没有错,什么时候家里变得这么有钱了?
她瞳孔微缩,想想也是,自己十三年都没有回去了,连家里原来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她洗漱好,慢悠悠的走到主持旁边,假装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棠棠,我是妈妈啊!来,到妈妈这里来!妈妈来接你回家了!”许燕蹲下身子,张开双臂。
阮惊棠不动如钟,用冷漠的眼神打量她。
身高1m65左右,衣服不知道是什么牌子,但足以显示两人的差距,包包的牌子她知道,上辈子没少买它!脸上根本就没有那种母亲看见自己孩子的喜悦。
“姐姐,我们来接你回家!”
是收养的那个孩子,比她还要高上半个头,这打扮倒真像亲生女儿了。脚上的小皮鞋干干净净,没有溅到,和她差不多大,征用一双带有敌意的目光打量她。
她不着痕迹的闪到一边,刚好躲开伸过来的双手。
脸上恢复平淡的神情,就乖乖的站在那儿,不说话。
对城里人来说,这是一个偏远的山村,贫穷的小地方。可对阮惊棠来说,这里是她最喜欢的地方,自由。
一家人尴尬的处在那儿,毕竟十几年没有见面了,一下子也很难热情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