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命的儿啊，我苦命的儿……”
“哎呦，您也别着急了，我相信凶手一定能抓住的！”
肖战踏进警局，就看见一楼的椅子上，坐着被害人家属，旁边还有一个警察在安慰他们。
那是一对夫妇，是灵商的父母。
肖战顿了顿，绕过了他们。
他径自奔向审讯室，宋继扬在那里已经等候多时，一看见肖战来立马迎上去：“肖战你来了。”
肖战点了点头，看向审讯室里坐着的女孩。
正有一位警察一直在审讯她：“9月12日晚9：00，那时你在做什么？”
“跟同学吃饭，唱KTV。”女孩微微低头，一双大眼睛悄悄打量面前的警察。
“然后呢？”
“然后就是一直玩，就没发生什么事。”
“你看见灵商点了酒是吗？”
“嗯……”
“你跟她说什么话了吗？”
女孩微微摇头，又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踌躇很久，最后终于道：“抱歉警官，我不太记得了。”
肖战看着杨梓，问道：“依据你刚才口供说的，是你在灵商晕过去后，给她父母打的电话，时间是9：15分。”
杨梓：“是的！我看灵商她说有些不舒服想睡觉，我就想让她回家睡吧，就拿她的手机给她父母打了电话，9：20她的父亲来接了她。”
“你们几点回的家？”
“9：30。”
“9：00，你在做什么？”
女孩一愣，攥紧了手，“警官，我记得……这个问题我刚刚答过了。”
“你按要求回答就好。”
“……当时和同学点了几盘菜，又唱了会KTV……”
……
宋继扬无奈道：“你看，就是这个情况，我们反反复复问这几个问题，这个叫杨梓的女孩也没暴露什么问题。我们按你说的将几个孩子分开然后单独审讯，但就是如此，口供也没什么问题。”
肖战迟疑一下，片刻后问道：“这女孩的父母允许她出来唱KTV吗？一个女孩子家家的。”
宋继扬看着因一遍又一遍重复的审讯而渐渐烦躁的女孩，慢慢道：“她父母不在了。”
肖战：“哦。”
他上前敲敲玻璃，仔细观察杨梓，见那女孩终于不耐烦要站起来，他才对着耳麦道：“把这几个学生都带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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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继扬看着排成一趟的学生：“肖战，你说要把他们分别审讯，我才隔开的，现在又要聚一块……”真是一尊惹不起的大神。
肖战指了指其中一个男孩——那男孩一直在低着头。“你可以为杨梓做不在场证明吗？”
男孩一得瑟，悄悄瞥向杨梓，这一切都落入了肖战和宋继扬的眼中。
“可以，我确定杨梓中途没有离开。”
宋继扬“嘶”了一声，喃喃道：“那就难办了，这就不知道谁给灵商下的药了。”
肖战：“法医有新结果了？”
“嗯，王皓轩不仅从灵商体内检测出了有酒精成分，又发现她体内有一种类似让人昏睡的药。”
杨梓抬起头，一双雪灵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警察，她微微摇晃，巨大的力量似乎要在这弱小的躯壳里爆发出来，她不服气道：“那你们就肯定是我们随行的人下的药？这也太没什么依据了吧？”
几个学生听她一说，也愤愤不平：“就是，我们几个学生能做什么？！”“酒店里那么多人，为什么单单审问我们？”
肖战环顾几个学生，鸦翅般的眼睫毛轻轻扑闪，挡住了锐利的视线，他制止道：“是因为酒店里的其他人我们已经查过了，都有不在场证明……酒店的服务生给了我当天晚上客人名单，不可能有其他人进去下药，而你们都有不在场证明，就说明肯定有人撒谎了。监控坏的也很是时候。”
杨梓轻轻颤抖着：“我只是个学生，只想好好上大学，我只想能养活自己，不用依照什么爱心资助……”
肖战默然，宋继扬眼里流过一丝不忍，看着肖战迟疑道：“几个学生确实做不了什么。”
的确，怀疑到几个学生身上也太奇怪了。
肖战长呼一口气：“如果现在还没有线索的话，24小时后就放他们回去。”
24小时，最后的时间。
人群爆发出激动的欢呼，学生们互相安慰着，在警方的带领下嘻笑大闹着进了各自的房间。
肖战和宋继扬默然看着学生欢呼的背影，前方似有无数烟雾弥漫，最终慢慢化形成一场有一场血腥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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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害了我的孩子，你们警方到底能不能给出一个答案！”
肖战出门时又看见了那对夫妇，他迈步越过。
“都怨你，接孩子接晚了！”
肖战一顿，他听见那个妇女崩溃地哭诉，男人很无措，也很不耐烦：“都说了不小心的，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肖战一转身，快步走到那对夫妇面前，直接道：“孩子接晚了？”
男人一愣，迷糊应道：“嗯，嗯……”
肖战忍着滔天怒火：“为什么之前询问的时候不说？”
男人回避着肖战的目光，“才，才想起来……”
妇人担心道：“警官，到底怎么了？”
肖战深吸一口气：“两位请跟我来，把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再重新跟我说一遍。”
他好像找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之处。
如此简单的事情，却因为一个又一个的案件缠在一起，而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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