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病房，上官慕灵看见了“重症监护室”几个字，她走进去，看见了没有一点生息的上官夫人。
原本上官慕灵以为她会有一丝的心痛，毕竟无论怎么样，都否认不了她给了自己一次生还的机会。
可心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只是无感，在看见的那一刻，心脏好像自己藏起来了一样，不接外面任何事物。
上官源妈妈，我把慕灵带过来了。
上官夫人没有反应，上官源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才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
看见上官慕灵的那一刻，本以为迎接的是上官夫人突然怒吼，或者是拿周围的东西砸她，可是她没有，她只是……
对着她笑了。
笑了？
多么可笑的一个词。
面对一个差点杀了她，甚至是差点害的她儿子判死刑的罪魁祸首还笑的出来？
“慕灵……”
上官慕灵一愣，轻柔的嗓音让她响起那个时候，上官夫人也是用这样的语气，哄她，把她带回去。
没想到这么多年，还能再听到。
上官慕灵……
她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上官夫人，对于上官夫人，上官慕灵也挣扎了许久。但可惜，上官家家主敢把主意打到她孩子身上，那么她便不会犹豫！
上官慕灵母亲。
“……慕灵，你……你过来。”
上官源妈妈……
“没事，慕灵，过来一下。”
上官慕灵看了一眼上官源，才缓缓走过去，看着她手臂上的针孔，她忽然想到了她的安安。
安安……
上官夫人示意上官慕灵靠近，上官慕灵照做了，她慢慢蹲下，身子靠着床边。
“……慕灵，对不起……真的，真的对不起……慕灵。
我当初……带你回去，我……确实是有私心，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对不起，对不起慕灵……对不起，我的孩子。
上官慕灵……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上官慕灵漠然的看着上官夫人，询问。
上官慕灵当初明明是你把我送到上官源的床上，为什么后面又要阻止？
听到这里，上官夫人露出一个微笑，“你那个时候明明发现了不对劲，又为什么要喝那碗汤呢？”
上官慕灵的感知比上官夫人想象中更加敏锐，那个时候下了药的汤，她分明知道有问题，可还是喝了下去。
上官夫人知道上官慕灵会询问她这个问题，她同样也想知道答案，哪怕——
这个答案早就在上官夫人的预料之中。
上官慕灵因为那个时候，你是我的母亲，是你给了我生还机会。
上官慕灵哪怕你给我的是毒药，我照样会喝。
上官慕灵这是我欠你的。
“哈啊……”尽管已经知道答案，但听起来心里不是滋味，她闭上眼睛回忆起这一生，慢慢睁开，顺着视线看着眼前的白墙。
嘴里不断重复同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阻止？
上官慕灵轮到你了。
“为什么要阻止？可能是……我不想你去重复我的人生。”
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听见上官慕灵的惨叫声身体下意识冲过去，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官源正在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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