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睁开眼,眼眸中藏着几分高兴和激动,侧了侧头,唇角勾出三分笑:“这么说的话,那那活爹听说了我,是不是会主动过来找我?那样的话可比我去直接找他要方便多了。”
欢喜微微一愣,随即转过弯来,笑:“这不是没可能。”在这通讯不发达的年代,最容易让人找到的,无非就是名扬天下,只要足够有名,要想人找到你,那必定是要容易得多。
“我觉得这个主意真不错。那我们参加完婚礼之后,就去找找什么对方有热闹可看吧,只要足够热闹,那就必定有一处能够找到人。”
无心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一种深切的要搞事的神情。
似乎准备好了要将整个江湖搅得天翻地覆。
欢喜笑着提议:“这几日在这里应该会有不少江湖人,你不若出去打听一下,看看下一站我们去哪里。”
欢喜自己是无所谓去哪里,在这几日她就感觉到了,这方世界没有她的本体,也就是说她只是被熟悉的气息吸引过来。这意味着她在这方世界是无事可做的。现在将无心拉过来了,对方有想法,那就跟着对方的想法走就是了。
“可以,那这几日我就出门转转去。”说完无心便退出了女子的房间。
距离顾宴两家的婚事越近,柴桑城中的气氛就越发的紧张,无形中的会让人感觉到空气中都多了几分紧迫的气息。
不过这种气氛随着顾府的门头挂满了红绸而消散了几分,柴桑城内的气氛再次开始多了几分变化。原本安静的街道都多了不少的身影,顾府的门口也多了许多来喝喜酒的马车。
欢喜和无心就这样顺着贺喜的人进了顾府。
但两人的造型实在是独特了一些,被门口的人拦下来了。
“二位,看起来不像是我们顾府请来的宾客?”顾府的管家一边说,还看了一眼那边还在迎客的顾家五爷一眼。
“我是晏家小姐的朋友,今日特来贺喜的。晏家主也曾邀请我。”欢喜不疾不徐的对拦住自己的人道。
顾家五爷发现这边的动静,上下打量,审视了两人好一会儿。
“管家,带人进去,找个位置给二位宾客安坐。”今日是喜庆日子,可不能够让人扰乱了。最重要的是对方既说是认识宴别天,那一会儿宴别天来了,确认一番即可,他很肯定在这样的时候没有几人会拿这样的事情说谎。
“二位请随我来。”顾府管家不管再多言,立即就安排人引着人进了府,不过因着无心的容貌和光头,倒是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这些人对我这出家人可真是关注啊,真是没有想到,多年未来过北离,人还是那样的啊。”
无心悠悠的出声感慨。
欢喜笑:“你这回去了,难道就没有人会多看你一眼?”
“悠兮,这么多年,有人会敢多看你吗?”无心好奇的问了句。悠兮的容貌从来都不差,只是可惜无人敢多看而已。
欢喜回想了一下记忆里那些能够回忆起的过往,她还真没有多想过。
“在我眼中,实力远比容貌要重要得太多太多。你说的,我并未多想过。”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是在说我的实力差呢。”无心有些可怜的哀叹。脸上的表情那就是一个大委屈。
“若是有朝一日,我能够与你并肩,就不会有这一通眼神落在身上了。”说罢身上的气息竟是越发的收敛,走在旁边,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人彻底的忽略过去。
欢喜有些好笑,这人是心思通达,刚才那一番显眼包的样子是故意的吧?
很快,两人就被领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落了座。
位置选得十分不错,能够纵观全场,又能够将大门四周的人看清楚。
“这一府的喜事,来凑热闹的人挺多啊。”无心看了一眼屋顶的方向。那边明显的在刚才多了两道气息。
“暗河的人站那么高做什么?”
“别说站得高了,其他地方的人站得挺远。”欢喜察觉距离顾府不远又多了几道强大的气息。
“我这几日可是打听了不少的事情,这两家如果不是有人在弄鬼,本该是真的喜事的。可惜了。”无心有些可惜的叹了句。
欢喜跟着附和了句:“有情人纵使情深,最终也免不了败于周围人心的贪婪。”
“你说是他的家人更可恶,还是外面那些算计他们的人更可恶?”无心声音低了些许问。
“那些人都可恶。我对于那些将无辜之人当棋子谋划的人,平等的不喜欢。”欢喜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对于那些站在外围好似没有参与,却将人害的家破人亡的人也喜欢不起来。
无心听着悠兮平静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不高兴。
“你这是打算将那些人一起留下来?”
“有何不可?拆散了一堆好好的有情人,难道不该付出点代价?”
欢喜一直都觉得,做什么事情都得付出一定的代价。
无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十分有兴致的道:“你这么一说,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啊。我觉得十分可行。”
欢喜看了一眼对方,完全的一副不嫌事大要看热闹的模样。
他们这边随意聊着的时候,宾客已经陆陆续续的到了,宾客都开始落座,新人也开始入场了。
只不过穿着喜服的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不好,新郎顾剑门脸上的表情就跟冰块一样。还稍微落在了新娘后面半步。
新娘则是一身的阴沉,即便是隔着一层红色的喜帕,都能够感受到她的不高兴。
“吉时到。新人行礼。”司仪在正堂内高声道。
原本有些闹的喜堂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一拜天地。”
“这吉时都到了,还没有人动手?”无心看着走入正堂的两人,有些疑问。明明喜堂的气氛都已经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了。
欢喜看了一眼正堂内,两个新人都直挺挺的站着,没有一个人玩下腰去。坐在正堂的宾客,包括那位晏家主,脸上的神色都有些不好看起来。
不过,不好看归不好看,那位晏家主的表情还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