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罗大陆,极南之角,哥布尔沙漠绵延了千里,将所有想要进入此地的人们拦截。炙烤的热浪,凶恶的魂兽,干旱的土地,这不宛如人间地狱?所以,即使是魂师,也少有人进入此凶地。
毕竟,这里可是殒命过一个魂圣小队的。
谁不惜命啊,谁想死啊?
这里没有云彩的蓝色天空让人感到奇异并渗人,看到它像是注视一个蓝色的深渊,死神犹如就在那冲你微笑似的,诡异的宁静,让人说不出什么感觉。
突然,深渊之上闪过一只赤红色的影子,划破静止的空气,发出细微的破空声。一只沙之鸟飞过这片地界,打破了这仿佛静止的画面。
这片沙漠的生物太少了,能成为它猎物的更少,百年修为的它在这里就是接近底层存在,能成为它猎物的只有红尾鼠和赤冠红蜥等寥寥少数之物。接近三天的外出捕猎,不仅没有得到半点的食物,还碰到了天敌的追杀,它已经饥肠辘辘,头脑发昏。
这就是哥布尔沙漠,生活在底层的魂兽,每天为吃饱而奔波,还要担惊受怕天敌的追杀,虽然没有人类魂师的追捕,但更加的艰难。
优胜劣汰,弱肉强食,在这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像它这种,最多修炼到千年修为就是顶天了,而它的猎物则更惨,像红尾鼠,赤冠红蜥,最多百年就是异数了。
想到猎物,这只沙之鸟的眼里又恢复了一丝神采,仔细的搜寻沙漠各地,想要找寻一些藏匿的猎物。
或许它最快乐的时候,就是享受猎物的时候了。
咦?
沙之鸟定了定眼,沙漠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灰色的小点。
是猎物,它兴奋的扑打着翅膀,准备向下俯冲,三天的寻找,终于找到了猎物,又可以饱餐一顿了。
可惜,还没来得及俯冲,它矫健的身姿一滞,宛如冰块一样,直直的坠落,那双灵动的眸子的还闪过一丝疑惑,然后就失去了生机。
一只修为达到八百年的沙之鸟,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丢掉了性命。
“第八种图腾血脉后裔的血脉,终于凑齐了。”
站在沙之鸟尸身之前,那个沙之鸟眼中的灰色小点赫然是个人类!一个看起来有八十多岁的苍白老人,他的眼睛已经混浊不堪,头发也是被岁月染遍了银色,脸上时光留下的印记清晰可见,枯枝般的手上拄着个龙头木杖,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普通。
可显然,可以在这个堪称人间地狱的沙漠里平淡处之的,不是一般人,这,可以从他额头上的一个古老印符看出。
古老的印符透着青色的光泽,明明看似寻常,却有种玄妙之感,仿佛蕴含了古老神圣的某种力量似的,透露着神秘的光彩,当然,这印记很淡,若是不凑近看,其实是看不出来的。
当然,若是这老者想要遮掩,这世上也不会有人看得见这印符。
图朽,就是这个老者的名字,而他今年,刚满184岁。
图朽深邃枯黄的眼眸转动,不知在想着些什么,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望了望刚刚还晴朗的天气,如今已经昏暗了下来,太阳从空中坠落,陷入地平线的幽深沼泽。
“该回去了。”
他的白色胡须颤动,自言自语着,不知何时又消失在原地,留下那头沙之鸟血液流干的尸体。
一拂晚风经过沙之鸟的尸身,将它的羽毛吹得颤动,突然,像是拉起了黑夜的乐章似的,挣扎的太阳被拉入地平线的沼泽,天地间一片漆黑,清冷月亮降临,停在寂静沙漠的上空,一双双泛着野性绿光的眼在黑夜里闪烁,贪婪的盯着沙之鸟的尸体,似鬼魂哭喊般如泣如诉的嚎叫声充斥在整个沙漠,响起很悠远的回声。
“爷爷,你回来了!”
一个很稚嫩的声音响起,图朽行将就木的脸上扬起一份笑容,像是盛放的菊花一样,颤动的白胡和弯弯的眼角都体现出他很高兴。看着乖巧的孙子,他珊珊的向自己搭的木屋走去。
“爷爷,饭菜都做好了,就等你回来了,今天可是有‘雨打狮子头的’。”
一个小男孩,长得很是可爱,让人好生欢喜,滚溜溜的大眼睛清澈得让人无法生出亵渎之心,乌黑色的头发倒是与图朽显得很是不同,若不是气质五六分想象,很难相信这两人是亲爷孙。
“小光真乖,走,跟你爷爷进去。”
图朽摸了摸小男孩的头,这个叫图光的小孩,是自己在这世上最后的血脉。
饭菜很快就吃完,叫做图光的小孩将碗筷打扫干净。
“爷爷这几天总是日出而去,黄昏而归,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可以给我讲讲吗?”
图光坐在宽软的沙发上,靠在图朽的旁边,大眼睛盯着他,充满了好奇。
“小光,爷爷是给你准备礼物呢。”
图朽看着孙子鬼马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一个,很大的礼物哦。”
“很大的礼物?!”
图光的小脸上兴奋起来。
“爷爷,我可以看吗?”
“那得等你生日呢。”
图朽微笑道。
“非得生日吗?您就不能早告诉我,这叫‘预支’嘛!”
“呵呵...”
图朽失笑。
“这可没办法,这礼物啊,只能生日时才能给小光,爷爷也没办法。”
这俩爷孙交谈着,渐渐,图光的眼睛迷糊起来,靠在自家爷爷的身上,沉沉的睡去。
“睡吧,好孩子,家族的希望,可都要寄托在你身上了。”
图朽的老手轻拍图光的肩膀,给他盖上一床厚厚的被子,沙漠的晚上,气温是格外的冷。
混浊不堪的眼睛望向图光,里面充满了神采,期盼。
走出房门,看向天空之上的星辰,图朽双手合十。
“图腾一族列祖列宗在上,保佑第一千八百三十二代子孙图光,明日觉醒一定顺利。”
天空上,星光闪烁,月色照在图朽这一片地域。在图朽的木屋之下万里,是一个已经腐蚀得要朽掉的石碑,旁边依稀可见有道路的痕迹,想必是以前有人开拓过,后来没有人走,渐渐荒芜。那石碑上,刻着几个字,可惜无人识得,但若是万年之前的人,就会认得,这上面刻着的字,赫然是:
“天堑涯。”
作者这本书,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我只会随缘更,有时间,有兴趣,那才更,不会照顾什么读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