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左锐点点头。
“你们关系很好？”简诺继续提问，但没得到答案，左锐不知道怎么的，开始在纸上随意涂鸦。
简诺不死心，问了几个和赵昭有关的问题，但左锐仍然自顾自地画画并不理睬他。
简诺没辙了，只能暂时跳过对赵昭的提问。
这次简诺将手指落在了徐慧的照片上，但和之前不同，左锐没有立刻在纸上绘画，他呆愣了一会儿开始抓自己的凌乱的黑发，又扯了几下脏兮兮的病号服。
大概五分钟后他才用黑色的笔在纸上画出了一朵花。
什么意思呢？简诺摩挲着光洁的下巴，左锐过了很久才画出来是因为他和徐慧不够熟悉吗？
“说起花，你还记得我们在徐慧房间里发现的那些枯萎的野花吗？”司正望着简诺询问道。
简诺点点头，“记得，你是觉得左锐画的花和那些有关？”
“嗯”
确实，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与花有关的线索了。简诺摇摇头，继续提问道：“那这张照片呢？看到这张照片你想画什么？”
左锐回过神来，顺着简诺的手指方向看去，那是李国文的死亡现场照，照片上只有一个斑驳着血迹的麻袋。
但出乎意料的是，左锐的瞳孔陡然放大，然后他开始疯狂在纸上画画。
“颜料颜料”他边画边呢喃着，不到一分钟他就画好了。
但和赵昭那幅画不同，这张画很凌乱，简诺和司正分辨了好一会儿才看出他画的是一支画笔。
画笔，这是什么意思呢？司正记得在装李国文尸体的麻袋上发现了刷痕，当时他就推测这个刷痕来自于画笔。
而现在左锐画了一只画笔，算是变相的承认了吧，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司正带着这个疑问，注视着左锐道：“你用画笔刷过这个麻袋对吧！”
“嗯，颜料颜料”左锐点点头回应。
闻言，司正和简诺对视着，两人同时勾勾嘴角，脸上都是一副“我知道了”的神情。
刚进审讯室的郑楠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他瞪大眼睛，“卧槽，你俩干啥呢？不是在审嫌疑人吗，你们咋搁这谈情说爱似的？”
简诺：“……”
司正捂住面孔笑道，“你来的还真是时候！”
“我看玩笑的嘛，我知道你俩有默契！你们想到什么了？案件有什么进展了？”
郑楠大大咧咧地插坐在两人中间，这么一隔开，司正没发现简诺的耳朵有点泛红。
不过说起案件大家都严肃起来，司正不打算浪费时间，他将最后一张照片移到左锐面前，“这是你们的院长，看到他，你想画什么？”
“骗子！坏人！”左锐的情绪有点失控，愤怒爬满他的面孔。
他拿起笔大力地在纸上划着，因为过于用力，白纸有些地方已经被划穿。
不一会儿，五颜六色的线条组成了一幅抽象的画。
简诺垂首仔细看着，他以为左锐画完了，但其实没有，左锐最后又在画的外沿围了一个方方正正的框，这下整幅画的意思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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