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电梯俩人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更不自在。
应该没人进来吧，简诺刚这么想，电梯门就开了，两个精神病人小跑着进来。
他们一进来，就把电梯的楼层都按了一遍，然后开始在电梯里打闹，看得出他们经常在电梯里玩儿。
司正和简诺：“……”
简诺忍不住扶额，这也太煎熬了，关键是他脖子都酸了，其实如果他把头放在司正肩膀上就不会这么累。
不一会简诺终于忍不了了，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任凭自己的头靠在司正肩头。唉！舒服了。
司正垂眸看了眼正靠在自己肩头的简诺，心忽然跳得有点快，可能是电梯太闷了吧，司正没多想。
“叮—”
电梯到七楼了，两人夺门而出，他们数过窗户，那人的房间应该在正数第十间。
他们在病房前站定，门没锁，上面还写有病人的基本信息。
“左锐，重症精神病人，患有严重精神发育迟滞。”简诺低声呢喃着。
司正刚准备推开门，兜里的手机忽然开始振动，司正放下了推门的那只手，他打算先接电话。而来电人果然是郑楠，
“老大，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对了！绳子上的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是精神病院患者的没错，我记得那人好像叫左锐，但绳子上那个残缺的指纹经过比对，没得到结果。
半晌，司正才回了个“好”字，然后挂断电话。
简诺因为离司正很近也就模模糊糊的听到“左锐、指纹”这几个字眼。
“那根绑在麻袋上的绳子上的指纹其中一个是左锐的。”司正将刚刚听到的电话内容复述了一遍。
听完这段话，简诺的心咯噔一下，那个麻袋装着李国文腐烂的尸体，那左锐会是凶手吗？
而此时他们离左锐只有一门之隔！
司正和简诺对视了一眼，猛地推开了门。
“不许动，警察！”
那人明显吓了一大跳，开始蹲在地上，往墙角边缩。
简诺看着那个窥视者，有些意外，这人他们见过，就是那天趴在厕所地上，找颜料的精神病人原来他叫左锐。
“还我颜料，还我礼物！”左锐缩起脖子嚷嚷道。
两人没有理他，因为窗前的一幅画吸引了他们的目光，画面很抽象却又有着极诡异的美。
“你画的什么？”司正指着画，忍不住问。
说起自己的画，左锐一下子来精神了，他从地上跳起来，指着画说：“我画的是你们啊！”
我们？简诺有仔细看了几眼画，这次他看懂了，画上不光有他和司正还有那群女病人，背景是深绿色虽然画面上表现了阳光，但仍有一种阴郁的感觉。
所以刚刚左锐偷窥是为了画画，简诺想清楚原因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想再近距离看看那幅画，他朝前走，但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
简诺低头一看，那是一支画笔，上面还有没干透的黑色颜料。
油画的颜料基本上是刷子，刷子？简诺猛地想起，那个装着尸体的麻袋上凌乱的刷痕，会不会是这个画笔……
简诺不敢想下去，绳子上的指纹和刷痕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指向眼前这个叫左锐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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