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诺顺着司正的视线往窗外望去，楼下有几个女精神病人围聚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
两人有些好奇，下楼朝她们走去，或许是因为看了赵昭日记的缘故，简诺和司正都故意将脚步放的很慢，怕打扰到她们，
但是该怎么问呢？简诺有点头疼，如果他没想错的话，这些女病人多半有着和赵昭同样的经历，如果自己贸然去问，肯定会触发她们不好的回忆。
他和司正对视了一眼，看得出对方也有同样的顾虑。
他们走近了才发现，几个女病人竟然在种花，但是那些花只是树下的野花，小小一朵既不美观，也很脆弱。
她们将花连同土壤一起捧到身旁的塑料瓶子里。
简诺忽然记起，徐慧房间里也有这样的野花，只是那朵花已经凋零枯萎了，他忽然懂得了，这些花是她们的精神寄托。
“你们好，请问我们能和你们聊一下吗？”
司正尽量用着最温和的口吻说这句话，但是这些女病人在看到他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瑟缩，她们都往后退着，都躲在了一个女孩的身后。
司正抓了一把头发，有点懵，不应该啊！我长得这么吓人吗？
“我来吧”
简诺大概能明白女病人的心理，长期遭受性暴力，久而久之肯定会对异性产生排斥。
不得不说在这时候，简诺的长发帮到了他，长发和简诺那张过分漂亮的脸，极大的削弱了他的男性特征。
所以当他走向那群女病人时，她们没再往后退，“我们是警察，来这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帮助你们。”
“你们是警察？”听到警察两个字，女病人们往前挪了一小步，那些噩梦般的夜晚她们多希望警察出现啊！
简诺认真地注视着她们，“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你们想问什么？”女孩们没那么害怕了，纷纷问道。
闻言司正松了一口气，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实在是不擅长和被害者打交道，而简诺恰恰弥补了这一点，
简诺能与受害者共情，所以他刚刚才会情绪失控吧。
司正回过神来，开始问问题，为了循序渐进，他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徐慧和你们关系怎么样。”
“我们都是轻微的精神病人，所以很多时候大家都是待在一起的，但她好像没有和谁关系特别好。”
“那赵昭呢？”
“他人很好，本来精神病院里只有女病人才会被那个，但他和另外几个男病人也……”
闻言，简诺垂下了眼眸，他深吸一口气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我们看过赵昭的日记了，他总是提到'那个地方'你们知道他说的地方是哪儿吗？”
话落，病人们开始变得癫狂，她们抱头尖叫，嚎啕大哭。
见状司正和简诺有些不知所措，她们的反应实在太过激了。
该怎么办？怎么办！简诺咬着牙思索，忽然他抬头冷声道：“你们想复仇吗？让那些伤害过你们的人，在冰冷的监狱里忏悔！让他们血债血偿！”
简诺知道，现在和她们讲什么大义没用，能支撑她们的只有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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