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神色凝重,语气沉重:
“师父死的第7年,你郁郁而终。
我知道你心里有和尚,所以亲自去给他报丧。”
谢云回忆起当时场景:
“那和尚听说你死了,气血攻心,吐血昏倒,足足昏了3天3夜才醒。
醒来之后他问我,你走时是否安详?”
谢云顿了顿,脸上流露出一丝感慨:
“我跟他说,你是带着遗憾走的。
临终之前嘴里还一直喊着他的名字。
他那么坚强的一个人,听后却哭成泪人。
他脱去袈裟,和我一起回王府,一起操办你葬礼。
后来,他和你灵位拜了天地,结了阴亲。”
谢云长叹一口气,神色黯然:
“他可是修佛之人,明知道结冥婚,有违天道,却还是一概不管。
只想着这样可以光明正大拿着你灵位,守在你坟前。
浑浑噩间,三年转瞬即逝,在那个大雪纷飞的夜里,他冻死在你坟头。”
谢云看向凤俏,眼神中满是无奈:
“他可是南萧的二皇子,那么高傲的人,却为你疯了。
那时我才觉得,我根本没有他那么爱你。
至少我只想好好活着,即便你死了,我也只想好好活着。”
凤俏心如刀绞。
泪水早已流满娇美脸庞。
谢云仰了仰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死后,我把你们埋在一起。
生不能同席,死能同穴,也算是不负你们的深情。
所以师妹呀。
如果你再能遇到那个和尚,对他温柔一点。就算不能结为夫妻,最少不要留什么遗憾。”
谢云说完,轻抱着凤俏肩膀,安慰:
“师妹,不要难过了。
一切重新开始,还有无限可能。”
说完,谢云转头离开。
凤俏坐在长椅上,放声大哭,哭到昏厥。
当晚她高烧不退,半梦半醒间,嘴里一直喊着:“萧晏……萧晏……”
宏晓誉一脸纳闷,焦急地问:
“萧晏是谁?谢云你到底跟这傻丫头说了什么?
怎么你一走,这傻丫头就哭了好几个时辰。问什么她都不说。”
谢云装糊涂,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周生辰看了他们一眼,低声说:“晓誉,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她。”
周生辰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他要去查萧晏是什么人。
害他徒儿如此伤心,一定是他伤害了自家徒儿。
他一定要抓住这个恶徒,将他碎尸万段。
周天行眼神就透着一股不解 :“这傻丫头一直跟我们在一起,从来也没跟我们说过认识我们以外的男人,还是南萧的国姓。”
周生辰皱了皱眉头:
“南萧?”周生辰沉思片刻,喃喃自语:“不会是在战场上认识的吧?”
周天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刻闭嘴。
周生辰满脸严肃:
“你不要乱说。
此事不能张扬,她毕竟是没出格的女子,不能坏了名声。”
周生辰看向凤俏,眼神中满是关切。
“晓誉,你在这里照顾她。
她清醒过来之前,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她。”
周生辰心里也怕自己的徒弟爱上敌军,担心在昏迷期间说出来。
他倒不是怕担责任,只怕传扬出去,凤俏会背上叛国之罪。
凤俏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承担不起这样的重责。
即便她真喜欢一个南萧人,他身为师父,也理应维护她的名声。
周生辰看着凤俏,忧心忡忡,心里暗想:“有师父在,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