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我怕。”
“别怕,妈妈在呢?“
病房里,女孩一双大而黑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病魔带走了她的健康也带走了她对生活的希望。
妈妈听了女儿的话忍不住红了眼眶,自从女儿生病,她就没睡过一天好觉。为了给女儿治病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身边的亲戚朋友都被借怕了,她只好寻求社会好心人的帮助,医药费的问题暂时解决了。
女儿日渐消瘦的身体、渐渐失去神采的目光才是让一个母亲崩溃的原因。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医院召开研讨会,有幸邀请到美国曾经治愈过跟女儿相似的病例。
林浩平站在病床前,浑身散发清冷的气息,眉头紧锁,此时的气氛很是严肃,
比起七年前,林浩平成熟了,就连那身上那曾被收敛的冷冽气息也完全释放。
“不用太过担心,各项指标都很正常,手术之前保持这种状态就可以了。“
林浩平把手里的病理报告放好‘走到小女孩面前,弯身:“我们小雪只需要好好休息,别怕,相信我,明天就全部交给我,好吗?“
冷冽的嗓音却没来由的让小雪安心不是,
“好,我相信哥哥。“
“真乖。“
林浩平说完,摸了摸小雪的头。
……
林浩平从病房出来就直接下班回酒店,小雪的手术方案已经定下来了,刚才他已经再三确认小雪的病情,也是为了在手术前叮嘱病人家属该注意的事项,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因为对他来说,明天的手术不容有任何变数。
……
我坐在吧台点了一瓶酒,倒在杯子里慢慢的喝着,却冲不开我心里的苦涩。
曾经那段时间,我认为罗布会一直陪着我,他是我的在这个孤单的城市的精神支撑,但我却不是他的唯一。
可没有罗布陪伴的日子里我渴望有一个人陪着,林浩平的陪伴让我忘记了罗布给我的伤痛,也让我一度离不开他。
我知道我不够好,我配不上他。所以我让他走了。尽管我是那么地想见他,那么珍惜和他在一起度过的每一分每一秒。
他走了,可他给我留了一份礼物,我却没能抓住那份礼物,让他消失了。
林浩平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离我那么近?我摇了摇手里的酒杯,然后一口喝了个精光。
“天爱,你这都好几杯了,走,我们去跳舞。”
小翠夺下我的酒杯,拉着我走了进舞池。很快我们就淹没在舞池的海洋里。
灰暗的灯光下,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酒吧内部四面八方旋转闪烁,舞池里形形色色的男女随着音乐的节奏乐尽情地挥动手臂,扭动着腰肢和臀部。空气里除了香烟和美酒的味道,还有暧昧的气息笼罩着整个酒吧。
“天爱,你看那个帅哥已经往我们的方向看了好几回了,我觉得他肯定是看上我了。“
小翠突然凑近我的耳边,我顺着她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一个帅哥。
“肯定是你。”
我的回答似乎让小翠自信心爆满,“我过去加个微信。”
“去吧,去吧。”
我推着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小翠一走,我又和旁边的人一样扭动身体,似乎这样就能发泄我的情绪。
夜幕聚拢,此时正是夜生活的开始。
丽思卡尔顿酒店的套房内,林浩平手端着一杯酒站在阳台上,只有阳台上的风才能让他清醒些。
七年了,他在美国过其实的很好,他已经很久没想起那个人了,甚至连她的名字也快忘了。可他再次踏上这片土地,他发现自己在这片土地下有多么思念那个人。原来不是不想,原来不是不念,而是把她装了起来,放在心的某个角落里。如今回国了,对她的思念一发不可收拾。
“我只是把它当作一夜情。”
“你真的希望我留在美国吗?”
“当然。”
他当年真是自取其辱,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如今更是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受自己控制。
林浩平又给自己到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他根本就不应该一时头脑发热应了朋友的约回国。想到明天还有一场艰难的手术,林浩平放下了酒杯,然后回到卧室准备休息。
在我跳得最欢的时候,三姐给我打电话,三姐问我:“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吵?”
“三姐,我和朋友在酒吧。”
我赶紧从舞池里出来,老老实实地跟三姐坦白。
电话那头的李丽皱了皱眉头
“别玩得太晚了,早点回家。”
我拿着手机走进了女厕所,震耳欲聋的音乐马渐渐变小了许多。
“我知道了,三姐。”
李丽那边刚下了车,她现在拿着护照和飞机票急着进机场,刚才纽约那边有人给她打电话。她挂了电话后马上就订了最快的一班的机票去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