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子,世人之所以躲起来,无非也就是那么几种原因。
要么是仇家过多,怕被人追杀,所以他得找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
“龙雀是个烂好人,一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儿,从不与人结仇。
秦怀章的徒弟,这点你师父最明白了。”
温客行给张成岭解答前面的问题,说到第一种,便被叶白衣毫不犹豫的否决了。
“那便只有第二种原因了——伤心。
他想见的人再也见不到了,索性躲起来谁也不见了,免得见谁都是个提醒。
你师父若是有朝一日不见了,我也想找这样一个地方躲起来,谁也不见了。”
温客行看着周子舒,那眼神着实是黏糊。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为一人留恋,为一人断弃吗?”
景小葵闻言,下意识看向叶白衣,转而又想起了龙葵。
千年等待,到最终,还是没等回龙阳。
“葵姑姑,你怎么哭了!”
陷入往事,景小葵竟是不自觉流了泪,可是把面前的几个大老爷们吓坏了。
“没事,我,我就是想起一个故人。
她等了自己的哥哥很久,很久,最后,还是没能等到。”
“被留下的人是最疼的,也是最痛的。”
景小葵泪眼婆娑的望着叶白衣,她不想做被丢下的那一个。
“我这辈子,不会做被丢下的那一个。”
“胡说八道什么?哭的脸都肿了,真是丑死了。”
叶白衣被看的心里发慌,再看景小葵眼睛都红了,心里委实堵得慌。
“我哪里丑了,小叶子坏。”
景小葵擦了擦眼泪,只是声音沙哑,鼻子也有些堵了。
‘这丫头莫不是察觉了?不过又怎样呢,往后日子长着呢,小丫头有了喜欢的人,也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叶白衣走在前面,却是思绪万千。
活的太久了,长明山的雪将叶白衣曾经的一腔热血都冻住了,这些年他送走了太多人,实在是活腻了。
‘小叶子他不敢看我,所以,他真的不想活了吗?为什么?凡人不都是祈求长生吗?也没有人伤害小叶子,为什么他不想活了?不想活的人,是没有留恋的,他是一点儿也不在乎我吗?’
景小葵看着前面的叶白衣,心里也是又慌又怕,还带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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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这底下,是乱葬岗吗?”
一行人赶路,终于见到龙渊阁的外貌,眼前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深渊,叶白衣几人放眼于眼前的木桥,景小葵却被深渊下方传来的腐烂味道恶心了一把。
这味道,让景小葵不自觉的回想锁妖塔的血池,也是如此的恶心。
“你闻到什么了?”
温客行察觉到景小葵的五官比旁人敏感,想来她闻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是诸多尸体腐烂的味道”
景小葵不愿再提,只是一脸厌恶。
听到景小葵的回答,叶白衣和温周并未在意,毕竟龙渊阁险要,只当这是那些擅闯龙渊阁的江湖人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