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过

“你爱我吗？”

张云雷记忆中一直重复着一句话：“你爱我吗？”脑海里，那个人向自己伸出的手轻轻颤抖，声音中带着哽咽问自己爱他吗

可不知为什么，张云雷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到一双若隐若现的眼睛和眼睛里他不能理解的浓得化不开的感情……其余的皆隐在迷蒙的雾里，大雾四起，拨不开吹不散。有些事好像忘记了，又好像没忘记……

张云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抬眼看着窗外阴蒙蒙的天空……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里，貌似每次梦里的人都不同，又都莫名地相似。心脏的位置不知怎的，闷闷地疼，好像被打碎后不小心弄丢了一块，自己是忘掉了什么吗？

那个人，是谁呢？

张筱春磊磊？怎么看着窗外发呆？有什么心事吗？

张云雷哥哥，我又做那个梦了……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人或什么事？

张筱春眼色一沉，想起了一些曾经的事……

张筱春张云雷，你他妈是不是傻？为了那群人，值得吗？

张云雷哥哥……

张云雷抬起没有血色的脸，张筱春听着弟弟软下来的语气，还是心软了……

张筱春云雷听话，我们去看心理医生。

张云雷乖乖地坐在诊室里，张筱春把心理医生请到走廊，聊一些事情

万能角色（心理医生）：您弟弟的心理状况不太乐观，如果进行催眠治疗可能会丧失一部分记忆。

张筱春您能告诉我会丧失哪部分记忆吗？

万能角色（心理医生）：大概率会遗忘一些不好的他不想记起的事情，比如收到过的伤害。当然，也有可能出现偏差，您做好心理准备

张筱春好，我知道了，谢谢您

心理医生在确定家属同意治疗后，转身进了诊室，看着坐得格外拘谨的张云雷，笑了

万能角色（心理医生）：云雷是吗？不用这么紧张的，放松下来

张云雷嗯，好，麻烦您了

催眠的过程格外漫长，张筱春在走廊来回踱步，终于门开了。张筱春伸手搂住了有些累的弟弟

万能角色（心理医生）：治疗很成功，病人也很配合，如果后续有其他情况您再联系我

张筱春好，谢谢您，麻烦您了。

风吹着深秋的落叶，丝丝的凉。张云雷裹紧了外套，看着表情有些严肃的哥哥

张云雷哥哥你怎么了？拉着一张脸干嘛？

张筱春磊磊，你还记得大林他们吗？

张云雷当然记得啊

张筱春那你认识杨九郎吗？

张云雷杨九郎？我不认识……哥哥问这些做什么？

张筱春没什么，没什么……（内心OS：忘了就好）

有些事情，在张筱春看来，忘得越干净越好。尤其是，杨九郎……

张云雷第一次见哥哥这样，眼睛像一口没有波澜的古井，冷得吓人

张云雷哥哥？哥哥？你在想什么？

张筱春啊，没什么？梦都是虚无的，别老胡思乱想

张云雷哦，我知道了

张云雷哥哥我饿了，你去做早饭好不好？

张云雷随便找个理由打发走张筱春，继续盯着窗外的天空，回忆那个做过无数次的梦

与其说是梦，不如说那是一段记忆，一段不知是否真实在何时遗忘的记忆……

梦中人你爱我吗？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的梦里？

张云雷我想我曾经应该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