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楚溱弦在门口站了许久，眼底的悲伤毫不掩饰。
“诶，你要不进去看看？”
南睿用手肘怼了怼他叹了口气。
“误打误撞...”
楚溱弦摇了摇头就不选择进去打扰了。
他在门口的椅子坐了下来，抬起头看他。
“问清楚了吗？”
“嘶...潼潼的情况很复杂。”
“说说。”
楚溱弦下意识去口袋里摸香烟，但是刚拿在手掌就发现，医院里不能吸烟。
“禁止吸烟”的牌子就正好在他对面的墙上钉着。
只好深吸一口气将烟扔进垃圾桶去了。
“潼潼的脑子里有一颗压迫神经的瘤，现在还小，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她应该是受刺激了，有点...”
南睿欲言又止看着这位爷的反应。
“说吧。”
“癌变。”
楚溱弦抬眸看向身侧的病房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而且，我发现她身体里有一种毒素。”
“什么毒？”
楚溱弦开口的询问得到的只有眼前人的摇头。
“一种很新颖的毒，暂时没有解药。”
“这种毒是诱发她发病的原因。”
“我派人去查。”
“找到谁给她下的毒，就应该可以解毒。”
“太多人了。”
楚溱弦只觉心中泛起一股无力感。
夜里的风凉嗖嗖的，刮在窗户的玻璃上作响。
南睿站在走廊看着病房里暗淡的灯，病床上熟睡的人脸色惨白。
他如今才发现自己一身的医术，这么无用。
黎北欢在梦里逃跑，身后就是万丈深渊，可那种魔爪她无论怎么跑都无法逃脱。
她额头冒出冷汗来，一夜都在逃亡啊。
她看见了很多人
母亲....
秦阿姨...
祖父...
她想沉溺在梦里，永不苏醒。
隔天醒来已经日上三竿，正午的阳光耀眼，映照在脸上更显气色的差
程思艺早就准备好了粘稠的粥，保温桶就摆在桌面上。
“北欢，你醒了，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黎北欢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腹中空无粟谷，她又没有什么胃口吃下去。
程思艺盛了粥喂她，为了不让她难受，也就坚强吃了几口而已。
程思艺只是心疼她。
眼底的情绪掩盖不住。
“北欢，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黎北欢抬起眼看着眼前尽力微笑的女孩，难以拒绝它卑微又小心的呵护模样。
“好。”
她轻声开口应和了一声，程思艺拿了轮椅，她就坐在那上面。
青色的苔藓铺满了鹅卵石都小路。
医院后院的风景不错，过来过去也有家人推着老人散步。
也有牵着孩子都家长。
黎北欢仰头看天，白云朵朵飘在蓝色的画布上。
程思艺就拿了毯子给她盖上腿。
“北欢，你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啦。”
看着这些秋景，黎北欢没办法转移注意力。
心绪杂乱不宁。
“思艺，黎家公司怎么样了？我不在....”
“放心吧——逸哥在呢。”
程思艺伸手把被风吹落的毛毯往上拉了拉。
蹲在她身前。
“你就好好养病，这样才能扛起黎家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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