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茹:“但你也只是想想而已,现实是,你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不会知道你是谁,你只是悄悄地看看他,就会心满意足。)
不敢主动去追求,只因你已在小学的那场冲动里丧失了信心和勇气,害怕被再次拒绝,害怕在走廊上遇到,害怕被别人当做课余的闲话谈论……越长大越怯懦,甚至不如小时候那样勇敢。”
夏洛菲:“是的!就现在这个样子也挺好,不必担忧对方什么时候会变心,不必担忧莫名的烦恼,我只要悄悄地看他一眼,就心满意足了
记得运动会入场前的准备,看见他把他们班文艺委员的鲜花别在耳鬓,竟叫人移不开眼去,他皮肤白,再加上耳边一朵娇俏的粉嫩的花朵,可真是叫我看得呆住,连本班体委的唠叨也听不见。”
“上场时他们班在我们班前方,看他把花叼在口中,踏着整齐的步子走上跑道,然后在口号喊完时信手把花向空中抛去——我简直要忘记接下来应该在上场后做什么动作了。”
“歌咏比赛时,那么巧,我们候场时,他们在上面的台子上比赛,看他认真地唱着,有条不紊地做着手语舞,倒衬得他身旁的物理老师颇有手忙脚乱的意味。等到我们班也比完,坐在看台上后,我便假装不经意地往他那边看——嗬!”
“竟然盘起腿坐着!有点想笑,赶紧轻咳一声,敛住情绪,可他好像是发现了我一般,好几次都往这边看——我不敢再看他了,于是闭起眼睛听着其他班的合唱。”
安晓茹:“你是不是觉得他应该是没有发现,毕竟你自己也不算显眼。”
夏洛菲:“是的!”
夏洛菲:“还有一次在走廊上,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不记得或是根本就没在意他说了什么,只记得那声音很好听,像是云朵缓缓飘过天空的感觉。于是更喜欢,也更怕他发现我。”
“但他大抵是永远不会发现我了,因为我压根儿就没想让自己出现在他的生活中,我只要有这么一个念想,就足够了。暗恋这种事情,只要自己知道,就足够了。”
聊着聊着就晚自习下课了:我会帮你找到他的名字的!
赖舒洪(哥):“你和周筱怎么了?”
安晓茹:“哟?难得学霸给我发消息啊!”
赖舒洪(哥):“额!很稀奇吗?”
安晓茹:“啊?没有!”
赖舒洪(哥):“快点说!到底怎么了?”
安晓茹:“怎么?来质问我?你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去问问他,我和他只是同学关系,又怎么会影响他的情绪?我还有事情!勿扰!”
杭川告白墙:
有一个人,暗恋上一个女孩,就在校园操场边那排刚植下的树上刻下她的名字。他刻得很专心,溶在夜色里银白的月光让他一心一意。他的身体被喜悦逐一分解,如树上那千万片叶子,在微风里扑簌簌地笑。
歪歪扭扭的字体翌日吸引了全校师生的目光。女孩儿一下子成为风口浪尖,趴在桌上耸着肩膀嚎啕痛哭。他在人群外远远地望,没有勇气走过去。
安晓茹:“这是在说夏洛菲吗?我去问问!”
路人甲(同学):“听说了吗?董华发了只一条消息以后就引起了全校人的注意。”
路人乙(同学):“有没有可能说的是她小学时候认识的那一个人”
安晓茹:小学?到底是不是夏洛菲?不对,他说的好像是我!
这样看来就是一个食物链的感觉了,如果夏洛菲喜欢的是董华,而董华喜欢的是我,我却喜欢和夏洛菲玩!讨厌董华!
不行,我得去看看隔壁班到底有没有这一个人,我与隔壁班认识的只有一个女生,小学同班的,之前还是帮助我学习的师父。
我问了一下情况,却是和我想的一样,那个人就是董华。怎么转班了?关系这么强大的吗?
中午的时间杭川告白墙又来了消息。
爱也可能是伤害,那天,他恍惚明白了。
树慢慢长大。他离开了学校,远渡重洋,负芨求学。他爱过很多女孩儿,并与其中一个结婚,生子。他的孩子很聪明,很努力。他愉快地享受着生活。
后来,他老了。很多年后的一天,他独自回到故土,回到那所小学校。学校变了模样,低矮的校舍为大楼所取代,往昔泥泞的操场已铺上塑胶,奔跑的孩子在阳光下呼啦啦地响。但那些树还在,没少掉一株。树上那女孩儿的名字愈发清晰,少年时刻下的笔画被岁月琢磨成一道道咧着嘴的笑容。
他在树边痴痴地立,不禁潸然泪下。
他突然看见她。尽管过了这么多年,他仍一眼就认出她。他们聊了起来。慢慢地,他知道了她的这些年。她毕业后留在这学校当老师,并一直没嫁人。他觉得有点奇怪,出于礼貌没有开口询问。他已经不再是鲁莽的少年。
……
安晓茹:为什么我觉得好假啊?
很多事情一下子就压了过来,让我有一点喘不过气来!
周筱也突然发了消息给我。
作者找不到路时,停下来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