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倒觉得无上宗可能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敢问南宫，你现在已经到达了什么境界。”走在街上，通过熙熙攘攘的人流，许诺黎将手背在脑后，嘴中叼着一根草叶，问向一边的南宫离笙。
南宫看上去倒是没有任何不自然的样子，目光跟随着在街上四处乱窜的路陌陌，坦然说道，“在下先前在高阶位面的时候已经到达元婴境界，只是现在因为天道限制的缘故，大概只能发挥出不到一成的实力。算起来，大概是筑基瓶颈吧。在低阶位面，像墨月城这样的小地方，也真算是个不错的成绩了。”
“我初次来到墨月城的时候，正好遇上这里被妖兽侵扰，出手相助后就被老城主托付照顾这座城市了。之后也就伪造了自己的死亡尝试脱离暗阁，在这里也算得上是逍遥自在。”
“就做个平凡人，这一身的修为我倒是宁可它无处施展。”
“如果不是路陌陌的话，我大概是再也不会和暗阁有交集了。”
许诺黎大概也是真没想到南宫离笙直接会如此告诉他，两人不算深交，相识不过二月有余。
比起这位身为城主的目标人物来说，自己对他的相信程度还不如路遥知这位半路窜出来的孩子。
犹记得在上次系统那个【支线任务-妖女】初步结束之后，南宫离笙通过法阵将两人带出山谷，邀至城主府。
便是南宫抱着女孩子，许诺黎牵着路遥知直至墨月城。
一路上气氛也算是融洽，或许是因为许诺黎唤醒了路陌陌的缘故，南宫离笙对于两人颇为放心。
这种气氛，却在许诺黎到达墨月城的那一瞬间被打破。
他突然感觉凉意浸入骨髓，无论是旁边南宫离笙如何温和的笑意还是城内高挂彩灯，热闹红火的景象，都无法带给他一点安全感。
在女孩子识海内那副血染城楼的模样，完完全全的和墨月城重叠在了一起。
他望着南宫离笙怀中的女孩子，脸色僵硬，身体摇晃了一下被路遥知扶住。路遥知显然察觉了他的不对，想要直接攻击男子，却是被他拦下。
拖着自己的脚步跟着蓝衣男子，看着和识海内无比相似的场景。
他们转过街角，走到城中心的城主府。
完全重合的景象。
“小友，我有些事想和你讲一下。”
南宫离笙如此说， 屏退了下人。路遥知停驻片刻，也在许诺黎的示意下离开。
整个茶室只剩下两人。
纤长手指提起茶壶，看着清茶成一条细线倒入杯中，仿佛全然不在意的提起。
“你曾经去过混沌，对吧。”
许诺黎呆滞在原地，只见茶叶在杯中不住翻卷，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反问。
“你知道——混沌？”
面前的男人眉眼柔和地笑着，仿佛陷入回忆。
然后他就从南宫离笙口里，听到了和红衣给他讲述的故事，完全不同的版本。
“你知道混沌是什么地方吗。”南宫离笙并没有给他任何插话的机会，他眼中的那团墨色翻腾着。
“混沌是天道开辟出来的特殊的一片区域，天道在这里收容特殊身份的人。”
“他给予那些上一世对于整个世界稳定作出贡献的人重生的机会。那些人不会拥有上一世的记忆，只是身上的气运超乎常人，在重生之后会过得顺利无比。”
“我们不一样。我曾经犯下了错误，所以天道给了我机会去改正它。或许，小友也是因为曾经的因果未解才会回到这里。”
“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
【很久以后，路陌陌才发现】
【那个她曾经无比相信的人】
【辜负了她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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