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长老,我的任务怎么是刺杀一个男妓?”十步从杨长老手中接过属于自己任务牌。
好歹他是让江湖人闻风丧胆的七杀领头,怎么接的任务这么杂。
“埋汰你了?”杨长老语气幽幽,为其他人发放任务牌。
“天于,你的牌子给我看看”十步抽出天于的任务牌“刺杀相府嫡女骆渔歌,这也不怎么样嘛!心理平衡了”
众所周知这相府嫡女骆渔歌是个没有武力修为还是个傻子,轻而易举就能拿下她的命,毫无难度可言。
“七杀身为夙客坊顶级杀手,规矩还需要多说吗?”杨长老扫视每一个人。
“不可任务期间节外生枝,违规者禁法处置”十步。
身为合格的杀手最大忌讳就是与刺杀目标产生不该有的感情,但目前为止没有人触犯过这条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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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个混账又跑去玉君楼了?”相爷拍案而起。
这玉君楼本质上与青楼无异,差别就在于玉君楼里全是男子,且样貌身段都胜过于天下女子,个顶个的天香国色。
“相爷赎罪,小姐非要出府奴才们也没敢阻拦”家丁和婢女跪倒一片。
“爹爹,姐姐自然是心悦与里面的公子,这才会不顾爹爹您三天两头往外跑”骆茶站在一旁为骆渔歌解释。
“造孽啊!”相爷反而更生气敲着案桌。
一盏茶后-
“爹爹,千万不要给姐姐难堪啊”骆茶站在相府门口看着相爷的轿子和几个侍卫。
“茶儿你别管,回房中待着”相爷说完放下帘子。
“嗯好”骆茶目送着相爷一队人往君玉楼的方向驶去。
她从小便不喜欢骆渔歌,明明就是武功修为皆无的废物,却还能得到所有人喜欢。嫡庶有别一直是她心中的那根刺。
“骆渔歌放心你活不久了”骆茶嘴角勾起暗自道,然后走入后院。
打开一道暗门昏暗房内一个妇女被铁链锁住四肢。
“二小姐,奴婢错了放了奴婢吧!”女人爬了过去,但因为铁链限制没能碰到骆茶一点,只能带着恐慌和哭泣的声音哀求。
“滚开”骆茶厌恶的把女人踢到墙边。
“饶了奴婢……饶了奴婢…”女人的发丝被泪水打湿贴附在脸上,双手抱膝缩在墙角不停的发抖。
看着女人恐慌样子,骆茶面露满意。
“老东西你怎么还有脸祈求我原谅呢?真的是可笑”骆茶讽刺。
“你害得我幼时就没了娘,让我在府中过得连狗不如!”
骆茶是二夫人刘氏之女,刘氏本是青楼歌姬被相爷看中带入府中,身份卑微的刘氏在府中不被人待见,生下骆茶是个女娃,更是活的连府中下人都不如。
时间一久相爷淡忘了刘氏,府中下人们更是变本加厉欺负这母女两,一晚几个侍卫喝醉乱了神智撞见了偷拿厨房几块糕点回来的刘氏,没想到因此被几人凌辱。
此时被厨房的厨娘尽收眼底,第二天向相爷揭发了刘氏,相爷大怒动用家法把刘氏打得奄奄一息,然而小骆茶为了刘氏找医师却被厨娘有意刁难,刘氏没得到及时的救治,因此逝去。
年幼的骆茶过上连狗都不如的日子,暗中看着骆渔歌仗着相爷宠爱肆意妄为,同样是相府女儿凭什么不能平等对待。
便下定决心一定要报仇,第一个目标就是当年的厨娘,第二就是骆渔歌,然后就是整个相府!
“尤厨娘你的所作所为和整个相府都要为我娘陪葬!”骆茶满眼通红带着恨意,一把揪起厨娘的头发让其被迫与她对视。
“饶了我……饶了我”尤厨娘哽咽着。
“放心我暂时留着你这条贱命!让我那混账爹爹为他做的错事认真赎罪!”骆茶对整个相府只有仇恨。
她恨相爷把刘氏带到相府不闻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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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老板,本小姐在这等了一盏茶时间了,千里公子怎么还不出来”骆渔歌为了不让自己显得突兀便束发着男装。
“哈哈哈,骆小姐是个奇女子,您是第一个逛我这楼的女子,也是唯一一个”花坞玉君楼老板,喜着红袍露肩,青丝在腰间束起,配着一把玉扇一举一动玉肌若隐若现,好不妖娆。
“这楼里的公子个个似谪仙,尤其是头牌千里公子!本小姐甚是喜欢!”骆渔歌端起一杯酒饮完。
一旁的花邬扑鼻一笑为骆渔歌继续满上酒。
“你别光给我倒酒啊!我家千里公子呢?把人喊来啊”骆渔歌次次来就是为了听千里弹琴。
“我叫人催了”花坞满带笑意继续搪塞,不停的扇着扇子。
他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会相爷应该在来的路上了,祈求相爷能快点到把眼前这位祖宗请走,实在是千里今天拒不见客。
骆渔歌点点头,喝着酒吃着小菜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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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于,你怎么也来这了?”十步看着身边天于。
两人鬼鬼祟祟的趴在君玉楼房梁上。
“那女人喜欢逛窑子,我迫不得已”天于回答。
“所以你是来捉奸的?”十步偷笑打趣道。
“灭她的”天于不满着。
天于几月前任务受重伤反被追杀,躲到巷子里,碰巧被逛完君玉楼回府的骆渔歌所搭救,躲过一劫。
碍于夙客坊规矩不能节外生枝,所以第二天负伤回坊,十步见状私自代替执行完任务。
为了不让天于受禁法,十步把事压了下来,只有他们二人知道此事。
“造化弄人”十步遗憾着。
他知道天于不会杀骆渔歌的。
“我要她的命轻而易举,就看她想不想活命了”天于冷声道。
夙客坊有个冷门规矩,若成为坊内杀手的婚配者,可保一身平安。
“坊内规矩是对的,杀手有了感情可真是致命,麻烦”十步摇头。
“呵,这女人要是不同意做我夫人,只能杀了她”天于挑眉道。
“这就无情无义的七杀”十步赞叹着。
正在喝花酒的骆渔歌浑然不知道她老爹正在来收拾她的路上了,房顶还有要她命的天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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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君楼后院,千里面露难色蜷着身体抓着床铺,衣衫半退青丝散落,肩上和额头布满细汗。
每月十五他都会经历一次这样刺心痛的折磨。
听花坞告知,这蛊应该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成年后便会定时发作。
直到心系之人出现,才能解了这蛊。
可他如今这处境,哪有女子会真心待他,就算有他怕是也没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