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这些该顾卿不解了！可他内心的情感却真真实实的表明这句话是其真实的写照。

“当真，诚不欺我？”顾卿有些失神，没过脑子的话就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不敢。”宋止真挚道。

就差誓言了！宋止本就为神，更是司命之神，以何为媒介，借谁之名来立下誓言。

“那好！”顾卿下定决心般道:“可有门派之类？”

“没有。”宋止如实道。

“进我门派可好？”顾卿语气温和道。

“这么看得起我呀？”宋止笑了，语气随和道，“说说呗，门派内可有不成文的规矩？”

“好像没有。”顾卿想了想道。

门派内就只有自己和师傅！过得也很随性，可以说除了不背叛外，基本上没什么规矩。

“那可否日日跟着您？”

“当然可以。”

门派的众弟子内算上你就两个，一般出行什么的，当然就我们两个了。

“那门派内的弟子与弟子间可否成婚？”宋止像是很苦恼道。

直接跳过相恋，谈成婚！性子上不愧是司命神君。

顾卿耐心道:“好像……也可以。”

很奇怪！为何……对他这副随性的模样总觉得很舒心，就好像他本该是这样的人！连一丝排斥的感觉都没有，不过，最重要是自己好像把自己卖了……

“好，那我进了。”宋止严肃道，“师姐在上，受小师弟一拜。”

说着就真的低下头颅，拜了下去。神明低头，不是情，就是劫……

还不待顾卿反应过来，宋止突然间想到什么，进而直白道:“那小师弟可以喜欢师姐？亦或者追求？”

“这个得看你自己了！不过……可以。”顾卿心跳加速般靠近，轻轻啄了一下宋止的脸。

动了情了呀！顾卿摸着自己的心口，知道自己此刻是动了情的，明知道他对自己的爱是寄托于另一个人之上！可顾卿自己无悔。

宋止手下意识的碰了碰有顾卿余温的左脸，不解道:“为何？”这么轻易般就答应了。

“因为啊……”顾卿像是思考了很久般，“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亲切之感……”

能够让我这颗不安的心平和下来，能够让我这个极度缺乏安全感，恐惧之人，变成了一个常人。

还有，我能够听到你的心跳！你对我的情愫，知晓你此时此刻对关于我一切的情感。

哪怕你是想透过自己对待另一个人。

“这样啊……”宋止走过去，抚摸着顾卿的发丝道，“宋止许诺不了顾卿什么，但他此生定不负顾卿。”

没有人知道宋止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选择了遵从自己的内心！经过神罚，宋止很难不恐惧，原本只是想保持着间距，远远的守护着她。

可自己做不到啊，或许那个司命神君在遇见她起本就是一个疯了的神吧。

当说出这段话时起，看起来随性，可真实上是宋止放过了自己。

细绳的作用能够透露出一个人所有的情感，爱与恨，别与离……却都不能够每次都能真真正正的猜测到他因何事起的这些情绪，就算是知己，也不能够每次都能过猜测到他因何伤，因何悲。

“对了，有件事没说全。”顾卿说出这句话时，语气是带着些许颤抖的。

“什么事？”宋止脱口而出道。抚摸着顾卿发丝的手也有不见得有所停顿。

对宋止来说，没什么东西比得上眼前之人，也不去在乎事情的重要性了，此刻他只属于她。

“就是上次说到关于这个名字的由来……”顾卿退后了一步，目光灼灼道，“其实这个名字是我自己有意识起自己命名的！据我师傅说那只冰凤当时受损很重要，身上的冰晶都快消融了，还有……那只冰凤最后没入了我体内。”

宋止一滞，转而靠近一步，手还是有意识没意识的继续抚摸着顾卿的发丝，像是顺毛般笑笑道:“不重要了！”不重要了啊！

原来妖主也会害怕司命爱上他人。

怕顾卿不信，露出了藏在衣袖手腕上金黄色的细绳，温和道:“你看！我们本是被司命神君命定之人，他人是红色，我们是金黄色！这也是我们能够相遇的原因吧。你只要相信，我爱的只是你一个人，唯独你一个。”

顾卿也露出了手腕上的金黄色细绳，狐疑道:“你该不会也能够知道我的情感吧？”

性子还是有些跳脱，无论是身为神鸟时，还是凡鸟时，都改不掉的性子！那时顾卿的性子是身为妖主强迫自己沉稳，而现在，却是因经历，不得不沉稳。

可她在宋止面前，也就是司命面前，性子却怎么没变过！天界时是爱意，现在是由心安到爱意。

“不会！此绳只能够让你知晓我的情感，可能是司命神君对你的保护吧，可能是怕我们走太多弯路吧。”宋止淡淡道。

“姑且信你了，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顾卿凉凉道，“难怪啊，难怪我会无缘无故对你暗生情愫，原来是司命神君搞的鬼呀。”

“就刚刚的对话中呀。”宋止笑道，“不喜？”

确实是刚刚对话中，上次顾卿指心口宋止还不能够想到是细绳存在的作用！现在再一次被点醒还不知道的话，那司命神君得多蠢呐。

“也不是不喜，就是怕哪天绳子被收走后，我们还能不能够像现在这样呀。”顾卿语气有些酸楚道。

宋止安慰道:“不会的，此绳一生只此系一对人！除非那对人其中一人陨落，此绳才会被收走。更何况，我对你的爱不只是来源于细绳。”我比细绳存在前先爱上你。

“那你为何知晓这么多的呀？”顾卿不解道。

“因为书籍看得多了吧。”宋止淡淡道。

司命神君确实是书籍看得最多。

“难过当时看你看起来不像个凡人，倒像是个神明！原来是书籍看多，阅历丰富。”顾卿淡淡道。

“何以见得？”宋止难得手停顿。

“你身上的气质太过于出尘，再加上你这身朴素的白衣相衬，格外显得返璞归真！不像是此间之人。”顾卿瞅着宋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