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

五条悟背起一份装备，手里抟着另一份，下楼来到车库，看见虎杖已经穿着妥当。

站在雪上摩托车旁，低头看着手上的透明屏幕。

屏幕上的小小绿色光点，一闪又一闪，逐渐往西移动。

五条悟将一份装备丢给虎杖，大步跨上另一辆雪上摩托车，戴上安全帽，雪镜上浮现地形图，以及闪烁的绿色光点。

戴着防寒手套的大手旋转油门，雪上摩托车宛如飞箭般冲入雪中。

　　雪地上加装雪炼的车痕，已经渐渐看不见，但雪镜上浮现的地形图，让他不需依靠车痕，也能追踪她的下落。

　　眼前荒芜的雪原，就是广袤无边的西伯利亚，除了车辆之外，必须另有交通工具接应，才能将她带离这里。

附近太过荒凉，几乎没有遮蔽物，而交通工具必须距离得够近，却又不能让他们察觉。

虎杖悠仁“五条老师，你总算稍微恢复正常了。”

耳机通讯器里，响起虎杖的声音。

他换妥防寒装备后，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追来。

五条悟“没有。”

藏在安全帽下的薄唇，紧抿得只剩一条线。

五条悟“等我逮到那些家伙，他们会希望自己从未出现在世上。”

　　相较于绑着雪炼的车辆，雪上摩托车的速度更快，机动性也更好，不需要走在道路上，可以穿越树林，抄小径。

所以即使他们较晚出发，让带走火灵的胀相等人夺得先机，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已经离屏幕上的绿色光点愈来愈近。

大约十五分钟后，屏幕上的绿色光点停止移动。

　　几乎在同时，两辆雪上摩托车也煞车停住，引擎声蓦地消失。

距离已经够近，靠着雪镜的望远功能，可以用目测观察，响亮的引擎声只会打草惊蛇。

　　他们在雪地上匍匐前进，靠在低坡上俯瞰，谨慎隐藏形迹。

　　那辆改装车停在空旷的雪地中，依然保持引擎运转。

过了几分钟，螺旋桨刺耳的声音打破寂静，从细微变得清晰，不祥的预感浮现，微小的黑点逐渐靠近，最后来到车子上方盘旋，缓慢下降，主旋转翼即使在强风中也屹然不动。

虎杖咬牙，狠狠骂了一句脏话。

　　直升机！

该死的还不是一般的直升机，而是俄式军用直升机，又称武装直升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代号“浩劫”，那该死的东西根本是架飞行火药库。

　　他往旁边看了一眼，瞧见五条悟的浓眉紧拧。

　　直升机缓慢下降，吹起地上积雪。

车门再度打开，胀相抱着火灵下车，等着来接应的直升机降落，全身都被扑了一层浓雪，手里的火灵则是双眼无神，软趴趴的任凭摆布。

五条悟与虎杖交换眼神。

　　他们都知道，一旦火灵被送上直升机，就会失去救援机会。

虎杖脱下背包，拿出冲锋枪，朝直升机的方向略略偏头。

虎杖悠仁“我来引开注意力，你去救火灵。”

　　声东击西是最好的办法，他们没有选择余地。两人先对表，确认时间。

五条悟“注意安全。”

虎杖跨上摩托，猛地发动引擎。

直升机的噪音太大，已经不需要担心对方会听见雪上摩托车的声音。

虎杖悠仁“你才是，别把小命丢了！”

虎杖大声嚷嚷。

五条悟“不会，我是最强的。”

虎杖咬牙，翻了个白眼。

虎杖悠仁“我很怀疑！”

丢下这话，他驾着雪上摩托，绕到较远的外围，很快就消失在雪堆后。

五条悟握紧把手，视线盯着胀相怀里的火灵。

她看着很不对劲，胀相很可能对她下咒，阻止她挣扎，或伤害自己。

怒火在心中闷烧，烤得他五脏六腑都发出滋滋滋的惨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手表发出滴答轻响，他毫不犹豫的驾着雪上摩托，直直往车子与直升机的方向冲去。

　　车子旁的护卫跟直升机的驾驶，尚未察觉他的出现，另一方向就响起巨响，把所有注意力吸引过去。

　　那是手榴弹的爆炸声。

　　护卫们拿着冲锋枪，冲到另一个方向，疯狂的扣下扳机，搭搭搭搭搭搭的枪声成为螺旋桨的配乐。

他必须把握时间，隆隆作响的雪上摩托在撞上车子前，车头惊险一偏，避开玉石俱焚的灾难。

五条悟倾斜摩托，一再绕着车子旋转，激出一阵阵雪波，抱着火灵的胀相，马上拔出手枪，尚未来得及瞄准，枪就被强力泼溅的雪打落，只得慌忙在雪中摸索。

五条悟“火灵！火灵！过来！”

　　起初，她动也不动，彷佛所有知觉都被封闭，听不见、看不到。

过了一会儿，她才慢慢抬起头来，两人四目交接，她的眼神像是在看着陌生人。

火灵“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