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请等一下,我们要去外面,猜拳决定一些事情。”
他弯起薄唇,对她笑得真挚又温柔,轻轻松开两人交握的手,带着残留的笑,拎着如败战公鸡般垂头丧气的宿傩,一起走到门外。
被留在原地的火灵,等了五秒左右,才走到门边。
为表示尊重,她只是竖起耳朵倾听门外动静,体贴的不去观看,让他们解决男人之间的事。
火灵(猜拳?)
她捂着小嘴,忍住不笑出声。
她或许脸蛋生的单纯天真,但她绝对不愚蠢,这事肯定会用拳头,但不是两指的剪刀,也不是五指开开的布,而是指节收拢得刚硬有力的拳头。
两面宿傩“不要打脸。”
咎由自取的宿傩还嘱咐。
砰!
拳头撞击骨骼的声音非常响亮。
两面宿傩“该死,就跟你说不要打脸!”
回答很冷淡。
五条悟“你不该碰她。”
两面宿傩“就说我在反省了,不然会站在这里,乖乖被你揍吗?”
五条悟“她是我的。”
熟悉的嗓音、熟悉的语调,重复先前说的话语。
之后,不管五条悟有没有再出拳,门外的动静都被自动屏蔽,再也入不了她的耳朵。
小脑袋里无限次回荡着,那句让她整个人飘飘然的话语。
他说,她是他的。
润白的指尖撝着唇,火灵无声的,重复那句话。
她是我的。
我的。
红唇弯弯,上扬的弧度维持了许久许久。
火灵(五条悟!你输了——)
寒风呼呼吹了数天,伴随鹅毛般浓得能把一切淹没的白雪,好不容易风雪都停息,闷在古堡里许久的人们,舍不得放过这个机会,纷纷跑出来透气。
笑声从湖面上传来,持续了老半天,都不能穿透火灵铜墙铁壁般的专注力。
直到她遵守作息,吃过午餐,喝着加了果酱的红茶时,才慢了很多拍的侧耳倾听。
欢欣的笑声太有吸引力,让她忍不住走到窗边,才看见人们正在湖面上溜冰,光滑的深蓝冰面,被冰刃划出白色痕迹。
火灵“他们笑得好开心。”
隔着玻璃窗,她看得舍不得眨眼,用很小很小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没察觉似的,吐露出心声。
火灵“一定很好玩。”
俄罗斯是冰雪之国,小孩还不会走路,已经会划冰,被父母牵着小手,在硬实的冰面上绕圈,溜出大大小小的圆圈。
虽然发明了直排轮,但是战斗民族哪里看得上眼?脚下冰刃在冰面上,锉迸出朵朵冰花的快感,是直排轮绝对无法取代的。
暖烫的温度靠近,来到娇小身躯后方。
五条悟站在她身后,两人之间仅存留彼此呼吸的距离,而在倒影里,她的娇小已经迭在他的庞大中。
他没有开口,更没有询问她是否玩过溜冰,因为心中早已知道答案。
精致的小脸贴近窗户,看着湖面上的人们滑行、绕圈,就算是摔倒,一屁股跌在冰面上,也一边咒骂、一边笑得好开心。
感觉到他的靠近,她忍不住开口,悄声诉说曾有的感动。
火灵“我小时候曾在莫斯科,看过冰上皇帝普鲁申科的演出,每个动作都让我惊叹,看得喘不过气。”
花式滑冰看似绚丽,实则是坚持不断的努力练习的成果,依靠强大意志力,即使身体因为无数摔跌,每块骨骼都濒临支离破碎,一旦站上冰场却绝不松懈。
那时,她坐在贵宾席,看见现场观众为普鲁申科疯狂,喊叫得那么激切,屋顶几乎要被如雷的掌声掀开,每个人高举的双手,都因用力而拍得通红。
唯独只有她,在欢声雷动中,极尽克制的收拢双手,即便再赞叹、再钦佩,也无法跟任何人一样,给予最简单的礼赞。
这双被魔诅咒的手,每个指尖都垂挂重责大任,注定她的幼年,近似与世隔绝的孤独。
五条悟“走。”
她转过头来,看进那双蓝眸,心跳莫名加速。
火灵“去哪里?”
薄唇低靠,一字一字的说。
五条悟“我带你去划冰。”
他看到、听到、感受到她的渴望,无法视若无睹。
那一刻,火灵感动的想哭。